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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蟲截斷下來,所以才造成了他吸收了水靈氣的錯覺。陸塵瀟之后,就是太史飛鴻了。金丹道人把玉片貼在太史飛鴻頭頂時,卻出現(xiàn)了五色之光齊齊閃爍的異景。這個情況不免讓那金丹道人咦了一聲,生出手,搭在了太史飛鴻的脖子上。陸塵瀟倒是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常情況下,這個法器是用靈氣吸收情況,來衡量靈根好壞。但太史飛鴻靈根有缺,運行到一半,靈氣全部都消散到了周圍環(huán)境中,給法器造成了這個弟子把所有靈氣涓滴不剩地吸收干凈的錯覺。但這種情況,絕對瞞不過金丹道人,他沉吟片刻,看著太史飛鴻忐忑不安地神色,嘆了一口氣:“五行靈根有缺,很遺憾?!?/br>金丹道人身邊的筑基童子,立刻眼疾手快地給太史飛鴻發(fā)了一個木牌。太史飛鴻拿著木牌忍不住發(fā)呆,他似乎一時還沒法接受這個事實,勉強鎮(zhèn)定問道:“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錯了?”金丹道人倒是很有耐心地給太史飛鴻解釋道:“不會有錯的,五行靈根有缺,相當于無法留靈氣在體,所有的修真功法,你都無法修行……回家吧。”太史飛鴻舉著木牌,腳步依然沒動。陸塵瀟嘆了一口氣,終于下了決定:這天下又不止太衡劍派一個門派。又不是他家真?zhèn)鳘氁粺o二,至少,陸塵瀟自認為,自己上輩子修行的法門,就絕對不遜于太衡劍派的真?zhèn)鳌?/br>那么,修行法門好找。修行資源只要有心,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是主角……上天入地只有太史飛鴻一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陸塵瀟往前邁了一步,朗聲道:“陸塵瀟愿意和太史飛鴻一起下山?!?/br>他這個態(tài)度,頓時讓那個金丹道人吃了一驚:“你可知道,你能站在這里,是多大的福緣……罷了罷了?!彼麉s是看到了陸塵瀟堅定的目光,頓時明白陸塵瀟心意已決,便不再勸了。倒是太史飛鴻著急不已:“哎呀,你傻啊,多好的事情啊,你怎么就……”少年吸了吸鼻子,眼眶瞬間紅了。陸塵瀟不動聲色地把袖子從對方手中抽出來,心中對自己的決定滿意不已——看太史飛鴻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是面前有個懸崖,他要太史飛鴻跳,太史飛鴻都不會說出半個不字。這時候,突然,陸塵瀟耳畔傳來一聲嘆息。他猛地轉(zhuǎn)頭,不知何時,李大夫站在了兩人的身后,當然,他現(xiàn)在看起來和之前的大夫打扮有了很大差別,他換了一身白衣道袍,白衣邊角紋了三道金紋,手持一支竹簫,一頭漆黑的長發(fā)披散,擋住了半張臉,乍一看去,宛如神仙中人。只是面容蒼白,倦怠枯朽之意凝而不散,又透出幾分將死之人的氣息。太史飛鴻驚呼:“李大夫?!”這一下,他哪里還不知道,這位李大夫恐怕也是太衡劍派的劍修之一。緊隨其后的,則是一直乖巧的站在眾人邊緣的凌玨,他當場就跪倒在地,雙手伏地:“懇請李洄魚真人救命?!?/br>李大夫——也就是凌玨口中的李洄魚,扭頭對那位金丹道人說道:“聞嘯師侄,李某最近少兩個侍奉的童子,我看這兩人就不錯,可否行個方便?!?/br>“收童子這件事情不歸我管,當然由李洄魚師叔自己決定?!甭剣[瞅了瞅兩人一眼,默認了此事。李洄魚隨即轉(zhuǎn)頭看向太史飛鴻和陸塵瀟,神色溫和地問:“我本名叫李洄魚,是太衡劍派的第二十八代弟子,有金丹修為,你們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們受委屈的?!彼皇钦f不受委屈,卻沒有保證能讓太史飛鴻走上修真路。但太史飛鴻卻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原本已經(jīng)在他面前關(guān)閉的門派大門,陡然又敞開了,他自然是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樣,而且,自家好兄弟也有機會再度進入修真門派,別說是童子,就是仆奴他也會一口答應(yīng)下來:“謝謝……李……”“可以喊我峰主?!崩钿~微笑地提點兩人。這下,即便是陸塵瀟,也不得不老老實實地給他扣了兩個頭,才算是把名分定下來。那個筑基弟子也不嫌尷尬,跑過來把太史飛鴻的木牌又收了回去,臨走時,還不忘給他露了一個笑容。不管怎么說,陸塵瀟自己也對這個結(jié)局很滿意,后面很大一部分的劇情,都是離了太衡劍派,就很難展開的。至于侍奉童子這個身份,有時候都能算是對方的半個徒弟,地位不知道比燒火童子高了多少倍。處理完了這件事情,李洄魚終于把視線放到了那位半龍少年身上,不由露出了一分無奈:“李洄魚確實欠你家母族一個恩情,但是……如果這件事情只是李洄魚一人承擔,我自當責無旁貸,但現(xiàn)在,你卻是要把整個太衡劍派當庇護,卻不是我能承擔的責任了……而且,我剛剛沖擊元嬰失敗,元壽不足百年……”李洄魚聲音里藏了幾分歉意,但言詞之中,確實把前因后果解釋得十分清楚。不能以個人私情牽連整個門派,他這一點原則卻是不可動搖。但凌玨就算明白這樣的道理,也不可能接受。他把頭磕得砰砰響,甚至流出了鮮紅的鮮血。陸塵瀟看了看凌玨,又看了看太史飛鴻,對太史飛鴻的平靜詫異不已。在原著中,凌玨是主角的第一位好友兼小弟,他還有一位貌若天仙的meimei,如今應(yīng)當入門鎮(zhèn)岳派,后期,這位小龍女通過自家哥哥的搭線,成為了主角的解語花之一。而他們之間的緣分,最早,就是太史飛鴻出聲為凌玨求情開始。陸塵瀟本來也對這些細節(jié)不甚在意,但架不住虛言一心一意,想要搶走主角的后宮,他在心底盤算了很久,應(yīng)該如何在此時此刻搶走太史飛鴻的風頭,贏得凌玨的尊敬。但奇怪的是,現(xiàn)在太史飛鴻替凌玨求情的意思,確實一絲也無。陸塵瀟卻不知,這卻是他這只劇情蝴蝶的功勞。原來太史飛鴻苦苦哀求,才勉強當了一個燒火童子,看到凌玨這個模樣,聯(lián)想自身,這才心生憐憫。但如今,太史飛鴻一心一意都放在陸塵瀟身上,見到陸塵瀟神色沉穩(wěn),喜怒不形于色,自然覺得自己的兄弟涵養(yǎng)很高,一舉一動都有一種翩然出塵之意,不自覺地模仿起來。再加上,境遇不同,心境不同,種種差異綜合起來,最后造就了這么一場意外出來。李洄魚似乎不忍,最后退讓一步:“雖然我無法做主把你收入門下,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個玉牌,捏碎玉牌,我自會趕來保護你?!?/br>凌玨不動了,他一出場有多么飄然非俗,現(xiàn)在就有多么狼狽不堪,他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氣,正要答話。這時候,天空中突然響起雷嘯之聲。劍光直沖云霄,碧光乍起。在場之人,皆感到一絲刺骨的寒意,修為淺薄者,甚至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