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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豆。 那兩粒紅豆飽滿堅/挺圓潤,顏色明明粉嫩若桃花,可在她此刻看來,偏偏像那汽車的紅色尾燈一般鮮艷打眼! 呃……好羞羞!她還是黃花大閨女,他這也太奔放了! 她趕緊將身子沉在魚缸底部,緊張得不敢再瞄他第二眼。 “還是好熱啊,褲褲也不想穿了……熱……這么熱怎么睡覺,睡不著,好想出去玩?!?/br> 聽他那口氣,楊暖暖覺得他應(yīng)該是全身裸裎了。 這家伙也太奔放了,她凌亂到要抽風(fēng)了,光是想想那畫面,就心跳加速到不行! “哈哈——現(xiàn)在涼快多了,不穿衣服好舒服,我真的要睡覺了哦,小仙女晚安。”臨睡前,景慶蘇又湊到魚缸前來看了一眼。 楊暖暖沉在魚缸底部,一動也不動,假裝睡著了,剛一閉眼,她猛然意識到什么: 熱?熱?他很熱?為什么?他發(fā)燒了? 現(xiàn)在正是三月天,氣溫再適宜不過,他怎么會熱呢? 他的古怪,讓她無法理解,用盡所有的知識點(diǎn)來解讀,也解釋不了他為何會在三月天熱到要脫丨光衣服。 他怕驚擾到它,用氣聲說道,“小仙女,我要睡覺了。你睡著了吧?” 楊暖暖聽見他那聲音,真是哭笑不得,“求求你了,快去睡吧,話嘮。” 他果真躺在床/上去,房間里總算是安靜下來,可楊暖暖的心里卻像有滔天巨浪在翻滾,心跳劇烈…… 剛才看到的他那裸裎的完美的身軀還在她腦海里晃動,猶覺得她心里的某個開關(guān)被打開了,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但要說具體又無法描述。 也不知道要在這魚缸里困多久,什么時候才能變成人呢? 系統(tǒng)什么時候會恢復(fù)呢? 好無聊的夜,現(xiàn)在若是能看看直播打發(fā)一下時間也好啊。 原本以為他已經(jīng)乖乖睡覺,卻又聽見他嘮叨著,“小仙女,我睡不著,好怕你飛了,你到床上來和我一起睡吧?!?/br> 他說著就將手伸到魚缸里,要將錦鯉抓起來,想了想,又松開了抓住錦鯉的手,自言自語道,“你還是在水里吧,水里涼快。” 剛才,在他手指觸摸到錦鯉身體的那一霎那,楊暖暖差點(diǎn)兒嚇得魂飛魄散,還好他放棄了要它陪/睡的念頭。 但他還是捧著魚缸,將魚缸放到了枕頭邊上,他一手?jǐn)堉~缸,這才覺得放心地躺下來。 楊暖暖覺得好好笑,沒想到這世子爺這么秀逗可愛,對它的在乎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想象。 他遒勁的胳膊繞著魚缸一圈兒,將魚缸攔在胸前,手指輕輕扣在魚缸邊沿,時不時睜開眼睛來瞧一眼魚缸,見錦鯉還在,就又合上眼瞼。 他一抬眼皮一落眼皮,都好似帶動了一陣風(fēng),楊暖暖看著他那長長的睫羽好似兩片黑云在晃動。 講真,她蠻喜歡看他的臉,真的好帥,無法形容,她只想記住這張有恩于她的臉: 那高聳的鼻梁和眉骨好似飽滿的山脊堅/挺,當(dāng)他的眸光從鼻翼上掃過時,好像月亮撒下的一片皎潔; 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是不染塵埃的純凈,清澈見底,可以看到那純粹簡單的內(nèi)心; 整張臉的風(fēng)格似屹立千年的峭壁一般堅毅,宛若大自然的流風(fēng)驟雨鬼斧神工地雕刻出幽深起伏的線條; 他的聲線還有些稚嫩,帶著變聲期的醇厚低沉,好像黎明的風(fēng)吹在沉默的沙灘上,驚起一片沙霧,有一種砂礫的顆粒感。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將這張臉牢牢地記在了心里,因?yàn)樘珟?,太深入人心?/br> 過了一會兒卻又聽見他說,“你熱不熱?要不要我再給你加點(diǎn)兒冰塊?” 世子爺,你不用睡覺嗎?楊暖暖好想撞墻,她困了,想睡覺了,可他喋喋不休,吵得她有些煩。 他用手指試了試魚缸里的水溫,若有所思道,“要加點(diǎn)兒冰塊才好,你肯定會熱吧。” 他這么說著已經(jīng)起身,走到房門口,對著門外守夜的小太監(jiān)說道,“小剛子,幫我去地窖取些冰塊兒來。要快?!?/br> “是。世子爺。奴才馬上去。”小剛子打著哈欠往地窖小跑。 當(dāng)他將兩塊冰塊放進(jìn)魚缸里的時候,楊暖暖感動得想哭。 這感覺太冰爽了,泡在冰水里的感覺,就好像吹著中央空調(diào)吃著冰西瓜。 西瓜,中央空調(diào)……好遙遠(yuǎn)的記憶啊! 她瞥了瞥嘴角,正疑惑他在干什么的時候,卻聽見了他均勻的呼吸聲。 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快就睡著了。 “唔……嗯……嗚嗚……” 半夜里,楊暖暖被一陣粗沉的呢喃聲驚醒了,她緩了半天,才意識到貌似是世子爺在做惡夢。 “不要,不要……你們是誰?你們……走開……不要……”景慶蘇在夢里囈語著,楊暖暖豎起耳朵想到聽個仔細(xì),沒想到這家伙睡覺還這么多話。 好想知道他到底夢見了什么,期待他能說更多的夢話。 怪哉,現(xiàn)在竟然不嫌他是話嘮,竟然想要知道他的夢境,她對這樣的自己感到驚訝而有些小慌亂。 ☆、惶恐 “把魚還我,還給我!這是我的魚,我的魚!”睡夢中的景慶蘇一邊叫嚷著一邊手腳撲騰,就好像真的有人在和他搶魚一般。 魚缸里的楊暖暖咋舌不已,這世子爺絕對是沒有斷奶的娃娃,只有小孩子睡覺才這么鬧騰。 他要不要這么投入,連做夢都惦記著魚,他到底是有多喜歡魚? 還是他做噩夢的概率實(shí)在太高,一睡著就會做噩夢? 楊暖暖想不明白的是,他每天養(yǎng)尊處優(yōu),不懂人間疾苦,真不敢相信生活看似無比幸福的他,也會做噩夢! 他手腳撲騰地?fù)v鼓了一陣子,總算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卻嚶嚶抽泣起來,一邊口齒不清咕噥著,“我才沒有,才沒有,嗚嗚嗚——” 他到底夢見什么了?為什么還哭起來了?。?/br> 楊暖暖覺得蹊蹺,一般人睡覺做夢哪里會這么大動靜,而他的動靜大到已經(jīng)驚醒了在門外守夜的小剛子。 又是說夢話,又是哭泣……睡覺習(xí)慣這么差,這以后誰和他同床共枕那可真是災(zāi)難啊! 他那原本已經(jīng)在她心里崩塌的人設(shè),現(xiàn)在是完完全全地轟然倒塌,在她看來,他就是一個平凡普通長得帥的小男孩而已。 第一眼見他,她覺得他像個王子,高貴,有異于人間俗物,后來人設(shè)崩塌,覺得他普通平凡,現(xiàn)在覺得他怎么都是殘缺品…… 小剛子推門而入,借著屋內(nèi)幽暗的燭光,走到床前來,輕聲喚道,“世子爺,世子爺,又做噩夢了?繼續(xù)睡吧,快別哭了?!彼牧伺氖雷拥母觳病?/br> 景慶蘇咕噥嗯哼著撓了撓自己的胳膊,翻了個身,總算是安靜下來,繼續(xù)沉睡。 看來這世子爺是經(jīng)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