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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這不是我的福澤,我卻終究享受不得,譬如現(xiàn)在,這將軍的頭銜本不該是我的,卻因為我逆天而行,才變成如今這幅鬼樣子?!饼堄哉Z微顫,面色蒼白,細看之下,卻見他雙目之中閃過一絲不甘和憤恨。 龍炫沒有說話,他只是冷漠而平淡的望著龍御。 “……你可曾怪過我?”言罷,龍御又自嘲的笑起來:“你怎會不怪我?若是我落到你這般田地,心中必然是有恨的,不,若我真的成了你這樣子,恐怕連夢里都想著將仇人殺死!” 龍炫面色不變,聞言,淡淡道:“初初想起來時,的確恨過,也想過要刺殺?!?/br> 龍御抬眼直視著龍炫,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迫切:“我已是個一條腿踏進棺材的人,若你想報仇,現(xiàn)在盡可以殺了?!?/br> 龍炫目光不變,他繼續(xù)道:“報仇的新信念不過持續(xù)了兩日,之后的日子,我便不再想著報仇了?!?/br> 龍御嘴唇微張,緊皺眉宇,啞聲道:“你該殺了我報仇的!” 龍炫目光漠然的望著龍御:“我不愿自己活在仇恨和痛苦中,我也不愿在卷入你們的紛爭?!?/br> “……所以,你還是要離開?” 龍炫點頭,神色堅定:“是。” “呵……”龍御嗤笑一聲,目光中露出一絲迷茫,卻嘲諷道:“那你一手帶出來的龍庭軍呢?不要了么?” “龍庭軍已然成為過去?!?/br> 聽龍炫說的這么淡然,龍御忍不住直起身體,雙目緊緊鎖著龍炫,咬著牙齒嘶聲道:“你真的這么看得開?龍庭軍是你從十二歲便開始帶的軍隊,他們猶如你的親人,朋友,更是你的勢力!你難道真的舍得?你不想從頭再來?你難道忘了,三年前那個帶著萬千將士,從戰(zhàn)場凱旋歸來,被萬人稱頌?zāi)ぐ莸娘w龍將軍的景象了么?” 龍炫神色毫無波動,他聽著龍御的話,卻像是聽著別人的事情。 曾經(jīng)的輝煌,榮耀,戰(zhàn)場上的廝殺,同自己親如兄弟的軍隊將士在眼前一一略過。 “那是從前。”龍炫出聲,淡淡道:“那是飛龍將軍的榮耀和輝煌,而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普通的木工師傅?!?/br> 龍御撐在床榻上的雙手緊握成拳,微微顫抖:“你真的都不要了么?” 龍炫抬眼漠然的望著龍御:“失去的便不是我的。” 龍御呼吸忽然急促起來,面色也瞬間變得蒼白如鬼。 龍炫劍眉微蹙,起身就要喚人,卻被龍御阻止。 “……大哥,龍家血脈只有你我二人,如今我怕是不行了,只有你了,龍家的榮耀和將來,只有你……” “那是你的龍家?!饼堨胖例堄f不得刺激,可是他卻必須將話說清楚:“我從未將自己當(dāng)過龍家的人,而龍家也從未將我當(dāng)做是龍家的子嗣?!?/br> 第二百九十章連自己的祖宗都不認了么? “可是你也姓龍……”龍御聽龍炫如此說,神色便有些嬌妻起來,整個身體更是前仰,一雙黝黑的雙目緊緊盯著龍炫,想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到與話相背的神色! “我雖姓龍,卻只是龍炫?!饼堨胖皇驱堨牛皇鞘裁待埣业墓茄?,他只是他。 龍炫說完,便不再多說,他退后兩步,目光淡漠而無情,周身散發(fā)出的威嚴氣勢,卻是極為震懾人心。 “今天我便會離開這里,若你在攔著我,莫要掛我不客氣?!闭f完,龍炫轉(zhuǎn)身就要走。 “……大哥!”龍御身體一歪,雙手緊緊攀著床柱,險些跌在地上。 “你便真的這樣無情?連自己的祖宗都不認了么?” 龍炫唇角微彎,是冰冷如霜的弧度:“我從未將龍府視作家,而龍府也從未將我當(dāng)做是龍家的血脈?!?/br> 他當(dāng)然拼了命的要創(chuàng)出一番天地,只為擺脫龍府,擺脫一切束縛,也是圓了他故去娘的一個愿望。 眼看龍炫就要出去,在龍炫開門之際,龍御嘶聲開口道:“龍庭軍的將士都在等著!” 說著,龍御雙手微顫的從懷中拿出一枚似金非金,似鐵非鐵的令牌,舉到半空中。 “大哥,這是龍庭軍的令牌,我雖然收著,但是從未將他示人,如今,便該是物歸原主了?!?/br> 言罷,龍御用了最后的一點力氣,將令牌拋向龍炫。 龍炫并未轉(zhuǎn)身,卻是準確無誤的接過來。 垂眸,望著手中刻著龍庭字樣的令牌,龍炫心中極為復(fù)雜。 “你走吧,我不會再讓人攔著你,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愿意回來的。”龍御有氣無力的說著,又喘息了幾聲,復(fù)又說道:“大哥,對不住。” “……”龍炫微嘆一聲,頭微側(cè):“好好養(yǎng)病?!?/br> 說完,卻是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龍炫剛走出去,便見守在外面的婢女還有暗衛(wèi)便急忙進去查看龍御的身體。 緊接著,屋內(nèi)便響起人的驚顫聲:“公子吐血了,快去請御醫(yī)……” 龍炫站在院外,垂眸望著手中的令牌,緊接著,他緊緊攥緊了,而后他仰頭,望向天際。 已是秋高云淡的天氣,碧藍的天空猶如一塊被染得純凈的藍布將整個京都城罩住。 陌生而又熟悉的天空,卻不能留住他的心。 身后是一眾人擔(dān)憂聲和急促的腳步聲,龍炫提步走出了院子。 剛走沒幾步,便聽另一邊傳來雜亂而又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還有一道尖細的男聲傳來。 “王妃娘娘,您慢些,您慢些……” “慢什么慢!御兒都病重了!那些御醫(yī)都是吃屎的嗎?” 說著話,便見幾名藍衣太監(jiān)和粉衣婢女簇擁扶著當(dāng)中一名美婦人快步走來。 美婦人似乎沒有看到龍炫這邊,便焦急的進了院子。 龍炫站在綠茵樹下,冷凝如霜雪的目光看了那美婦人一眼,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興許是感受到了背后的目光,美婦人忽然停下焦急的腳步,猛然轉(zhuǎn)身看向身后,除卻自己的婢女,還有風(fēng)吹楊柳搖曳的景象,卻是再無其他。 “……王妃,您怎么了?”身側(cè)太監(jiān)關(guān)心問道。 “……沒什么?!泵缷D人皮膚白皙,眼角雖有皺紋,但是保養(yǎng)得當(dāng),看上去卻仍舊極美,只一雙黑眸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