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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換個禮物。沈叔, 你該夸我,而不是數(shù)落我?!痹捯袈湎?,前面?zhèn)鱽怼班邸币宦暋?/br> 殷小寶大囧。 沈從之輕笑:“聽見沒?他們都不信你?!?/br> “這就是我的錯了。我得好好反省,他們?yōu)槭裁床恍拧!币笮氄J(rèn)真思考。沈從之好想翻白眼,聽到前半句還以為殷小寶悔改, 合著這混小子打算抵死不認(rèn), “咱們?nèi)A國可不止一家景泰藍(lán)廠?!?/br> “我知道?!币笮氈案倚M惑絲織品公司坐地起價, 高于平時價格和勞拉交易,便是仗著那家公司的繡品值得高價?,F(xiàn)在也一樣,華國景泰藍(lán)廠家不勝枚舉, 但汪老板廠里的琺瑯器高其他人一檔,“看過我朋友廠里的琺瑯器,他們還能看得上你推薦的,沈叔,我送你四架無人機(jī)。” 沈從之眉心一跳,“別告訴我,送給法國元首的百合紋橄欖瓶,布局色彩像極了雍正時期景德鎮(zhèn)官窯出的粉彩蝠桃紋橄欖瓶,就是你那個所謂的朋友提供?!?/br> 殷小寶微微一笑,恭維道:“果然什么事都瞞不過沈叔?!?/br> “少給我戴高帽?!鄙驈闹怀运@一套,“你什么時候跟他們搭上關(guān)系?” 殷小寶道:“我說景泰藍(lán)長的汪老板是我的粉絲,你信嗎?” “我信,你又胡說八道?!鄙驈闹蛄恐澳莻€汪老板不會是你爸的粉絲,或者是毅之的粉絲?你又打著他倆的名頭忽悠人吧。說起來,我突然想到,毅之什么時候送過你足球?我怎么不知道?!?/br> “你是大忙人,日理萬機(jī),這點小事哪敢驚動你。”殷小寶一頓,“你怎么知道緯緯少一架無人機(jī)?” 沈從之瞥他一眼,“還是沒忍住啊你。我送給緯緯的無人機(jī),五一那天才正式鋪貨。五月三號,我過來這邊帶他們幾個出去玩,叫緯緯帶上他的小飛機(jī),緯緯告訴我送給你弟弟了?!?/br> “然后你帶他重新買一架?”殷小寶問。 沈從之搖頭,“我告訴緯緯,初一現(xiàn)在太小不會玩,放時間長了飛機(jī)就放壞了,緯緯說十一去你家拿無人機(jī)?!?/br> “可惜,你侄子說過就忘?!彼膫€多月過去,期間不是沒接過沈綿綿的電話,而沈綿綿從未提起飛機(jī),殷小寶才不信沈從之的說辭。 沈從之輕咳一聲,“謝謝你提醒,我回去就告訴他,無人機(jī)在你家都生銹了。” “那我只能為你祈禱,祈禱沈二叔不說你閑得蛋疼,一架無人機(jī)念叨半年,忒小家子氣?!痹捯袈湎?,前面又傳來噗呲一聲。 沈從之瞪眼:“有什么好笑的。” “小寶好像比你還了解二少?!北gS接道。 “可別胡說。”挑撥人家兄弟感情的事,殷小寶不干,“二叔大方人盡皆知好不好。早些年還沒退役的時候,代言接到手軟。人家送給他戴的手表戴不過來,國家隊人人有份?!鳖D了頓,“聽說最便宜的表也賣十幾萬,可惜那會兒我年齡小沒法戴?!?/br> “合著再跟你計較下去就是我小氣?”沈從之想象一下就覺得好笑。 殷小寶搖頭,“這話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br> “那你就祈禱你朋友的琺瑯器真的很精美。”沈從之看到景泰藍(lán)工藝廠六個大字,扭頭往窗外看,“是這里嗎?工廠看起來不大啊?!?/br> “老板,這里是寸土寸金的帝都,您還想多大?”司機(jī)打開車窗,對門衛(wèi)說:“殷小寶在我車上,把門打開?!痹捯袈湎?,后面的車窗打開,門衛(wèi)一看真是他,忙打開大門,同時給經(jīng)理打電話。 沈從之挺意外,“這家工廠的老板還真是你朋友?” “我和你說過假話嗎?”車子挺穩(wěn),殷小寶推開車門,就看到汪老板晃晃悠悠跑過來,“老汪,該減肥了?!?/br> “唉,我也想啊?!蓖衾习鍑@氣道:“可是年齡大了,新陳代謝慢,減不掉?!?/br> 殷小寶沖隨后下車的人呶呶嘴,“看到他了沒?四十八歲,比你大四歲,你倆站一塊,你簡直像他爸爸。” “爸爸,您咋來啦?”汪老板正想反擊,順著他的視線一看,三兩步跳到沈從之面前,伸出雙手要跟他握手。 沈從之很是無語,這人臉皮可真厚,不愧是殷小寶的朋友,“爸爸來看看你有沒有認(rèn)真工作。” “爸爸這邊請?!蓖衾习搴笸藘刹阶尦雎?,“那些老外是干嘛呢?” 沈從之道:“小寶帶來的,有幾個還是我朋友的客戶,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你問他?!?/br> “我過去看看?沈先生。”沈從之微微頷首,汪老板又跑到殷小寶身邊,第一句卻問:“沈家的財神爺想買我們的琺瑯器?” “想得挺美?!币笮毱乘谎?,“你再叫爸爸,他也不會變成金主爸爸。少做夢,跟我去對付,錯了,招待法國人。老汪,那幾個法國人能聽懂華語,你到跟前說話注意點?!?/br> “不會吧?”汪老板瞪大眼,“現(xiàn)在的老外怎么都開始學(xué)說華國話,我以后還怎么忽悠他們啊?!?/br> “干么要忽悠?”殷小寶道:“如果你們廠燒制的琺瑯器獨一檔,只要價格別高得離譜,開多高的價那些人都能吃得下去。好了,別廢話,跟我過去?!弊叩絼诶?,說:“這位汪先生是我的朋友,這家景泰藍(lán)廠的老板,我們現(xiàn)在就進(jìn)去看看?” “可以參觀嗎?”勞拉問。 殷小寶道:“可以,但是不能拍照。”說這話時看向沈從之。 沈從之把手機(jī)往兜里一塞,又提醒跟他一起過來的幾人把手機(jī)收起來,“行了吧?殷大公子?!?/br> “謝謝大家配合?!币笮毜溃骸袄贤?,另外四件好了沒?” 汪老板知道他指的是哪四件,“早就好了,只是,只是已經(jīng)被預(yù)定了?!?/br> “給你定金了?”沈從之問。 汪老板點頭,“是的。不過,東西還在廠里?!?/br> “那帶我們過去看看?!鄙驈闹つ樋聪蛩呐笥褌?,幾人微微頷首表示沒意見,“行嗎?小寶。” “我是沒問題?!币笮毜?。 汪老板道:“我也沒問題?!币蟛块L的兒子在,汪老板才不信這伙人敢強(qiáng)買。把人帶到精品陳列室,沈從之下意識閉上眼,再次睜開眼,展柜上全是各式五顏六色的琺瑯器。每件琺瑯器上面都有個玻璃罩,四周全攝像頭,難怪這位汪老板敢只身一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