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疼痛擾醒了昏迷中的他,林硯恩艱難地睜開眼,見到面前的人,顧不上是否又會被韓時飛嘲笑,他發(fā)抖著手往韓時飛褲管抓,“……救……救我,好冷……救我……”韓時飛蹲下身,扯開抓住他褲管的手,嫌棄得恍若林彥恩是會傳染細菌病毒,他淡漠說:“你冷關我什么事?”“救我……拜托……幫我叫救護車……”因高燒的關系,雙唇紅潤泛著光澤,吸引了韓時飛的目光,忍住想伸手過去的沖動,站起身體,語氣還是一貫的冷漠,“要救護車,自己去叫?!?/br>林硯恩慢慢地瞠圓他的眸子,不敢相信韓時飛竟如此冷血無情。自尊被踐踏得粉碎,唯一僅存的尊嚴此刻不容許自己再向這男人低頭,他緊咬下唇,既然站不起身體的話,那就爬吧。林硯恩以手肘做為施力點,一步步匍匐,往另一側雙人床擺放手機的位置爬去。望著以屈辱姿勢在地上往前攀爬的林硯恩,韓時飛露出殘忍的冷笑,抬起腳,往林硯恩的腰部用力踩下──“啊──”酸痛不已的腰部連起身都難了,又何況是惡意的踩踏,腳掌踩在發(fā)疼的腰部,林硯恩感覺身體像是斷了兩半,痛楚扭曲他的五官,看起來真叫人可憐。造成林硯恩莫大疼痛苦的罪魁禍首卻一點也不感到愧疚,冷眼地慢慢加重腳掌力道,林硯恩痛得頭皮發(fā)麻,淚水一發(fā)不可收拾地落下。“韓……時飛……放……開……”他痛得幾乎講不出話。韓時飛冷哼一聲,倨傲道:“求我。”“我……我求……你”雙唇頻頻發(fā)顫。一聽,韓時飛抬起腳,正當林硯恩以為韓時飛終于饒過他,松了一口氣之際,腳掌轉移陣地往昨夜不斷吞吐承受性器的臀部發(fā)狠地一踩!“啊啊──”林硯恩凄厲地慘叫,上半身突然往上彈動,忍耐痛苦而攢緊的拳頭,不斷朝地面奮力敲打?!昂猛础猛础萃小灰灰?/br>男人似乎還不想輕易放過林硯恩,在臀部凹壑處用力旋轉腳跟,林硯恩又是一聲尖叫,之后把臉埋進手臂里,再也忍受不住地痛哭失聲。男人施虐了好一會兒,終于抬起折騰人的腳,之后在林硯恩面前蹲下,扯開他的手臂,捏住他薄削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鼻水淚水在他臉上狼狽得糊成一塊,韓時飛見得哭得如此可憐,嘖嘖兩聲地搖頭嘆息,挖苦道:“哭成這樣還真難看?!?/br>林硯恩低頭沒答話,從他不斷發(fā)抖的雙手,足以瞧出他對韓時飛深感畏懼。韓時飛依舊是那抹冷笑,“不愧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公子哥,不過是發(fā)燒而已,叫什么救護車?我等等叫人送退燒藥上來?!?/br>放開箝制的手,韓時飛站起身,又道:“在傭人進門之前,想想該怎么把自己弄上床,還有處理你那一臉惡心作嘔的眼淚鼻水吧?!?/br>厭惡地瞧了趴在地上的林硯恩一眼,男人轉身離開。果然吃完退燒藥后,不到兩小時,身體溫度慢慢下降,只是全身又酸又疼的,尤其方才被踩著的部位隱隱地作痛。想起這兩天發(fā)生的事,軟弱淚水盈滿眼眶。依照韓時飛對林家的恨,說不定那些事都只是開端而已,如果韓時飛又繼續(xù)對他做那件事,他真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若韓時飛不守承諾,將毒手轉至到林硯妤身上的話……林硯恩攢緊拳頭,這樣的屈辱,他怎么能讓姊姊有嘗受和他一樣的遭遇?還是逃吧。逃得遠遠,逃離韓時飛的手掌心,帶著父親及姊姊離開T市,什么財產什么公司他全不要,也不希罕,既然韓時飛處心積慮想奪得這一切,那就全給韓時飛,他寧可一家人平安在一起,那比什么都來得珍貴。他和姊,還有父親,三個人永遠永遠在一起,那就夠了。疲倦來得洶涌,林硯恩心里邊想著,邊沉入睡眠。待續(xù)真不敢相信這是我寫出來的……報復計劃12隔天早上清醒過來,高燒已經完全退下。看了一眼時鐘,已臨近中午時間,想起昨日沉睡前的盤算,林硯恩趕緊起身下床,拉出衣柜內的行李箱,把一小部分衣物全塞進去。雖然身體還有些不適,但比起昨天痛得無法下床,今天復原情形已是好太多太多了。到樓下拿了幾件林硯妤及林誠壽的衣物,也一塊塞入行李箱內,再把存摺印章什么的也放入。得趁韓時飛未回來前趕緊離開才是。林硯恩心付,提起行李箱走出房外,下樓。“少爺,你要去哪里?”一旁的仆人瞧見,隨即上前詢問。林硯恩定眼一瞧,皺眉,“你是誰?”眼前身穿傭人服飾的中年男人并非他所熟悉的仆人,他朝四周張望,卻是空無一人。“張叔和張嬸人呢?”“稟告少爺,您口中的兩位老人家年紀大了,退休回鄉(xiāng)下去,敝姓陳,少爺您叫我小陳就行,我昨日剛來,昨晚還是我拿退燒藥給您吃的,您忘了嗎?”姓氏為陳的男人彎身恭敬說道。昨晚燒得昏昏沉沉,端藥進來的人是誰他根本沒瞧清楚。“你……”林硯恩閉口,不打算再和他說下去。提起行李,欲往門口方向步去,一旁的小陳往右挪了一步,擋住林硯恩的去路。“少爺,您要上哪去?”林硯恩怒道:“我上哪里去,還要跟你這下人報備不成?小陳,讓開?!?/br>小陳依然是一派恭敬,說:“自然是不用,只是少爺不告知去處,我怕韓先生向我問起您的行蹤,我不好交代?!?/br>林硯恩終于明白,眼前的小陳是韓時飛安插進來的眼線,美其名是傭人,實際上卻是為了掌控監(jiān)視他的行蹤。“我出去走走,散心?!绷殖幎魅鲋e說道。“少爺,如果僅是散步,為什么要帶行李箱出門呢?”小陳一下子戳破他的謊言。林硯恩惱羞成怒,“你管這么多做什么?快讓開!”“少爺,恕我無法遵照您的命令去做。”小陳低頭說。“你……”林硯恩閉口,深吸一口氣。好啊,他在家里頭的地位竟低賤到連個傭人都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林硯恩惱火地推開小陳,直接往大門口走,握住兩側門把,使勁往前一推,才剛開啟雕刻精美的兩扇木門,五位身著黑衣西裝的男子并列一排佇立于門外,擋住去路。“少爺,韓先生交代我們不能讓你踏出門外一步,非常抱歉?!毙£惖穆曇粲诤箢^響起,阻斷林硯恩的希望。林硯恩絕望地閉起眼。那男人……到底想將他逼到怎樣的絕境深淵才肯放過他?“如果少爺您還是堅持要離開,那么,恕我們接下來的得罪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