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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花草芬芳,沉浸在自然百味里,簡直比夢境還要美好。 她不喜歡修飾過重的味道,也不喜歡太過刺鼻且毫無掩蓋的酒精味,所以她調(diào)香多是使用原材與純露。 但是總有一些味道只埋藏在記憶的深處,或許是一次愜意的閑庭信步,乍然間撞見路邊水沁釀芳的菡萏;或許是一次午夜時分從夢中醒來,打開一扇窗頁,嗅見窗外細雨敲打草葉時的清爽;又或者是一次靜坐室內(nèi)冥想之時,剛燒開的guntang熱水澆在上好毛尖上,茶葉舒展復蘇的瞬間溢散出的高雅醇香。 就像是一場無心的邂逅,或許早已忘懷了那時的驚鴻一瞥,但是那氣味卻深深地烙印在易塵的腦海中,等待著一場似曾相識的回憶。 易塵回想了很久,才隱隱約約地想起一個畫面,伴隨著古拙悠揚的曲調(diào),將那香味淡在朦朧的紗簾后。 易塵垂了垂眸,父親鐘愛瑤琴,母親偏愛古早的五十弦,而那股清冽空靈的香氣,曾經(jīng)氤氳在她半夢半醒的童年里。 那時候的她軟綿綿地趴在窗邊的躺椅上,聽著父母琴瑟和鳴地彈奏著流水小調(diào),時間便也像那從指縫間漏過的陽光一樣,細碎而又溫暖。 ——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 易塵無聲地嘆了口氣,她起身走向房間更里處的儲物柜,打開柜鎖后,她被撲面而來的木料氣息沖得輕咳,目光卻執(zhí)拗地落在了柜子里的雜物上。 高及天花板的香樟木柜子里整整齊齊地擺放著許多舊物,一張琴與一張瑟端正地放在正中央的架子上,即便塵封已久,依舊精美典雅。 除了這兩件樂器,柜子里還有捆成一沓一沓的手寫稿,一個個精巧細致的木盒將柜子塞得滿滿當當,全部分門別類地放好。 柜子防塵又驅(qū)蟲,主人又勤于保養(yǎng)。是以即便留存至今已有數(shù)年之久,這些舊物也不染腐朽之氣。 易塵翻找了好一會兒,才從柜子里抱出一個手臂長的小木箱,從一大把鑰匙里挑出合適的那一把,小心翼翼地將銅鎖打開。 易塵聽著匙孔“咯”地一聲輕響,不由得松了口氣,香樟木盒用來儲物的確不錯,但是再好的鎖也難免害怕它會在時間的侵蝕下生了銹跡。 易塵輕輕地打開了小木箱,仿佛打開了一個早已被塵封的夢境。 那是屬于曾經(jīng)的易塵的——屬于孩提時期的她,最天真也最幸福的回憶。 饋贈者是沒能陪她長大的父親與母親。 作者有話要說: 【您的外掛還有一章送達?!?/br> 三雅道也是道啊,你給爸爸有點覺悟好不好!(扯臉.jpg) 【公告】 預計這周五入V,屆時有萬字更新掉落,希望大家多多支持?。ň瞎?jpg) 也感謝堅持到這里沒有養(yǎng)肥我的小天使,你們的陪伴與評論對我來說很重要~!(筆芯.jpg) 話說……我有沒有提過,這本書后續(xù)的劇情包括穿書打臉娛樂圈等元素之類的……(是的你們沒聽錯,將來是雙穿越) 傻吊劇情和梗很多,希望大家喜歡,也請不要深思邏輯問題。(ノへ ̄、) ——————————分割線—————————— 京香墨扔了1個地雷 驪歌扔了1個地雷 葉家劍雪扔了1個地雷 阿隱扔了1個地雷 字靈270扔了1個地雷 銀喉長尾山雀扔了1個地雷 Irisu扔了1個地雷 感謝小仙女們的胡蘿卜打賞,聽說會賣萌的作者比較吸粉,來,你們快給我吸一口(被打死) 說起來,言情里面寫同其實不是很合適,但是你們居然彎得這么毫不猶豫的嗎…… 第21章 【第二十章】方便面 木箱里靜靜地躺著一本書,還有幾個香囊,與二十幾個做工細致精美的陶瓷小壇。 這些陶瓷壇上繪著極為雅致的水墨工筆畫,或是繪著花草,或是繪著山水,一派生機勃勃的靈動之氣。 那本裝訂老舊的線裝書被壓了箱底,深藍色的紙封已有了歲月的痕跡,書面上被人用毛筆寫了“香道”二字,簡單明了,看上去甚至有幾分敷衍。 這些,都是易塵父母的遺物。 這本名為的書,易塵早已經(jīng)背得滾瓜爛熟,銘記于心了。 書上講的無非是一些古法調(diào)香的手法、寧心靜氣的法門以及香道用于祭祀時參拜的過程,用詞古典,晦澀難懂,也不知道流傳了幾代人。 父母離世,給易塵留下的最寶貴的財富不是存款也不是房子,而是存放在這個柜子里的舊物。 在易塵的童年里,父親會經(jīng)常將她抱在膝蓋上,捧著一本本書,給她念著上面復雜難懂的道義與句子,會摸著她的腦袋,給她一句句地解釋。 ——仿佛一種文化與美德的傳承。 易塵的父親,是真真正正的如玉君子,琴棋書畫詩酒花茶,人世風雅無所不精,當真清雅澹泊,溫潤謙謙。 易塵的母親,是一位享有盛名的古典樂曲大家,雖然喜好五十弦,但實際不管是什么古典樂器都能上手玩一把,走到哪里,都能被人恭恭敬敬地喊一聲“老師”。 相比之下,只是精通三雅道的易塵在這樣優(yōu)秀的雙親面前也總有些自慚形穢了。 易塵將那二十幾個陶瓷壇捧到鼻尖細細地嗅,直到最后才仿佛確定了什么一般,從里面挑出了一瓶繪著蘭草圖樣和青蓮圖樣的陶瓷壇。 “這是蓮香嗎?為什么會這么淡?”易塵以手作扇在鼻尖下扇了扇,卻忍不住微微蹙起眉頭,困惑地道,“還有這一壇……是蘭草?” 以蘭花入香本不是什么奇異的事情,畢竟“蘭之香,蓋一國”,華國人調(diào)香時又怎么能少了花中四君子中的“國香”? 但是讓易塵覺得不解的是,根據(jù)父親的筆記標注,這一小壇膏脂不是花香,而是草香。 雖然華國有“蘭花看葉盛看花”的俗語,但是有誰調(diào)香時會棄花卉而不顧,反而去用草葉呢? 易塵分辨了許久,只覺得這香氣清遠恬淡,發(fā)乎自然,并不像大部分的草香那般帶著十分厚重的青味,反而雅致怡人,空靈脫俗得似是深谷幽蘭。 這是易塵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