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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打預(yù)防針,“徐同學(xué),這件事情告訴了我們一個什么道理?”徐洛陽接話接得非???“信鄭哥,不被黑!”瞪了他一眼,鄭冬又笑了出來,“反正以后你有什么事,記得都提前給我打聲招呼,讓我心里先有個預(yù)案,我們要堅決不打沒準備的仗?!?/br>“嗯,我一向很自覺。”徐洛陽應(yīng)下來,伸手從旁邊的儲物柜里拿出了一個長方形木盒,木盒打開,一雙筷子露了出來。把筷子捏在手里,徐洛陽眉飛色舞地朝鄭冬和盧笛介紹,“這是長安親手給我做的木筷,上面還刻了我的名字!”鄭冬一臉冷淡地問盧笛,“笛子,做記錄沒,這是第幾次明說暗炫了?”盧笛把手機拿出來,點開記事本,認真回答,“這個月的第十七次?!?/br>徐洛陽:“……”吃過午飯,徐洛陽裹著絨毯,抓緊時間睡了二十分鐘。車開到目的地之后,三個人下車,跟著工作人員一起走進了場館。里面正在進行第一次設(shè)備彩排,燈光晃來晃去地很閃眼睛,地面上鋪著雜亂的電線,還沒有來得及整理。徐洛陽順手把倒在地上的譜架重新擺好,讓盧笛先把帶過來的小禮物送到工作人員的手里,自己又拿了一支麥克風(fēng)說話,向工作人員表示感謝。調(diào)音師是個合作了很多次的絡(luò)腮胡大叔,他穿著件破破爛爛全是洞的牛仔外套,耳機掛在脖子上,站在設(shè)備后面朝徐洛陽喊話,“站在中間的帥哥,唱個高音試試,我看看效果!”“好!”徐洛陽點頭,拿著麥克風(fēng),剛唱出來一個音,又忽然止住,朝著調(diào)音師打了個“暫?!钡氖謩?,小跑過去找到盧笛。他急急忙忙地把手機塞過去,“快快快,一會兒我唱歌的時候,你把最精彩的部分錄下來,一定要拍帥一點!”盧笛點頭,“徐哥你是要發(fā)微博嗎?”手抵著唇假裝咳嗽了兩聲,徐洛陽的聲音略略壓低,“不發(fā)微博,只發(fā)給戚先生?!?/br>盧笛瞬間感覺自己責(zé)任重大!重新站到機器和設(shè)備的中央,徐洛陽打了個手勢,幾秒之后,伴奏響了起來,不過是直接略過開頭、進到了高-潮部分的版本。徐洛陽心里數(shù)著拍子,左手插在褲袋里,調(diào)整好呼吸,跟著伴奏,聲音輕輕松松地直接就高了上去。他的高音是基于天生音域很寬,音色又特別,具有強大的包容力,又因為這幾年的專業(yè)訓(xùn)練,就算連續(xù)唱高音嗓子也不會很疲憊。舉著手機的盧笛手一抖,覺得徐洛陽這一段試音,竟然直接達到了正式演出的水準,他陡然間認識到,自己似乎又被發(fā)了一碗狗糧。唱完一小節(jié),調(diào)音師打了個手勢,徐洛陽關(guān)了話筒,又急急忙忙地小跑過來,連聲問,“怎么樣怎么樣,效果如何?我唱得好不好?”見盧笛點頭,他把手機接過來,自己看了一遍,滿意了,這才點開和戚長安的聊天框,把視頻發(fā)了過去。想了想,徐洛陽又打了一行字,“在場館試音效,隨便唱了幾句?!?/br>接收到這段視頻時,戚長安正穿著白襯衣和燕尾服參加一場晚宴??匆娦炻尻柊l(fā)過來的話,他眼里暈染開笑意,又朝的男一號威利斯說到,“抱歉,我有一點私事需要處理?!?/br>很少見到戚長安這樣的笑容,威利斯雖然好奇,但也并不熱衷于打聽別人的隱私,于是點頭,“好的,一會兒導(dǎo)演過來找你,我會說你去和心上人通電話去了?!?/br>見戚長安的表情有兩秒的愕然,威利斯神神秘秘地說到,“你的微表情出賣了你。”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臉,笑容促狹。從宴會廳里出來,在庭院里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戚長安松了松領(lǐng)帶,這才點開視頻。視頻里傳出來的聲音很嘈雜,因為燈光不穩(wěn)定的原因,畫面也有些模糊。但看見站在中央的徐洛陽時,戚長安的視線霎時間就被吸引了。徐洛陽穿了一件白色的連帽衫,緊身牛仔褲,顯得雙腿又細又長。伴奏響起時,徐洛陽伸手把兜帽摘下來,之后手就隨意地插進了褲袋里,站姿散漫,卻又散發(fā)出一種迷人的特質(zhì)。而在清澈的高音傳進耳朵的瞬間,戚長安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跟著顫了一顫。他站在一棵茂盛的大樹下,把這段視頻來回看了十幾遍,才認真地回復(fù)道,“鬧鬧唱得非常好,很帥。”場館里依然嘈雜,但徐洛陽十分敏銳地捕捉到了微弱的手機提示音,他低頭看著戚長安發(fā)過來的回復(fù),糾結(jié)了半天,才回了個叉腰的表情包,后面跟著三個字,“那當然!”隔了幾秒,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追加了一句,“下次單獨唱給你聽。”一不小心腦補出了不得的畫面,徐洛陽耳朵發(fā)燙,秒秒鐘就突破了四十度,他連忙晃了晃腦袋,想把腦子里的馬賽克全晃出去。旁邊的鄭冬正在和統(tǒng)籌商量場地的安排問題,徐洛陽聽見了,連忙朝著對方使眼色。發(fā)現(xiàn)徐洛陽眼睛都快抽筋了,鄭冬話一頓,這才配合地說到,“觀眾區(qū)最靠近舞臺的那一排,最中間的座位留出來,不賣。”徐洛陽在旁邊直點頭,他很想大聲宣布,那個位置以后都會是我家戚戚的專座!遲疑了一下,他又很遺憾地在心里把“我家”兩個字默默劃掉了。好難過,現(xiàn)在還不是。三月二十二號的上午,正在進行倒數(shù)第二次彩排。徐洛陽手里拿著話筒坐在臺上,靠著一個不銹鋼架子打瞌睡。他這段時間行程都非常滿,日常缺覺,于是抓緊一切時間睡覺。聽見統(tǒng)籌在叫他的名字,徐洛陽“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眼神清明,半點沒有睡意,“楊哥,是有什么事嗎?”“我沒事,是鄭哥叫你。”徐洛陽點頭,快步走過去,就發(fā)現(xiàn)鄭冬和盧笛都圍著一個亮黑色的金屬箱子看。他跟著看了一眼,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別的,疑惑道,“酒店送外賣的包裝已經(jīng)這么嚴密了?”“……”鄭冬無語地看了徐洛陽一眼,言簡意賅,“你家戚先生送過來的?!?/br>然后下一秒,他就看見徐洛陽別開臉,小聲笑道,“暫時還不是我家的,不過鄭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輕咳了一聲,徐洛陽又嚴肅了表情,“我打開看看里面是什么?!?/br>說著,徐洛陽把手里的話筒遞給盧笛拿著,自己伸手打開了黑色金屬箱。“臥槽!”“土豪!”“……”只見長方形的箱子里,整齊地擺放著兩支話筒,一大一小,通體都由銀色的金屬材料做成,上面的銀沙在燈光下微微閃爍,像是星海銀河一般,極具美感。而話筒的中部嵌了一小塊淺色木片,上面刻了“洛陽”的篆體字。字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