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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你......” 趙舒想要反駁她,可是實(shí)在是提不起氣來,氣息太弱,只得暫且作罷。 沈寒之很快就趕了過來。 給趙舒看罷脈息,他神情變得輕松了些,看了素梨一眼,不知道當(dāng)著她的面該如何稱呼王爺。 素梨心中焦急,忙道:“請(qǐng)問沈大夫,阿舒他——” 沈寒之這下子知道怎么稱呼了:“這是肺腑間的淤血,淤積已久,公子能吐出來,其實(shí)是好事,只是公子身子太弱,須得好好將養(yǎng)——” 見依偎在秦姑娘懷里的王爺忽然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沈寒之福至心靈,當(dāng)即道:“須得有人日夜貼身照顧公子,免得他病情反復(fù)?!?/br> 素梨叫來解頤,吩咐道:“你回去吧,明日早上四兒若是去找我,就說我還在睡,讓他先去收購梅花。等大表哥回來,就說我出城有事?!?/br> 解頤答了聲“是”,自去隔壁宅子了。 服下沈寒之開的湯藥后,趙舒很快就睡著了,只是他睡得很淺,素梨略一動(dòng),他就被驚醒,素梨只得留下來陪他。 她讓趙舒睡在里側(cè),自己另拿了個(gè)錦被,在床外側(cè)合衣睡下了。 一直到了早上,趙舒這才又醒了。 素梨喂他喝了湯藥,又喂他用了幾口雞湯面,便欲服侍趙舒繼續(xù)睡下。 趙舒卻不肯睡了。 他掙扎著起來,道:“素梨,你我再談?wù)?,好不好??/br> 拔步床內(nèi)的床頭柜上放著一盞白紗罩燈,燈光瑩白。 趙舒烏發(fā)披散,臉色蒼白如玉,幾乎與身上的白綾中衣一個(gè)顏色,這樣的趙舒顯得極是荏弱,素梨哪里忍心拒絕他? 當(dāng)下便道:“你先說?!?/br> 趙舒凝視著素梨,輕輕道:“素梨,求你了,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素梨就想不通了:“你為何非要娶我?” 趙舒垂下眼簾,濃長睫毛在眼瞼上印下絲絲縷縷的影子,原本蒼白的俊臉卻泛起淡淡的紅暈:“我......我和你都同......同床共枕過了......” 素梨覺得好笑:“我們都穿著衣服,而且我們什么都沒做?!?/br> 趙舒眼波流轉(zhuǎn),瞟了素梨一眼,又垂下了眼簾:“我......我和你有過......有過......” 素梨大眼睛亮晶晶:“有過什么?” 趙舒雪白的牙齒咬了咬嘴唇,到底說了出來:“我們有過肌膚之親!” 素梨:“......哈哈哈哈哈哈哈!趙舒,你不會(huì)是做了什么夢(mèng)吧?” 趙舒心事被素梨猜中,俊臉漲得通紅,卻依舊掙扎著道:“反正有過,真的!” 素梨忍住笑,道:“咱們不是一起讀過嗎?你怎么還像個(gè)小孩子,那才是肌膚之親。我摸摸你的腦袋,牽牽你的手這樣的不算是肌膚之親!” 說完她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趙舒:“......” 他氣咻咻看著素梨,注意力漸漸被素梨的唇給吸引住了。 素梨的唇嫣紅潤澤,豐盈好看...... 素梨繼續(xù)說服趙舒:“......你看咱倆現(xiàn)在多好,你若是不舒服,我就過來照顧你陪伴你。我孤獨(dú)的時(shí)候,也可以找你作伴。等出了第三部,我去買來咱倆還一起看。過年回鞏縣,我預(yù)備制作一種新的香膏香脂,到時(shí)候我順便給你弄些甜滋滋沒異味的毒藥過來,送你做禮物,好不好?聽說宮里教坊司新排了不少歌舞,我一直想欣賞一番,等你有空了,我扮作你的侍女,你帶我去——” “唔唔——”素梨滔滔不絕的勸說被趙舒給打斷了。 趙舒趁素梨正在絞盡腦汁勸說自己,忽然用盡全力一把抱住素梨,把她壓倒在床上,堵住了她的嘴唇。 素梨一下子呆住了,大腦一片空白,整個(gè)人呆若木雞。 趙舒起初不知道該怎么辦,只知道緊緊貼著素梨的唇——素梨的唇溫暖柔軟細(xì)膩,透著淡淡的龍井茶清香和玫瑰香膏的芬芳,令他心醉。 他不知道該怎么做,中所謂的“親了個(gè)嘴”,也只是說親了個(gè)嘴而已,并沒有說怎么親。 趙舒咬住了素梨的嘴唇,素梨的唇實(shí)在是細(xì)膩緊致,他一時(shí)激動(dòng),沒控制住力道,又咬了一下,很快就嘗到了些咸味,知道素梨被他咬流血了,趙舒緊張極了,忙又去舔,又吮了幾下,想把血全吸走。 素梨覺得趙舒的唇軟軟的涼涼的,在她唇上磨蹭,麻酥酥的,她渾身似過了電一般,不由自主打了個(gè)寒戰(zhàn),一股麻癢瞬間傳遍全身。 趙舒親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終于放開了素梨,貼在素梨頸側(cè)低低喘著氣。 素梨全身的血似才開始流動(dòng),她漸漸清醒了過來,這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趙舒在她耳邊,斷斷續(xù)續(xù)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想親你抱你——” 素梨頸側(cè)被趙舒的呼吸弄得酥麻難耐,不敢再聽下去,她把趙舒推回去,自己起身理了理裙子預(yù)備離開。 走到西暗間門口的錦簾前,素梨低聲道:“趙舒,我想要冷靜一下,這段時(shí)間咱們不要再見面了。你的身子......你還是回金明池行宮住吧!” 她心亂如麻,須得好好梳理一下。 趙舒聲音顫抖:“好?!?/br> 他的眼淚已奪眶而出。 他才不愿意當(dāng)素梨的小玩意兒,她喜歡時(shí)就召到身邊摸一摸逗一逗,她忙碌時(shí)就把他拋到九霄云外。 趙舒緊接著道:“素梨,我說的是真的。你若是敢和別的男人......我一定會(huì)殺了他?!?/br> 他說到做到。 素梨含糊地答應(yīng)了一聲,掀開錦簾出去了。 阿保進(jìn)來,見趙舒只穿著白綾中衣仰躺在床上,身上沒有蓋錦被,忙上前拿起錦被蓋在趙舒身上:“王爺,秦姑娘——” 他這才看見趙舒滿臉的淚,不由一驚,下面的話全說不出來了。 趙舒聲音帶著哭音:“收拾行李,回金明池。” 阿保答了聲“是”,不敢再問,忙指揮著人開始收拾行李。 素梨回到薛春雨的宅子,在房里枯坐。 玉秀和解頤見素梨嘴唇腫了不說,下唇還破了個(gè)口,都有些驚訝。 玉秀想著素梨是跌倒撞著了嘴唇,忙道:“姑娘,你的嘴唇腫了,還破了皮,是不是摔倒磕著了?外面的回春堂有一種藥膏,清涼消腫,我出去買吧!” 素梨搖了搖頭,道:“我這里有薄荷香油,抹一些就是?!?/br> 又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有些累,想睡一會(huì)兒?!?/br> 素梨拿來靶鏡照了照,發(fā)現(xiàn)嘴唇果真腫了起來,下唇還被趙舒咬破了,不由低聲罵了一句:“趙舒你屬狗的么?怎么亂咬人!” 她這會(huì)兒依舊心亂如麻。 何以解憂?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