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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去請素梨下轎。 掀開轎簾,他這才發(fā)現(xiàn)素梨居然在轎子里睡著了,小臉?biāo)冒桌锿讣t,涂了玫瑰色香膏的櫻唇微微嘟著,可愛得很。 她的唇看起來好軟,好想親一下??! 趙舒不由自主身子前傾,卻看到素梨睫毛微微顫動,忙往后一退,恢復(fù)了冷清自持模樣:“素梨,到家了!” 素梨睜開了眼睛,怔怔看著趙舒,似乎有些不知道身在何方。 片刻后,她閉上了眼睛,換了個姿勢,又窩在那里睡著了。 趙舒不由微笑起來,索性裹了件寶藍(lán)緞面雪狐披風(fēng)坐在阿保搬來的圈椅上,一邊批閱吏部送來的公文,一邊等著素梨醒來。 如今吏部尚書空缺,泰和帝命趙舒暫時代管吏部,雖然大部分事務(wù)都由吏部侍郎和諸郎中處理,可是重要事務(wù)還是要送到趙舒這里來由他定奪。 素梨終于再次醒來。 她呆在轎子里研究了一會兒,最后發(fā)出感慨:趙舒這嬌氣包可太會享受了! 這轎子若是讓她乘坐,必定坐一次睡一次。 外面靜悄悄的,偶爾傳來風(fēng)吹樹葉的聲音和翻動紙張的聲音。 素梨理了理發(fā)髻和衣裙,掀開了轎簾,卻發(fā)現(xiàn)小轎處在一處庭院里,庭院里花木扶疏,景色雅致,趙舒正坐在一旁鋪設(shè)著錦緞靠枕的圈椅里,前面黃花梨木書案上放著筆墨紙硯和一摞摞文書,趙舒正專注地處理著這些文書,金色夕陽照在他的臉上,身上,頗有種歲月靜好的意味...... 趙舒提筆在文書上批了一個字,下意識抬眼看向素梨,卻見素梨正在看他,一雙大眼睛里滿是好奇,不由笑了起來,柔聲道:“渴么?” 素梨“嗯”了一聲,因?yàn)閯偹?,聲音嬌嬌的?/br> 單是一個“嗯”,就令趙舒心里癢癢的,他不敢再想,忙道:“我叫人來侍候。” 素梨忙道:“不要,就咱們兩個說話方便些?!?/br> 趙舒聽了,忙給一邊侍候的阿保使了個眼色。 阿保會意,和阿壽一起上前,飛快地把書案、圈椅和各種文書都收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撤了出去。 素梨待人都離去了,這才起身道:“咱們進(jìn)屋說話吧!” 太陽快要落山了,她怕趙舒身子受不住。 趙舒作勢欲起,卻故意輕輕舒了口氣。 素梨聽到了,忙上前攙扶趙舒,往正房走去。 屋子內(nèi)的擺設(shè)和臨河別業(yè)差不多,以舒適典雅為主。 素梨見狀,便知趙舒圖方便,他的屋子的布置都一樣,當(dāng)下攙扶著趙舒就進(jìn)了西暗間。 西暗間的布置果真和臨河別業(yè)一樣。 素梨把趙舒安置在了窗前錦榻上,拿了個極厚極柔軟的錦緞靠枕放在他身后,展開錦被搭在了他身上,又彎腰為他掖好被角,然后道:“我先去洗把臉,然后咱們再聊?!?/br> 她初初睡醒,畢竟是十四五歲的年紀(jì),又在海棠紅試了幾樣香膏香脂,這會兒剛睡醒,一定是脂退粉殘的憔悴模樣。 趙舒雙目沉靜看著素梨,“嗯”了一聲:“里面的器物你隨便用?!?/br> 素梨熟門熟路進(jìn)了西暗間屏風(fēng)后的浴間——就連浴間的位置也和臨河別業(yè)一樣! 浴間里的白玉架子上擺著素梨送趙舒的竹葉香胰子和薄荷香胰子,還有一盒“玉梨記”白月季花香脂。 素梨用竹葉香胰子洗了臉,拿起那盒“玉梨記”白月季花香脂打開,卻發(fā)現(xiàn)還未被人用過,當(dāng)下便用尾指剜了些,對著銅鏡細(xì)細(xì)敷在了臉上。 見發(fā)髻微微有些亂,她便拿起白玉架子上的碧玉梳,重新梳了頭。 素梨懶得費(fèi)事,索性把長發(fā)全梳了上去,挽了個簡單的道姑髻,用王四兒送的那支白玉梨花簪固定,又理了理裙子,見一切妥當(dāng),這才重新洗了手出去了。 她不過進(jìn)去一會兒工夫,趙舒的錦榻上已經(jīng)擺了一個黃花梨木炕桌,上面擺著水晶茶盞和幾樣用水晶盤盛著的鮮果點(diǎn)心。 趙舒溫柔地看著素梨:“過來用一些吧!” 素梨的確又渴又餓,也不和趙舒客氣,在炕桌另一端盤腿坐下,先端起水晶壺斟了一盞茶。 茶液呈現(xiàn)淺紅色,果香濃郁,甜而不膩,素梨連飲了兩盞,又拿了一個精致的桂花糕吃了,覺得好吃,便又拿了一個。 她吃得不慢,姿態(tài)卻甚是雅致。 趙舒原本沒什么食欲的,可是見素梨又喝又吃,瞧著像是很好吃的樣子,便輕輕叫了聲“素梨”。 素梨正在吃桂花糕,聽到趙舒叫她,便看了過去。 她似乎天生能讀懂趙舒的眼神,當(dāng)下一句廢話也無,端起水晶壺倒了一盞果茶,起身扶了趙舒起來,喂了他慢慢喝了。 見趙舒看向那盤桂花糕,素梨便拿了一塊桂花糕,喂趙舒吃了,又喂趙舒喝了些果茶,然后柔聲問道:“還要么?” 大約是趙舒太過病弱的緣故,她和趙舒說話時總是下意識壓低聲音,讓自己變得溫柔一些。 阿保和阿壽立在外面廊下。 聽到里面的動靜,阿保大為歡喜,眉飛色舞給阿壽使眼色:“喲嚯,秦姑娘好厲害,居然能讓王爺吃下東西!” 天知道他們王爺有多挑食,而且食量跟個小鳥似的,好不容易肯用飯了,也只是用一點(diǎn)點(diǎn),還不夠他阿保一口的量。 阿壽微笑,心中也在感嘆:這就是一物降一物么?連陛下都不敢惹的王爺,偏偏就吃秦姑娘這一套! 西暗間里趙舒正在想辦法把素梨留下來。 見素梨在吃花生糖,他撒嬌般看著素梨:“素梨,我也想嘗嘗......” 素梨一把把手里的花生糖全吃了,一邊吃一邊道:“這個難克化,你吃這個吧!” 她拈了塊酥油泡螺去喂趙舒:“這個入口即化,你吃這個?!?/br> 酥油泡螺是把乳酪與蔗糖霜混和在一起,熬好再過濾做成的,入口即化,奶香濃郁。 趙舒就著素梨的手吃了酥油泡螺,心中計(jì)議已定,緩緩道:“素梨,晚上想用些什么?” 素梨當(dāng)即想起了趙舒的廚子做出的佛跳墻,忙道:“你們別業(yè)里那個叫田福的廚子做的佛跳墻,簡直是我吃過的最美味的食物了!” 她大眼睛亮晶晶看著趙舒:“那個田?,F(xiàn)在在京城么?” 趙舒:“......” 他垂下眼簾,身子慢慢靠回身后的錦緞靠枕,然后緩緩道:“田福啊,似乎沒在這里......” 素梨有些失望:“沒了就算了,我晚上和大表哥去朱雀門外的州橋夜市,我想吃那里的羊rou炕饃和酸辣三鮮水餃了!” 趙舒當(dāng)即微笑:“我想起來了,田福如今改名叫田多了,就在這里呢!” 素梨笑瞇瞇:“那我就不客氣了,用罷晚飯我再走?!?/br> 想到美味的佛跳墻,素梨覺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