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也是軍需儲備的聚集地。一瞬間,大殿靜的落針可聞,白哲這句話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就是直接和東寧、南靖兩國開戰(zhàn)。沈國公首先出來反對:“陛下萬萬不可,當務(wù)之急是趕緊加派人手,找到兩國使臣要緊?!?/br>御史也站出來復議:“陛下,若按照丞相之意,就等于我大興主動承認是我國扣押了兩位使臣,到時候必定會引起戰(zhàn)事?!?/br>寧國公出言:“陛下,眼下我國的兵力情況,實在不宜和東寧、南靖兩國開戰(zhàn)?!?/br>“臣也不認同白丞相的看法,先不說我國是否有足夠的兵力,就是軍需也是一筆很大的開銷?!?/br>······滿殿的大臣竟然無一人與白哲意見一致,或者說,有些本意主戰(zhàn)的人,不敢冒大不韙站出來表態(tài)。白哲冷笑,眸光掃過殿上的眾人,質(zhì)問道:“誰有把握在三天內(nèi)找回東寧太子和南靖皇子?誰又能保證這二人至今能安然無恙的待在某處,等著軍隊去救援?退一步說,就算找回了兩位使臣,東寧和南靖受此大辱會不向大興討個說法么?到時候,是否要派遣各位到三軍陣前,以諸位之巧舌,令兩國退兵,使兩國百姓信服?”一連四句,問的眾人啞口無言。大殿上鴉雀無聲,眾人心想:這白丞相平時一向沉默寡言,今日真是語出驚人,讓人無法反駁。剛剛還義憤填膺的幾位大臣,面面相覷,恨不得躲起來。“啪”第四個杯子不幸身亡,盛帝近日本就舊疾復發(fā),被眾人這么一吵,此時他只覺得頭痛欲裂。盛帝怒道:“你們一個個就只會逞口舌之快,關(guān)鍵時刻,全無用處。一群廢物?。。 ?/br>眾人再次跪地,“陛下息怒!”盛帝額頭青筋暴露,他用手按著眉心,“傳旨,臨州出動所有兵力尋找失蹤的兩位使臣,另外,讓弈王和孟平侯加強邊境防守?!?/br>眾臣:“陛下圣明!”盛帝起身,只覺得天昏地暗,眼前一片雪白,一口鮮血噴出,倒地昏迷。嚇壞了眾人,所有人趕忙圍上前去查看。盛帝的宿疾,早已病入骨髓,先前白哲開的藥,不過是吊著他的命。可是盛帝始終不信任他,多次讓太醫(yī)檢驗?zāi)撬幹械某煞?,甚至還偷偷換了藥,這些事白哲早就知道。此時,白哲站在一旁,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會是這樣,以盛帝謹慎的個性,在局勢未明之前,是絕不會貿(mào)然調(diào)兵??墒?,那又如何,早在三國使臣踏入大興國土的那一刻,這場局就已經(jīng)開始了。第44章久違的悸動天剛亮,白哲下朝回府,便看到多日不見的慕景鑠。他此刻正坐在前廳用茶,沒有平時的玩世不恭,十分安靜的樣子,連平時不愛喝的參茶,今日都一杯杯喝的沒完。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笑笑:“阿哲,你回來了!”白哲看著他,點點頭:“你知道了?!辈皇且蓡枺Z氣十分肯定。慕景鑠苦笑,他一直想來見他,只是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這么大的事,想瞞也瞞不住。今日早朝陛下怎么說?”白哲將早朝上發(fā)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包括他自己在大殿上的那番言論。慕景鑠聽完,皺眉說道:“你的辦法很好,在邊境列兵,一來可以向兩國表示我大興不是任人拿捏的,二來可以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那群老臣過于保守,只知道一味求和?!?/br>白哲唇角微彎,“你來不止是為了打聽早朝的事吧?”慕景鑠思索著該怎么開口,“阿哲,你覺得這件事是誰在背后主使?有什么目的?”白哲坐下,端起茶杯,吹開杯中浮沫,緩緩說道:“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有人想借此挑起三國之戰(zhàn),主使應(yīng)該是在戰(zhàn)爭中既能夠保全自身,又能獲利的人;第二種,這一切都是借口,東寧和南靖早已結(jié)盟,使者失蹤只是他們發(fā)兵的借口。試想一下,一國皇子在出使途中被劫,足夠挑起國中軍民的怒火?!?/br>不論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結(jié)果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三國之戰(zhàn)無可避免。戰(zhàn)事若起境州首當其沖,到時戰(zhàn)火連綿,尸骨成山,百姓流離失所。慕景鑠驀然起身,正要沖出去,白哲低沉的聲音響起:“此時回去,你能做什么?”每一個字都敲在慕景鑠信上,讓他無法移動半分。是啊,他現(xiàn)在回去能做什么,他是奉旨回京的,若是貿(mào)然回境州,不僅幫不了父親,只怕還會害了整個弈王府。一股無力感從心底蔓延開,雙手在身側(cè)緊握成拳,仿佛這樣可以壓制心中翻涌的怒火。“現(xiàn)在境州全境戒嚴,除非你知道兩國使者的下落,否則你去了也無濟于事,還不如留在京城靜觀其變。”白哲抬手,卻在離慕景鑠肩頭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無聲的嘆息一聲,緩緩收回,“絕境往往也是生機?!?/br>聞言,慕景鑠回過頭,定定的看著白哲,怔怔的問:“什么生機?”“東寧和南靖即便真的出兵,大興也未必會敗,戰(zhàn)事若起,他們國家的國力也會被大大消耗,在沒有必勝的把握前,他們不敢貿(mào)然開戰(zhàn)。只要東寧太子和南靖皇子安全回國,大興再做出適當?shù)淖尣?,另外兩國就不會起什么風浪。”慕景鑠想了想,覺得白哲的話確實很有道理,“你說的對,是我太心急了?!?/br>白哲淺笑:“你是關(guān)心則亂?!?/br>慕景鑠笑笑,突然想到什么,從懷里拿出一個小木盒,放到白哲手里,“這個給你,算是送你的回禮?!?/br>“回禮?”白哲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給他送過禮呀!慕景鑠抬抬手,露出那枚銀白護腕。白哲打開木盒,有一瞬的失神,隨口問道:“這軟玉的顏色真是很罕見,你是從哪里得到的?”一向能言善道的慕景鑠,這次竟然不知該說什么,“我也不知送你什么好,你身居相位,什么都不缺。你素來喜歡白色,軟玉最符合你的氣質(zhì),白色最配你。所以我才讓人打造了這支發(fā)簪······你喜歡嗎?”白哲目光不自覺柔和了一些,“挺好的。”按照白哲一貫淡漠的性格,這已經(jīng)是很高的評價了。這發(fā)簪慕景鑠一直隨身帶著,今日交到白哲手上,也算了卻一樁心事,然后他便回府了。慕景鑠離開的時候,黎羽剛好從外面回來。在丞相府見到他,黎羽并不奇怪,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來大概是為了使臣失蹤的事。黎羽進去的時候,白哲正在正廳等他。黎羽低頭匯報:“主子所料不錯,丹砂在臨州分部的人確實被動用了。”白哲淡淡的“嗯”了一聲,“可有留下了痕跡?”黎羽道:“主子放心,丹砂的人做事一向干凈利落,沒有留下任何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