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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連忙問。 司機揮揮手:“車上有導(dǎo)航。”說完鉆進出租車里。 殷小寶握著方向盤,一個勁咬牙:“你特么給我找的什么人?秦海,他把我扔在半路上?!?/br> “等等,我在開會。”秦海握著手機走出辦公室:“出什么事了?” “那個家伙臨時有任務(wù)跑了。今天這邊陰天,我特么現(xiàn)在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一個人在半道上跟個傻逼似的,你把他的號碼給我?!币笮毬牭揭魂國Q笛,連忙往前開。 秦海抿抿嘴,忍著笑:“我這就發(fā)給你?!?/br> “王靈雅的頭發(fā)是怎么回事?”殷小寶收到號碼就打過去?!?/br> “據(jù)王女士常去的發(fā)型工作室的發(fā)型師透露,二把手的老婆不止一次夸王女士氣質(zhì)好,清湯寡水的黑長直很幼稚,不配她。 “王女士被二把手的老婆洗腦,對她深信不疑,于是王女士弄一頭黃卷毛,穿衣風(fēng)格也變成四十歲大媽。我們懷疑二把手的老婆和這邊的傳/銷組織有來往。帝都的同事過來,我們會抽調(diào)兩人專門查她?!?/br> “我看不是貴圈太亂,是貴圈人才濟濟,傳/銷也能想得出來。你們怎么不去當編劇?!币笮殥鞌嚯娫?,調(diào)出導(dǎo)航路線,直奔省政府大樓。 ☆、勸和不勸分 段子睿在下面調(diào)研, 接到殷小寶的短信就令警衛(wèi)送他回去。然而,段子睿從郊區(qū)工廠趕回來,會客室里空無一人。 “你還在機場?”段子睿問:“我派人去接你?!?/br> “不用!帝都兩千萬人, 邕城八百萬人, 帝都有的交通設(shè)施邕城都有,這里居然比帝都還堵。段子睿, 你在邕城五年都干什么去了?”殷小寶看著擁堵的長龍,煩躁的扒拉著頭發(fā)。 段子睿把手機拿遠一點, 那端咆哮聲沒了才說:“我看到你發(fā)的定位, 你可能選的是最短線路, 所以繞到老城區(qū)了。那邊路窄,人口密,電瓶車、自行車、汽車到處穿梭, 導(dǎo)致越亂越堵。 “不是我不想整頓,我暫時不指望賣地發(fā)展經(jīng)濟,就一直沒動那邊。據(jù)我所知,那邊大部分市民都另外買房了。過兩年先發(fā)布限購令, 然后再拆遷。屆時拆遷戶握著大把現(xiàn)金急著買房,即便因為庫存緊張和限購政策,房價也不會漲太多。” “邕城房價五年不變就是下跌, 沒人罵你?”殷小寶好奇。 段子睿笑道:“拆遷補償款沒有上漲,開發(fā)商不罵。房價沒有大幅度上漲,普通市民不罵。炒房團罵就讓他們罵去,反正很多是從外省來的?!?/br> “道路通了, 再過十來分鐘就能到?!币笮氄f。 段子睿應(yīng)道:“那我在辦公室等你。不對,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王靈雅找你去了?” “你知道她找我什么事?”殷小寶挺意外。 “她最近跟神經(jīng)病似的,老懷疑我外面有人?!倍巫宇5溃骸拔覒械母吵?,這幾天一直住辦公室里。她打電話威脅我,再不回家就去帝都找你。昨天我回家拿換洗衣服,見她沒在家就讓秘書查一下,發(fā)現(xiàn)她二號回去的?!?/br> “我到了再說?!币笮毧粗鴮?dǎo)航,關(guān)掉通話。 段子睿吩咐秘書去買飯。 殷小寶戴著帽子和口罩跟著段子睿的秘書長上樓。秘書長出來就被段子睿的秘書團圍住:“剛才進去的那位是誰,看起來跟男模似的?!?/br> 秘書長說:“段書記吩咐我去樓下接一個戴著棒球帽,拎著公文包的男人,沒說他是誰?!?/br> “搞得真神秘?!逼渲幸晃慌貢f話間見同時拎著餐盒進去:“嗨,我?guī)湍闼?。?/br> “謝謝,不用了。”男秘繞過她:“書記該以為我懶了。” “先坐下,我還有點事?!倍巫宇Lь^看他一眼:“進屋了還不把口罩摘掉?誰看你啊?!痹捯粢宦?,響起敲門聲。 殷小寶滿眼笑意:“你秘書?!闭f著,起身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二三四五個男男女女,殷小寶故意喊:“段子睿?!?/br> “干么?”段子睿抬起頭,對上五雙眼睛,頓時憋得胸口疼:“不去吃飯干么呢?” “去去,我們這就去。”秘書們以為能看到客人的真面目,豈料客人段位太高,貌似和上司關(guān)系不錯,敢直呼其名。一眾人連忙作鳥獸散。 殷小寶抬手鎖上門,打開公文包扔給他一疊資料:“王姐變得神經(jīng)質(zhì)很正常,有人故意挑撥你倆的關(guān)系,希望你倆盡快離婚。你發(fā)現(xiàn)她不正常的時候就不該冷處理,而是查查她的交際圈?!?/br> 段子睿一目十行:“殷小寶,靈雅昨天去找你,你今天就給我弄這么一堆資料出來,你這么牛逼,你爸知道嗎?” 殷小寶打開飯盒:“你老婆到我家說一句你在外面有女人,還懷孕了。緊接著哭個不停,我爸被她吵得腦門疼,不得不躲到裴伯伯家。 “你老婆在這邊只有你一個熟人,你不關(guān)心她,有心人謀劃一兩年,你老婆的心就算是石頭做的也融化了。這次的事你起碼占一半責(zé)任。不過,王姐認為全是她的錯。” “我工作忙啊?!倍巫宇5溃骸澳敲炊嗳硕⒅?,容不得我有一點差錯。小寶,你看看我的頭發(fā),鬢角都有白發(fā)了。” 殷小寶瞥他一眼:“程老也忙。” 段子睿呼吸一窒:“咱能別提他么。” “他老婆被親戚哄得和他離心,女兒弄到國外五年也沒學(xué)好,就是因為忙?!币笮毜溃骸澳憷掀乓恍南蛑?,偶爾叫秘書買束花送到她辦公室,她能樂半年。連這點時間都沒有?分明不想做。對了,那個主持人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勾引你,怎么最后懷上別人的孩子?!?/br> 段子睿放下資料,揉著額角走到沙發(fā)邊,端起湯喝兩口:“年初一晚上我和市長、書記一起去看春晚,期間和女主持人聊一會兒,我發(fā)現(xiàn)她知識面廣,頗有見地,很有好感。 “正月十四那天靈雅因為元宵節(jié)吃什么跟我叨叨起來。元宵節(jié)上午,我們?nèi)ジ@何繂?,當時有記者跟著,而跟我們一起去的最大的記者就是那個主持人。她看我臉色不好,活動結(jié)束后就邀請我出去坐坐。 “我怕被記者拍到,提議去她家,反正青天白日的,大家也不會多想。到她家里,我一進門她就給我拿拖鞋,隨后倒茶,接著又拿出精油要幫我按頭部。我當時想找個地方放松,她自己送上門,我沒理由拒絕,又不是陪她上床。 “后來又去過幾次,都是白天。最后一次過去,中午的時候我說請她吃飯。女主持人要保持身材,我就請她吃海鮮。誰知她吃兩口就要去洗手間,說身體不舒服。我怕有什么意外就跟上去,看到她趴在洗漱臺上干嘔,和靈雅懷老二的時候一模一樣。飯后我叫秘書去查,結(jié)果查到她是個公共尿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