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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都沒有的小鬼,他還真懶得于塑造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不過,太史飛鴻呢?陸塵瀟環(huán)視一周,很快就在練劍坪的樹蔭下找到了熟悉的身影。和遲到了的陸塵瀟不同,太史飛鴻顯然已經(jīng)練劍了好一會兒,此刻,他脫掉了上衣,露出了結(jié)實精練的肌rou,他出了汗,一頭青絲黏在肌膚上,遠遠看過去,到有幾分妖嬈之感。此刻,太史飛鴻正拖著下巴聽安若葭閑聊,他周圍還蹲著幾個少年——太史飛鴻性格不如陸塵瀟孤僻,再加上大家都是半大的孩子,心智淳樸,太史飛鴻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了一團,也不知道安若葭說了什么,太史飛鴻吭哧一聲地笑起來了,周圍也是一群善意的笑聲。安若葭氣得用劍柄敲他。太史飛鴻匆忙閃開,他大約是有幾分得意的,眼睛里似乎有光在跳躍。他把右手背在身后,僅僅只用左手撐著樹樁,像是一只靈活的猴子一樣,直接翻身躲開。即使是做這樣有幾分搞笑的動作,太史飛鴻的動作熟練,旋轉(zhuǎn)的身姿說不出的落拓不羈,神采飛揚。山風吹拂,太史飛鴻的衣袖和發(fā)絲揚起,他眼光流轉(zhuǎn)的時候,看起來有種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的風流。陸塵瀟不由自主地錯開目光。有時候,陸塵瀟回想原著,覺得也是可笑的。本來,那個故事也只是一個博凡人眼球,嘩眾取寵的。凡是和主角對著干的,全部不得好死;反而是湊過來給主角當后宮,當小弟的,反而能一飛沖天。這不由讓人由衷地感受到上天的偏心。這天下英雄無數(shù),一個主角之名,就能敲定誰是最后的勝利者了嗎?陸塵瀟對太史飛鴻的,陰沉沉的,說不出口的陰霾心態(tài),大部分也源自于此。但不知道為何,此時此刻,陸塵瀟看著太史飛鴻一步一頓,雖然稚嫩,但是骨子里的那種閑適的風度,確實是很多已經(jīng)修有所成的大能,都沒有做到的事情。那一瞬間,陸塵瀟心頭突然有一種怪異的心情。和太史飛鴻這種天生龍鳳,道之眷顧比起來——陸塵瀟就像是陰影里生長的菌類一樣的陰冷渺小,不值一提。從腐朽的,陰暗的事物中汲取力量,不為人知的成長。這樣一想,陸塵瀟心中那種陰霾的影子又開始生長了。他轉(zhuǎn)過頭,拔出手中的赤霄,平舉起,姿勢無比標準地開始練劍。陸塵瀟在道法的造詣上遠超這群后輩,因此,他舞劍的時候,也是滿眼劍光,猶如梨花落雨。但陸塵瀟畢竟少了劍修特有的一往無前的氣勢,練劍的時候,更像是舞動。陸塵瀟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轉(zhuǎn)過頭的時候,太史飛鴻若有所感地扭頭看向他的方向,這一怔神,就讓安若葭敲掉了他頭上的發(fā)箍,一頭長發(fā)如瀑布而落,風吹搖曳,安若葭看著太史飛鴻,忍不住失了神,被對方手指輕彈,尚未開鋒的練習用劍就脫手而出,插入地面,劍穂搖晃。安若葭忍不住握緊了手,她感受到自己的指甲尖深深陷入掌心的rou里,渾不覺疼。少女抿了抿唇,起身前往,落落大方地拔出了佩劍,再轉(zhuǎn)身,依然是之前大大咧咧的模樣:“太史師兄的劍法越來越好了?!?/br>喊太史飛鴻為師兄,此舉不合禮法,但安若葭喊慣了,周圍的人也不以為異。太史飛鴻笑了笑,搖了搖頭:“沒有,只是你太懶啦?!?/br>他低頭看向自己手掌中磨破的水泡,太史飛鴻很早就知道,等大家都慢慢開始正式踏上修行路上之后,自己劍法好的優(yōu)勢,大概就不會有什么價值了。只是,現(xiàn)在無論如何,他也想和這群人站在一起。太史飛鴻覺得自己這種被周圍人態(tài)度所影響的心態(tài),有些軟弱。而且,不知為何,當年陸塵瀟教給他的那套劍法,其精妙之處,無論太史飛鴻反思多少次,總能得到一些新的收獲。但是,近日以來,原本能夠施展出的第二層情動劍法,卻無論如何也都無法比劃出來了。對此,太史飛鴻內(nèi)心說不出的頹廢,他想,自己和陸塵瀟之間,差距居然這么遠嗎?“咦,太史師兄?”太史飛鴻對安若葭擺擺手,說道:“我去找阿瀟了,安若葭,你去忙你的去吧。”他把發(fā)簪隨手把頭上一別,看起來有些亂,但同樣的行為,在別人身上叫做邋遢,但太史飛鴻做來,就別有一種瀟灑之士的落拓。“那個陸塵瀟有什么好,整天陰沉沉地不搭理人,太史怎么就老是和他混在一起呢?”這是一個趴在石頭上偷懶的小道士的看法。安若葭愣了一瞬,隨即,故作豪爽地揮了揮手中劍:“人家兩個人好兄弟,你有意見嗎?”她兇巴巴的模樣嚇了對方一跳,小道士慌慌忙忙地拿著自己的劍,加入了練劍大軍,那狼狽的模樣,又把安若葭逗得發(fā)笑。☆、第五回組隊太史飛鴻正走到陸塵瀟身后時,突聞有撞鐘聲傳來。周圍為之一靜,隨即想起了叮叮當當?shù)厥談τ谇实穆曇?。太史飛鴻不得已放棄了和陸塵瀟說話的想法,和眾人一起靜立,聽臺上之人的講話。站在臺上的人,正是鐘潛。他一甩衣擺,從袖子里掏出一卷卷軸,展開來,念話:“組隊名單已經(jīng)發(fā)下來了,閑雜我來宣讀分組情況——天甲組,海少英,林絡……”陸塵瀟很快就走了神,他對這一輩的小道士完全不熟。只有他們經(jīng)過了血戰(zhàn)成長到金丹期,才會有陸塵瀟記住名字的資格。很快,名單就報到了安若葭。“宇甲組,鐘潛,安若葭,凌玨,陸塵瀟,太史飛鴻。”——等等,怎么會有他的名字?陸塵瀟被這個事實震驚得蒙了一下,他原本對參加比賽并無興趣,也未曾對此有過謀劃,這個情況切切實實地超過了他的預計。那么……陸塵瀟視線一轉(zhuǎn),就落到了太史飛鴻身上,少年站在陸塵瀟身后兩三米處,被這個消息嚇傻了,看起來頗有些手足無措。也對,凡是在主角身邊,不發(fā)生點超出常理的事情,才是怪事。這樣一想,陸塵瀟也淡然處之了。本來,他就沒想過在太衡劍派出人頭地,對比賽的成績也抱有無所謂的態(tài)度。而在臺上,鐘潛剛剛報完所有的組別,他話音剛落,立刻就有人發(fā)出疑問:“大師兄,陸塵瀟又不是正式弟子,為什么他可以參加?”鐘潛沉著臉,不帶任何個人心思地回答:“這是掌門人敲定的名單,如果有任何疑問,大家去詢問掌門吧?!?/br>此言一出,周圍立刻安靜了下來。你望望我,我瞅瞅你,都不做聲了。以太衡劍派的選徒標準,誰也不至于真的計較兩個侍奉童子的名額,但是……怎么說呢?這個組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