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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準備給我按摩么?”“年紀輕輕的,按什么摩?”韓夜嗤之以鼻,“衣服要不要換換?”“你換?”杜穎挑眉,眼中冒著期待之情。“我才不呢?!表n夜驚恐的后退一步。他就知道這家伙沒懷好心,瞧瞧,這挑逗方法,越來越出格了。“你真的不幫我換?”杜穎的語氣很委屈,聽起來無比的受傷。他這種聲調(diào)令韓夜心尖一顫,差點繳械投降。不過一想到只要幫他換衣服還會再看到他那精壯厚實的身體,韓夜覺得自己招架不住。更可怕的是,如果這廝借著“胳膊酸,抬不起來”的理由,想上廁所。那他豈不是要幫杜穎扶著那啥啥?韓大爺一世英名,肯定要添污點。“夠了夠了,我不陪你玩了?!表n夜壓下心中的所思所想,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杜穎身上的濕衣,毫不留戀的轉(zhuǎn)頭離去。杜穎苦笑一聲,只覺肩膀上的酸痛更甚一分。他身為校尉,再加上便宜老爹的呵護,雖然有得空兒便可閑逛的特權(quán)。但在規(guī)定的出cao時間內(nèi),還是得老老實實回營,訓練士兵。昨日站在校場上監(jiān)督士兵們練了會“長矛刺穿”,看得無聊,就走到鐵架下,猛的向上躥高,抓住把手,練習臂力。安靖王朝將雙杠運動稱為“伸臂訓練”。杜穎正一上一下做的起興兒,誰知手背竟變得癢起來。不瞅還好,這一瞅,瞬間從半空毫無防備的摔落下來。“呼”的一下,那欲落未落的蝴蝶,懷著受驚的心,撲騰著翅膀飛走了。莫軻不怕蛇,不怕老鼠,不怕鬼,獨獨擔心蝴蝶與自己來個親密接觸。自從親眼見證一條毛毛蟲是怎樣破蛹成蝶后,他心里就對蝴蝶產(chǎn)生了一種小陰影。遠觀可以,近處褻玩絕對不行,不管是蝴蝶主動接近他,還是他無意觸碰蝴蝶。背部落在堅硬的地面上,痛感很真實。再加上今日六皇子挑選羽林衛(wèi),他跟在后面用暴力制止了幾起意外傷人事件,不免勞累了些。本來以為沒啥事,結(jié)果脫衣服的時候肩膀酸痛難當,凝澀難滯,痛的人只想抽氣。這副身體犯起病來,真的是突如其來,防不勝防啊。上次左手的食指就莫名其妙的失去感覺,調(diào)養(yǎng)了兩天,才緩過勁來。“來人?!倍欧f叫道。很快的,一個青衣小廝從隔壁房間里走出來,垂手立在他身旁,“公子有何吩咐?”“去府里,將我房間床頭柜上的跌打損傷膏拿來?!?/br>“是,公子?!?/br>韓夜說明情況后,韓老爺?shù)哪樕蛔兊貌缓每雌饋?。斥道:“該學的不學,不該摻和的倒搶著上。你就跟著你大哥學學做生意,多好。偏要當那羽林衛(wèi),你以為羽林衛(wèi)是那么好當?shù)拿矗俊?/br>“爹,您這話我可不愛聽。合著我就該混在那堆銅臭味中,不挑戰(zhàn)一下自我嗎?說不定我以后就成大官了呢?!?/br>“你呀你,好好的生意人不做,偏要當六皇子的羽林衛(wèi)。”韓白山撫著那短小胡須兒,痛心疾首道:“當什么不好,當羽林衛(wèi),還是隸屬于六皇子的。你就不擔心皇上嫌隙六皇子,羽林衛(wèi)隊遭殃么?”“那么點人,不值得皇上厭惡。”韓夜老實道:“其實打動我的,是宮榜上面的獎賞?!?/br>“沒見過世面的東西。”韓老爺顯然從生氣狀態(tài)還沒恢復過來,道:“那么點銀子就把你打動啦?那你咋不答應你大哥的要求,你老子我的殷切期望呢?!?/br>“因為我覺得那是強迫,我還不習慣被人強迫。最主要的是,我不喜歡你們強迫我,讓我做我不感興趣的事?!表n夜從衣兜里掏出那十兩銀子,道:“爹,這是我通過努力得來的,很有成就感?!?/br>“……沒出息?!表n老爺恨鐵不成鋼,道:“既然已經(jīng)入了,就不再好退出來。兒啊,你要照顧好自己?!?/br>韓夫人也撲過來,雙眼泛紅,道:“夜兒,去那邊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訴娘。娘好后悔,就不應該聽你大哥的話,生生將我的夜兒逼走?!?/br>“跟大哥沒關系?!表n夜搖頭解釋,“我自己的選擇?!?/br>“夜兒,訓練很苦,娘這就讓人給你準備些吃食。還有,夜里天涼,一定要把被子蓋好。你無辣不歡,也不知那邊有沒有辣椒備著。衣服要勤換洗,娘會讓你爹打點關系,每隔四五天讓小玟送衣服,送你需要的東西。還有,兒子,高小姐那邊又同意了,你有啥想說的話沒?”韓夫人說了半天,說到正事上了。“沒什么好說的。”高小姐的五官在韓夜的腦中已經(jīng)變得模糊了。“哦,好好好,明天娘就派人去下聘?!表n夫人聽兒子愿意,立馬笑得合不攏嘴。“……娘,我的意思是我不同意。”韓夜拒絕的干脆,絕情的話也順嘴道來,“所以對她無話可說。至于娶妻一事,還早著呢,不急?!?/br>“兒子,你都二十了,不是十二?!表n夫人淳淳勸導,“高小姐你不喜歡,那趙小姐呢,趙府的春棠?!?/br>“娘,我好困?!表n夜捂嘴打哈欠,“終身大事,慢慢來嘛。這個得培養(yǎng)感情,您說是不?”“好吧,聽你的?!?/br>第22章如煙的你隔日,六皇子的羽林衛(wèi)隊開始了正式訓練。這些人以前雖沒服過正規(guī)兵役,但各有所長,好好的規(guī)整一番,作戰(zhàn)能力不比驍騎衛(wèi)差。沙袋掛在堅實的木樁上,打沙袋的人青筋勃、起,汗像水一般滴下,他大喝一聲,那沙袋就左搖右晃起來;梅花樁上,瘦小的男子如跳躍的猴子,從這個樁跑到那個樁上,超快;長矛朝天,練槍的男子最是颯爽,他一起一立無不透著陽剛之氣……韓夜下盤不穩(wěn),杜穎建議他可以站樁練馬步。下蹲后,他含胸拔背,將雙臂懷抱在胸前,頭往上頂,想象著它被一根線懸住。猶記得幼年的自己,手里拿著不知從哪棵樹上折下來的細棍,站在一塊凸起的巖石上,大聲呼喝:同志們,沖啊,為黃繼光報仇?。?/br>那時年少,心中藏有英雄夢。而現(xiàn)在,他生活在一個真實的古代,學武又是為了什么呢?難道是不希望有一天自己流落在荒島上,被野獸擄去稀里糊涂的死掉?不,不止是這樣。也許只是為了圓一個微不足道,又已被遺忘的夢想。膝蓋變得酸痛起來,韓夜咬牙忍住,又堅持了一會兒。而另一邊的屋宇里,六皇子倚在床邊,隨口吩咐道:“就讓沈溫然和這個叫方浩的做我的近侍吧。”沈溫然,韓夜結(jié)識的朋友。方浩,六皇子口中“很兇的人”。“殿下,你這是想誘敵深入么?”云旗背部的劍傷已恢復了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