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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上次反應(yīng)慢了半拍,導(dǎo)致了自己左手被抓,這次有了準備,自然不會被謝廬溪打到。冷冰冰的劍柄尖抵在了謝廬溪的額頭,剛好按在他眉心的紅痕上。謝廬溪的瞳孔有著細微的擴大,諸惡老祖可以清楚地看見自己在對方瞳孔里的倒影。他笑著說:“如果你不想讓我把這柄劍拗斷,就乖乖聽話——”謝廬溪眼底立刻燃起了憤怒的火焰。諸惡老祖很喜歡謝廬溪此刻的表情,這表示對風(fēng)恨他入骨,卻對他一籌莫展。這讓諸惡老祖的心情很好:“這樣才乖?!彼栈亓藙Γ帐值臅r候,順理成章地就在謝廬溪那張小臉上捏了一下,留下了一個紅印子。謝廬溪的臉瞬間就漲紅了。無論是當年的,還是如今的,陸塵瀟都不會懷疑,只要這個時候的謝廬溪手上還有任何一個武器,他都會毫不客氣地在諸惡老祖身上捅一個洞窟出來。☆、第十四回曾憶否(二)“喂,你叫什么名字?”“……”“喂,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tài)度?”“……”“喂,你再不說話我就把這把劍插|進糞坑里去?!?/br>謝廬溪終于忍無可忍,很顯然,唯獨這件事是他絕對無法忍受的:“我叫……廬溪謝?!?/br>好吧,他還不算是半點戒心都沒有的笨蛋,知道不說出真名。而在一旁圍觀到這個記憶場景的陸塵瀟只想撞墻——他這個傻逼,他這個傻逼!謝廬溪只是把姓氏挪到最后了,他居然一直傻白的沒有意識到廬溪謝就是謝廬溪,這個智商實在是他自己都想鄙視自己。“喲?!敝T惡老祖把那把佩劍在手心轉(zhuǎn)悠了一圈,“好巧啊,我也性陸?!?/br>謝廬溪冷淡地瞥了一眼他:“我的‘廬’和你不是一個?!?/br>“你又不知道我是哪個,如何能確定不一樣。”“我說不一樣就是不一樣。”謝廬溪執(zhí)拗地回答,不得不說,他雖然表情很嚴肅,實際上也很嚴肅,但對照起來委實想一個發(fā)脾氣的小孩子。諸惡老祖呵呵地笑起來,那看起來委實有些討打。“好吧,不是一個就不是一個吧。”諸惡老祖不再談起這個話題,他眼睛一轉(zhuǎn),光華自生,“那么我們來聊聊,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么危險的地方。”謝廬溪又是郁悶地低下了頭。“那么,陸前輩又是為何來到這個地方了?”這個提問不需要隱瞞:“我是來殺人的?!?/br>謝廬溪什么表情都沒有。諸惡老祖期待落空,他本以為謝廬溪會皺著眉頭說諸如“天有好生之德”或者“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哦,錯了,后面那句話是佛宗的口癖。沒想到,謝廬溪這個時候突然又蹦出了一句:“你搶了我的對手?!?/br>媽的,沒見過這么死心眼的小鬼。“你除了這句話,還會說點什么?”諸惡老祖盯著他足有一炷香時間,然而謝廬溪只是眉目低垂,雙唇緊閉,頑固倔強的像一塊石頭。諸惡老祖換了一個口吻,“好吧,你除了劍,還會什么?”謝廬溪還是什么話都沒說。諸惡老祖在老巢見多了心機沉重長袖善舞如同心有七竅的魔道新秀,再一看謝廬溪這種悶葫蘆一樣半天蹦跶不出一個字的人,就顯得無趣很多。不過,諸惡老祖也知道,這在正道才是未來的中流砥柱的模樣——可這樣,還能算人嗎?“像個木頭?!敝T惡老祖笑嘻嘻地評價道,“我來教你做人的樂趣好了。”“不需要?!?/br>“哦,那我就把這把劍扔進糞坑里了?!?/br>謝廬溪身上猶如籠罩了一層寒霜,冷冰冰地盯著諸惡老祖??諝舛紟缀醣贿@種冷冰冰的對抗凍住了。半晌,謝廬溪回答說:“好。”這個好字說的咬牙切齒。諸惡老祖卻很滿意,他伸出手,又擰了擰謝廬溪的臉頰:“原來你還是有情緒的啊,我還以為你就是一塊木頭轉(zhuǎn)世呢?!?/br>幾日之后,謝廬溪身上的傷好的七七八八了。雖然沒有好透,但于下床走動無礙了。這樣一來,他就立刻要求諸惡老祖早日“教他做人”——在諸惡老祖看來,這委實是一個很消極的態(tài)度,充滿了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完成任務(wù)最后拿回佩劍……地搪塞好諸惡老祖。諸惡老祖心底呵呵一聲。“到前面來一點?!?/br>“……”“再前面一點?!?/br>“……”“你走的是螞蟻步嗎?這么一點點的蹭,要到什么時候?”諸惡老祖不滿地說,他伸出手,直接把謝廬溪扯過來,少年下意識地躲閃——理所當然地沒閃過去,然后被諸惡老祖一把抓上前,他往前一跌,就重重地撞上了諸惡老祖的后背。“放開我?!敝x廬溪的臉又漲紅了,比起長大,小時候的他委實臉皮很薄。諸惡老祖裝作沒聽見:“你要和人家道個別嗎?”“什么?”諸惡老祖抬起手指指,謝廬溪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一個倩影躲在門背后,癡癡地看著謝廬溪的身影。謝廬溪莫名其妙地問:“她被黏在門板上了?”諸惡老祖:“……”幸好對方?jīng)]聽見,不然這位凡人少女肯定死不瞑目。謝廬溪納悶了一瞬,又冷淡地轉(zhuǎn)過了頭:“我現(xiàn)在要做什么?”潛臺詞是你什么時候才肯把我的佩劍還給我。諸惡老祖露齒一笑:“等你什么時候找到了你喜歡的別的事情,我再把你的劍給你……小家伙,你難不成還想抱著劍過一輩子嗎?”“為什么不可以?”謝廬溪真的是很納悶,“劍有什么不好?”……你非要這么看不起它?謝廬溪的三觀真是讓人無言,諸惡老祖也被他噎了一下:“啰嗦什么,是不是很想爬糞坑撿劍了?”謝廬溪頓時老實了。“來吧。”諸惡老祖看了看凡人熱熱鬧鬧的整條街,“現(xiàn)在我們從第一家開始吧?!?/br>——那是一家樂器店。進去的下場自然只有一個,魔音穿耳。諸惡老祖咧著嘴聽完了他斷斷續(xù)續(xù)地吹完一首曲子,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據(jù)他所知,正道有一家喜愛風(fēng)雅,琴棋書畫無所不精,由于他們的帶頭,大多數(shù)混正道的修士多多少少也會一點,畢竟精修一門樂器五六年足夠了,放在修行上,還不夠琢磨透一門法術(shù)呢。然而謝廬溪實在是……讓人一言難盡。諸惡老祖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