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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人很多,秦義成到底個子高,看得更清楚一些,卻見一群官員簇?fù)碇鴥蓚€身材高挑的少年走了出來。 這兩個少年俱是親王服飾,年紀(jì)略大些的那個生了一雙桃花眼,很是俊美;年紀(jì)小些的那位甚是清俊,只是瞧著有些荏弱,剛到十月就披上了灰鼠斗篷。 秦義成吃了一驚,心道:大周朝如今只有兩位親王,這兩位應(yīng)該就是兩位殿下端王和福王了,聽說福王身子不好,裹著灰鼠斗篷那位應(yīng)該就是福王了。 旁邊有人正在低聲議論:“可真是罕見,咱們有生之年居然見到了福王他老人家!” “正是,聽說福王身子不好,一向病懨懨的,等閑難得出門?!?/br> “身子再不好,人家也是陛下之子,皇室親王,一輩子享不完的福?!?/br> “我瞧端王龍章鳳表,倒是更有帝王之相——” “這話可不敢說!” “......” 秦義成立在人群里看著,忘記了自己還餓著肚子,心道:玉在櫝中求善價,釵于奩內(nèi)待時飛。讀書人之所以讀書,為的就是習(xí)得文武藝,報與帝王家,大周的下一位天子,勢必在這兩位親王中產(chǎn)生,其中身體康健的端王希望最大,若是能投入端王懷抱,得到一展抱負(fù)的機會,那該多好?。?/br> 福王趙舒在小廝的攙扶下上了大轎。 禁軍開道,儀仗齊整,簇?fù)碇H王大轎逶迤而去。 端王趙序帶著一幫王府屬官和幕僚立在王府大門外,目送福王的大轎遠(yuǎn)去。 秦義成終于在端王身后的幕僚中發(fā)現(xiàn)了柳翎,心中大喜,忙大著膽子咳嗽了一聲。 柳翎抬眼看了過來,見是秦義成,便微微點了點頭,自顧自陪著端王趙序進(jìn)了王府。 靜街的禁軍散去,圍觀的人群漸漸也散了,秦義成又等了片刻,正等得焦急,卻見柳翎的小廝秋楓從端王府角門走了出來:“秦大爺,請往這邊走!” 秋楓引著秦義成進(jìn)了附近一個酒樓,直奔二樓雅間。 雅間內(nèi)窗明幾凈,柳翎正坐在臨窗羅漢床上,見秦義成進(jìn)來,微微一笑:“請坐!” 剛見識了柳翎在端王府的排場的秦義成哪里敢拿大,忙在柳翎對面坐了下來。 柳翎執(zhí)壺給秦義成斟了一盞茶,看了秦義成一眼,淡淡道:“不過一個月沒見,你的氣色怎么這么差?” 秦義成有些尷尬,他與新婚繼妻的閨房之事不足為外人道,當(dāng)下嘿嘿笑了兩聲,端起茶盞嘗了嘗,發(fā)現(xiàn)是上好的江南鳳團雀舌芽茶,便又飲了一口。 秋楓帶著人擺了酒饌就退了下去,雅間內(nèi)只剩下柳翎和秦義成。 柳翎不過寥寥幾句話,就把秦義成近來經(jīng)歷之事問了個底掉。 得知秦義成休掉懷有身孕的發(fā)妻陳氏,娶了李太尉的二女兒滿城嬌李雪玲為繼妻,柳翎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他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秦義成:“素梨呢?” 提到女兒,秦義成也略有些羞愧:“內(nèi)子李氏不喜愚兄與陳氏有所牽連,愚兄不得已,只得把素梨給了陳氏......” 柳翎默然片刻,道:“也就是說,素梨如今在戶籍上已經(jīng)歸了陳氏?” 秦義成怪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嗯。” 想到自己和柳翎的協(xié)議,秦義成忙抬頭道:“不過你和素梨的婚約還是作數(shù)的,我在休書中也講明了此事!” 柳翎鳳眼微瞇看著秦義成。 他知道秦義成的缺點——自私,短視,勢利,并充分地利用了秦義成的缺點以達(dá)到自己的目的。 柳翎沒想到的是自己不過去了甘州一趟,回到京城,秦義成居然做出了這樣的蠢事。 要知道,前世的素梨能讓秦義成潦倒一世,這一世素梨和他一樣有前世記憶,秦義成如此作死,素梨又如何會放過秦義成? 秦義成最后的籌碼便是其妻陳氏和素梨父親的身份,如今他為了另娶高門之女拋妻棄女,最后的籌碼也沒了。 這樣的秦義成,還有什么用? 當(dāng)真是廢物! 秦義成被柳翎看得心里毛毛的,當(dāng)下擺出表兄的款來:“表弟,你盯著愚兄做什么?愚兄甚是饑餓,就不和你客氣了!” 他說著話,拿起筷子夾了塊清蒸鱸魚吃了:“若不是在樊樓遇到素梨,我何至于餓到現(xiàn)在!” 這清蒸鱸魚可真好吃,rou質(zhì)細(xì)膩,口感甚好,湯汁也調(diào)得好。 柳翎看向秦義成,聲音帶了些冷意:“素梨也來京城了?” 秦義成又夾了一塊燴羊rou:“嗯,她應(yīng)是來京城看她姨媽——” 柳翎如今看秦義成,就像看到一堆爛rou,心中厭惡異常,簡直不能再看第二眼,否則會想吐。 他起身下了羅漢床,抬手把一錠銀子放在了桌子上,看都不看秦義成,揚長而去。 秦義成:“......”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人人嫌棄我? 回到端王府,柳翎依舊覺得惡心,吩咐秋楓請來李王妃的陪房沈聰,開門見山道:“你能把貴府二姑娘和她那個新婚丈夫秦義成趕出京城么?” 沈聰是王妃李雪芷的心腹,聞言笑了:“柳先生請放心,這件事交給小的就是。小的敢保證明日午時之前,我們府上的二姑娘和她的丈夫就會滾出京城!” 王爺對柳翎言聽計從,王妃早交代他,讓他想辦法拉攏柳翎,沒想到機會這么快就來了。 李雪玲一向以太尉府二小姐的名義在外面交際,令太尉府聲名受損,王妃早看不慣她了,趁這個機會把她和她那個窩囊廢新婚丈夫逐出京城,倒也便宜。 柳翎也笑了:“多謝!” 李雪芷幫了他這個忙,他自然會投桃報李。 沈聰忙道:“王爺這幾日,一直歇在連側(cè)妃那里......” 柳翎微笑:“請王妃放心,柳某明白?!?/br> 讓王爺去王妃房里,對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傍晚時分,端王府內(nèi)院正房內(nèi),王妃李雪芷正在處理家務(wù),她的陪房沈聰家的急急走了進(jìn)來,一臉歡喜:“王妃,王爺來了!” 李雪芷聞言,滿心歡喜道:“快陪我出去迎接王爺!” 心中卻道:這柳翎倒是頗有手段,居然令王爺言聽計從,倒是不可小覷...... 秦義成當(dāng)晚回到家中,百般解釋,又是賠禮,又是道歉,最后在閨房跪下,苦苦懇求李雪玲的諒解。 他已經(jīng)沒了柳翎的支持,再失去太尉府的援助,仕途將一片灰暗。 李雪玲拿了一枚深紅色的丸藥喂到了秦義成口中,嬌笑道:“今夜你若是把老娘伺候舒爽,老娘就原諒你!” 這藥丸秦義成吃過幾次,自是知道其效力,當(dāng)即抱著李雪玲:“為夫既然要服侍娘子,自然得竭盡全力了,一粒如何能滿足娘子?這次為夫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