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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的世界是本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7

分卷閱讀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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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嬰原本溫柔的神色,一下子就冷的像冰。

陸塵瀟假裝什么也沒看見,告辭而離。

沒錯!

按照原著的內(nèi)容,蘇嬰在結(jié)局的時候,被尚非雀暗算而死。但這條線索的發(fā)展,被忽略了河圖洛書的最重要功能的陸塵瀟徹底毀掉了:原本,河圖洛書就是天下中最好的占卜法寶,只是,大部分修真之人都不太相信卜算,畢竟,絕大多數(shù)測算出來的結(jié)果,總會被人誤解——而且,天機不可泄露,凡是妄知天機者,必將遭到反噬。

可是,如果有一個人,本來就不受天道管轄。那么,這其中最大的顧慮就沒有了,若是這個人修為還很高,那么,能將很多未來將會發(fā)生的事推算出一個關(guān)鍵,也不是什么難事。

陸塵瀟大致地理順了整件事情:

首先,陸塵瀟親手,將河圖洛書送到了蘇嬰手中,他有這么優(yōu)良的條件,同時,也不需要去推算什么需要的功法,他自己就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修行功法。這個時候,這個人好奇占卜了一下自己的未來,自然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而算出來的結(jié)果是,他會死,死在一個要仰仗他鼻息而活的人的叛變下。

蘇嬰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暴走?

這個問題已經(jīng)不需要用現(xiàn)實來應(yīng)對了,陸塵瀟自己就已經(jīng)很有經(jīng)驗,剛剛了解到自己的未來已經(jīng)被一本“原著”規(guī)劃好的時候,他簡直快氣炸了。而當(dāng)時陸塵瀟和太史飛鴻根本不認(rèn)識,也讓陸塵瀟很長一段時間抱著偏見對他。

好吧,不管蘇嬰到底是以什么感情對尚非雀的,反正因為得知了未來,蘇嬰對尚非雀下手了。好一點的可能是軟禁,最糟糕的也不過是死了。陸塵瀟比較傾向于前者,畢竟,如論如何,蘇嬰之前肯那么庇護(hù)尚非雀也是有他自己的理由,不至于說死就死。

而處理了尚非雀之后,蘇嬰又算了一遍,嗯,還是死。至于這一次的死因,陸塵瀟就猜不到了,只能依稀地揣測,很可能和自己有關(guān)——比如說,蘇嬰殺了那個“敢于勾搭他女兒的渣渣”,然后余璉……或者是太史飛鴻,為了給陸塵瀟報仇又干掉了蘇嬰。

別笑,原著中的太史飛鴻,后期真的有這等的本事。

可是,這個結(jié)局完全是可以避免的。比如說他不去計較蘇婉婉的戀愛史,然而,蘇嬰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完全是無論他怎么做,都是一條死路,所以才需要置死地而后生。而這個“死”,無論蘇嬰怎么做,不是和尚非雀有關(guān),就是和陸塵瀟有關(guān)。

也就是說,這并不是一個巧合,而是陸塵瀟針對蘇嬰才對。

……除了蘇嬰接任大自在天之外,陸塵瀟想來想去,委實覺得自己和對方其實沒有什么沖突。而給大自在天復(fù)位這件事,自從陸塵瀟了解到大自在天的逗比本質(zhì)之后,就已經(jīng)放棄了。

那么,大概陸塵瀟所針對的,并不是“蘇嬰”,或者“魔主”這兩個身份,而是另一個更大,更可怕的身份。

——比如說,身兼著打開魔界通道重任的域外天魔。

陸塵瀟覺得自己現(xiàn)在才想到這一點,真是夠蠢的了。當(dāng)然,這樣的猜測一開始也是存在于所有人的心中,哪怕是蘇婉婉也是清楚這一點的。只是他們都以為自己才是掌握著先機的那個,沒想到蘇嬰早就從河圖洛書上窺見了他們的存在。

至于為什么蘇嬰非但沒有傷害陸塵瀟,反而對陸塵瀟寵信以待……

是的,這才是問題的所在。

陸塵瀟甚至在懷疑,那鋪天蓋地的“陸塵瀟處處留情”之類的傳聞,也是蘇嬰的手筆。他的用意很明顯,就是很簡單的一個離間計——陸塵瀟背叛了你們,和魔主蘇嬰搞上了。

余璉怕不怕?

太史飛鴻怕不怕?

甚至,謝廬溪怕不怕?

然而陸塵瀟已經(jīng)怕了。

正如那個牧羊的孩子說了一萬遍狼來了,當(dāng)狼真的來了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人會相信他了。而在這方面,陸塵瀟雖然沒有故意把自己的私生活弄的很糟,但易地而處,陸塵瀟絕對不會相信這樣一個人不會在外面勾勾搭搭。

陸塵瀟終于不得不苦笑地承認(rèn),所謂計算,一算天下大勢,一算人心莫測。

而在后者上,那位域外天魔毫無疑問,已經(jīng)做到了極致。

☆、第九回劇本

萬里之外,靈霄派中的一間草廬,屋外栽種滿了海棠花,目前的季節(jié)并非是海棠的花期,但在護(hù)養(yǎng)陣法的呵護(hù)下,花蕾艷紅,如落血點點;半開半放則如美人粉裳,以袖掩面;完全怒放的,則垂頭含胸,顏色漸淺如曉春早霞,楚楚動人。只是缺乏人的精心修剪,以至于滿地蔓生,雜亂無章。

屋內(nèi),兩個人無聲地對峙著。

其中一人,相貌年輕,眉頭上有長期皺眉帶來的皺紋,很有威嚴(yán),顯然是長期的高居人上所帶來的氣質(zhì)。他穿著一件天藍(lán)色卷邊的繁復(fù)道袍,貴不可言,面露不虞。從他身邊飄過的風(fēng),都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而另一位則端坐在他對面,正在慢條斯理地喝茶,所有飄來的風(fēng),都如同遇到了春光,百煉鋼化作繞指柔。他身上的衣服的繁復(fù)程度更是有過之而不及。對于靈霄派的修士,這些配飾不僅僅是裝飾品,更是身份和神通的象征。而這個明顯身份更高的修士,則是滿頭華發(fā),他梳了一個有些歪了的發(fā)髻,慵懶的神色像是春日遲遲的陽光一樣,平和而柔軟。

張涉水走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

靈霄派的掌門深深地看了一眼余璉,轉(zhuǎn)身離開:“你好自為之。”

他說完,徑直地從張涉水身邊走過,甚至因為沖勢太猛,狠狠地撞了張涉水一下。這么飛揚跋扈并非掌門的本意,他先是愣了一下。張涉水好脾氣地對他笑了笑。掌門臉頰有些微紅,但仍舊是維持著他那股怒氣沖沖的派頭離開。

他走過的小路,海棠花落了滿地。

“喲,涉水你來啦。”余璉臉上仍是一片明亮,絲毫沒有受到被人甩臉色的影響。

張涉水有時候恨不能理解,自家?guī)煾笧楹问裁磿r候都能笑出來,哪怕是當(dāng)年鵬鵬叛變離開靈霄,余璉仍舊是有心情侍弄花草——最起碼,張涉水現(xiàn)在就有點笑不出來,但他并不想讓自己的臉色太難看,顯得事態(tài)嚴(yán)重。

因此,張涉水選了一個相對無關(guān)的話題作為開頭:“你怎么把掌門氣走了?”

這個問題讓余璉遲疑了一下:“我把別有洞天還給他了,然后,我告訴他我要叛變。然后他就氣走了,哎,現(xiàn)在年輕人脾氣真是越來越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