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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的世界是本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7

分卷閱讀87

    素素的性子,只會動一只鸚鵡,但謝廬溪你的關(guān)注點到底落在哪里?

震驚之下,陸塵瀟的話就有些失當(dāng):“當(dāng)日未曾見到過……不過,那天也沒見到前輩的劍?!?/br>
“哦?!敝x廬溪明顯還在焦慮他的鸚鵡,回答有些輕飄飄,“劍也不見了?!?/br>
“找到了?”

“還沒有?!?/br>
陸塵瀟忍不住替他著急:“為什么還不去找?!”

謝廬溪顯然沒想打,陸塵瀟居然有勇氣吼他,不由驚愕地抬眼瞅他。陸塵瀟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過線了,正在想借口彌補一下的時候,又聽見謝廬溪輕輕地解釋:“刀劍不過兵器罷了,心中有劍,手中有無,與我無礙。而小綠……是友人,自然牽掛心上?!?/br>
“與鳥為友,實在罕見?!标憠m瀟最后干巴巴地回答。

謝廬溪不以為意,點頭安撫道:“心誠以交,你我日后亦可為佳友。”

這句話直譯過來,就是:少年我看好你,努力一把,我還是可以把你和鳥相提并論的。

陸塵瀟臉當(dāng)時就黑了,他覺得謝廬溪把自己和一雜毛鳥兒相提并論,實在是侮辱。但謝廬溪語氣真誠,每一個字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修為到了他這種程度,卻是是舉手投足都符合本心本意的。陸塵瀟心知他確實是如此認為的,但抑郁之情無論如何也克制不住。

他再次確認了自己和謝廬溪八字不合。

最后,陸塵瀟轉(zhuǎn)開了話題:“出發(fā)時辰馬上就要到了,謝前輩準(zhǔn)備……”

“嗯?!敝x廬溪似乎也終于想起了這一茬。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情緒似乎有些起伏,“那我先忙了,你也努力?!?/br>
“謝謝?!标憠m瀟說得格外咬牙切齒。

謝廬溪沒有在意陸塵瀟的小情緒,他很快和長鳴子確認了一些細節(jié)。長鳴子從儲物袋中掏出一艘通體瑩白的小船,往空中一拋,小船見風(fēng)而長,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十來仗長的巨船,足以容下近百人。眾人按照次序上船,總有若有若無的目光,落在陸塵瀟身上。

如果說長鳴子的關(guān)注還是不動聲色的,而謝廬溪的注意那就是堂而皇之了。陸塵瀟注意到有些人在竊竊私語打探他的事情。太史飛鴻從幾個議論的人里擠過來,對陸塵瀟打趣道:“阿瀟現(xiàn)在成了比試熱門人選了,連無上劍都看好你了呢。”

這言詞有種說不出的酸澀,都有些不像是太史飛鴻的話了。

陸塵瀟忍不住上下端詳了一下,確定太史飛鴻還是太史飛鴻——還是真心為陸塵瀟高興,但高興之余的憂愁也是真實的。他再一轉(zhuǎn)念,沒有奮斗之心的主角不是好主角,就把這種情緒當(dāng)做嫉妒后即將勃發(fā)的奮斗了:“相信我,這次五仙門之戰(zhàn),你才是眾人矚目的主角?!?/br>
“噗?!碧凤w鴻被逗樂了。

“要打賭么?”

“不用了,我相信阿瀟。”太史飛鴻說著并不相信的話,手指卻忍不住捏住了“勿疑阿瀟”的紙條。太史飛鴻的情緒確實不太對勁,但對于陸塵瀟的羨慕嫉妒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點,更多的,是他感覺到陸塵瀟和謝廬溪的對話,完全把自己隔在了外面——

就好像一對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突然其中一位,發(fā)現(xiàn)另一位還有和自己完全無關(guān)的一部分世界的那種酸澀的距離感。這種情緒來的幼稚,但安撫下來也是極為簡單的,只需溫和地肯定對方對自己很重要,即可破除。

但從陸塵瀟對太史飛鴻的記憶做手腳開始,陸塵瀟隱瞞的事情越來越多。這種隱瞞,除了對劇情的潛意識抗拒之外,還有陸塵瀟高居魔尊之位多年所塑造的優(yōu)越感,這些情緒看不見摸不著,但彼此對待地位完全不對等的態(tài)度,終究是在兩人中間刻出了細細的間隙。

☆、第56章

陸塵瀟乘坐云舟前往五仙門,路途勞頓,且略去不談。又說余璉在數(shù)日前,和陸塵瀟商議良久之后,便只身離開太衡劍派,日夜兼程,最終在一個朝霞焚天,草露垂滴的清晨,輕輕地叩響了一扇木門。

這門雖有門之形態(tài),卻如樹木一樣扎根泥土,蛇蟠蚓結(jié),聳立在山巒之巔,門前門后皆是清風(fēng)云露。余璉神色嚴(yán)肅地敲響了木門,他手法奇特,舉重若輕,聲音長短不一,似乎遵循著某種奇異的韻律。片刻后,吱呀一聲輕響,門開了,從門口往后看去,卻是通向一個紫氣氤氳的懸崖,云氣郁結(jié)成樓梯。

霧氣中,木門一副牌匾一閃而逝,隱隱約約的,上面似乎寫著“紫云觀”三個大字。

余璉順著云梯而下,許多行為怪異的紫云弟子和他擦肩而過,視而不見,余璉也不去理會。很快,他就來到了目的地,那是一所搭建在云朵之上的小院子,不過半丈之地,只允許容納一間矮屋和一顆百年槐樹。

屋內(nèi)已有人在等他。

那是一個邋遢老道,看見余璉,裂開嘴微笑:“稀客啊。”卻是在調(diào)侃余璉。

余璉聞言,也不由微微一笑。

他已經(jīng)不記得上一次訪問紫云觀是什么時候了。那個時候,邋遢老道還是一個白凈的青年,一轉(zhuǎn)眼,人已風(fēng)霜。余璉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了邋遢老道的對面:“是啊,我總算是有天把枯坐童子這個名號摘掉了,可以閑來訪友了?!?/br>
邋遢老道卻不給他面子:“閑來?你確定?”

余璉啞然,雖說他確實是有事前來:“……你又何必點透?”

邋遢老道慢悠悠地回答,似乎看到余璉吃癟,是個讓人高興的事情:“講究朦朧美的是鎮(zhèn)岳那幫孫子,人還是活的透徹點好,越活越回去像什么話?……至少,我死的時候,要死得明明白白?!?/br>
說完一段,他又對余璉擠眉弄眼道:“是吧?”

余璉卻皺起了眉頭,敲了敲石桌:“慎言?!?/br>
邋遢老道隨手給余璉斟茶:“你在忌諱什么?”

“忌諱到不至于?!庇喹I不由自主地頓了一下,似乎是遙想到很多遙遠的事情,末了,他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就是聽起來心里難受?!?/br>
邋遢老道不屑地嗤笑一聲:“人死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嗎?你又何必做此小兒女情懷?!?/br>
余璉的表情嚴(yán)肅起來:“這是有了預(yù)感?”

“這哪里用的了預(yù)感,人活著不就是要死的么?修真修真,終歸求的是這個真字。你為什么七情六欲斷絕也要守出個云開見日,可不就是為了今天?”

——他倒是看得開。

見到了邋遢老道的坦然,余璉悵然若失。近千年的來的苦苦守候,如今能算得上云開見日嗎?余璉嘆了一口氣,至少他是不覺得的:“恐怕非也,未見真我,疑惑返增?!?/br>
邋遢老道愣了一瞬,似乎是沒想到會從余璉口中聽到這樣的回答,愣了半天,最后掩飾地找了一個話接上:“那么,你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