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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雙雙說出嘴里的話來就后悔了, 她也就是聽好友金藝說顧向文似乎和顧安安的好朋友, 那個時常和她一起吃飯的小姑娘好上了, 一時有些不忿,這才脫口而出了剛剛的那句話。 等冷靜下來仔細想想, 她這想法很站不住腳啊,往大了說她和顧向文壓根什么關系都沒有, 一開始就是自己先動的心,先猶的豫,往小了說,顧安安和她的關系就是普通室友的關系, 平日里偶爾會說些話,并不十分親密,她憑什么要求顧安安當她肚子里的蛔蟲,猜她每天在想些什么,并且努力滿足她。 要是將她剛剛的反應和原因說出去,恐怕所有人都會認為是她腦子有病。 許雙雙認識到剛剛的話是自己不對,可是又死要臉不肯道歉干脆就板著一張臉,也不敢直視顧安安的目光,當做剛剛說話的那個人不是她一般。 出門在外,顧安安輕易都不喜歡和人爭執(zhí),因為煩,而且浪費時間,看著許雙雙心虛的閉了嘴,剛剛她說的話也沒有指向性,雖然陰陽怪氣的,可也說明不了什么,因此顧安安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懶得再搭理她,專心整理自己手上的東西。 一直觀察著兩人之間的暗涌的金藝見狀松了口氣,她原本只是想要提醒一下許雙雙讓她換一個目標,哪知道對方氣性那么大,自己和顧向文壓根就是沒影的事,率先就吃上醋了,也不怕把自己酸死,一開始金藝還擔心許雙雙說漏嘴供出自己,有些后悔自己的多管閑事,看著兩人似乎沒有要吵起來的征兆,這才放下心來。 “安安,你接下的時間還會回寢室嗎?”相處的久了,杭臘梅也顧安安也熟悉了許多,總算不像一開始那樣一直都悶悶的,不主動和人講話了,只是她的性子還是內(nèi)向的,說話的語調(diào)細聲細氣的,要不是顧安安耳力好,或許都聽不清她到底講了些什么。 只是這樣的杭臘梅在自己的專業(yè)領域上卻有不一樣的光彩,顧安安曾經(jīng)旁聽過俄語系的課程,當時教授請人翻譯了一段俄文的小詩,那首詩還是班上的人頭一次聽,要將它翻譯好,除了詞匯量要豐富,在文學方面的造詣也是有講究的。 當時那個教授叫的人正是杭臘梅,整個大教室里除了原本選了這門課的五十個學生,還有許多和顧安安一般,對這個俄文學發(fā)展史課程有興趣的學生,當時顧安安都替她捏了把汗,擔心她不敢在這么多人面前說話,自己把自己給嚇死。 結(jié)果出乎顧安安的意料,杭臘梅不僅完整的將那首詩翻譯下來,遣詞用句都十分優(yōu)美,聲音雖然還是有些輕柔,可是一字一詞都吐字清晰,配合著那首詩蘊藏的浪漫感情,聽上去格外動聽,在她翻譯完后,教授和同學都自發(fā)鼓掌。 看著雙眼發(fā)光,完全不同于平時那般羞澀的姑娘,顧安安都快要以為自己認錯人了,也是那一詞以后,顧安安覺得自己這室友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只要她能改變自己那個害羞怕人的毛病,或許她就能達成自己的目標,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外交官。 一個學期快結(jié)束了,杭臘梅在顧安安時不時的鼓勵下已經(jīng)進步許多了,現(xiàn)在的她至少會回應別人的招呼,遇到熟悉點的人,還會主動問好,當然首先你得耳力好,聽得見她蚊子叫般的問好聲。 羅馬也不是一天就建成的,反正到現(xiàn)在為止,顧安安對杭臘梅的改變還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的。 “應該不經(jīng)?;貋砹税??!鳖櫚舶残χ鴮寂D梅說道,“現(xiàn)在課程也不多了,我應該會在家里復習期末考,咱們學校的獎學金還是挺高的,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拿到一獎?!?/br> 水木大學作為頂級學府,獎學金這一塊自然是不會吝嗇的,一等獎學金據(jù)傳有一百塊錢,二等獎學金八十,三等獎學金五十,還有鼓勵獎,十塊錢。 獎學金是按比例給的,顧安安他們臨床醫(yī)學這一屆有四十八個學生,一獎一人,二獎三人,三獎五人,鼓勵獎最多,足足有十五人。 說起來,只要學習努力,有一半的學生能夠拿到獎學金,這年頭對于大學生這的是很重視了,免學費不說,又是給補貼,又是提高獎學金比例,只要稍微掙點氣,真的一點都不需要擔心給家里人增加負擔,沒準還能貼補家里,給他們減負呢。 顧安安的成績一直都很好,只要不出什么意外,拿三獎是一定的,只是一等獎學金就有些懸了,畢竟名額也就一個,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考試當天的發(fā)揮就是最好的。 “嗯,我也想拿獎學金,這樣我就能給三個姐都添一條絲巾了,等咱們放假回家,天氣正正好,走親戚串門的時候,系著絲巾一定漂亮?!?/br> 杭臘梅沒覺得顧安安說大話,或是覺得她的話有炫耀的痕跡,對著她點了點頭,也表示了自己的期望。 顧安安知道杭臘梅有三個jiejie,還有一個弟弟,父母一視同仁,可是爺奶都是重男輕女的,總覺得她一個姑娘就不應該念那么多書,家里的錢都應該緊著弟弟來,要不是父母的立場堅定,加上自己出嫁的jiejie的支持,她怕是也念不到現(xiàn)在。 杭臘梅的弟弟比她小五歲,現(xiàn)在在年初中,也是花錢弟弟時候,她每個月省吃儉用寄錢回去,就是為了堵爺奶的嘴,讓他們能看在錢的份上對她爸媽好一些,尤其是她媽,早些年沒生弟弟,日子苦的就和那黃蓮水一般。 杭臘梅每個月的補貼總是有限的,她省了又省,存下來的錢還是有數(shù)的,因此她也早早盯上了那筆豐厚的獎學金,她也沒顧安安那么高遠的志向,要是能拿到三獎,她就有回家的火車票錢,還能給jiejie們買禮物了。 許雙雙撇了撇嘴,她的成績屬于專業(yè)中游,拿個鼓勵獎都得看當天的考運呢,更別提更高的一二三等獎學金了,因此聽著顧安安和杭臘梅的話,在她帶有偏見的耳朵里還是炫耀居多。 她家的條件沒有金藝家來的好,卻也不算差,反正領到的補貼都是她自己的,家里人不會來和她要,但是想要更多的零花錢,也不太現(xiàn)實,不像金藝,還有充足的生活費。 獎學金還真是不小的一筆錢,尤其是一獎,可是四五個月的補貼,普通工人三個月的工資呢,有了這筆錢,能買多少漂亮衣裳和首飾,能吃多少好吃的,最重要的還是他代表的榮譽,將來分配工作好一點的單位看履歷的時候,自然是在這些學生里頭先調(diào)。 許雙雙表現(xiàn)的再無所謂,心里也還是嫉妒的。 這年頭的學習氛圍濃厚,圖書館里的位置都是得靠搶的,多少學生自帶小馬扎駐扎在圖書館里,寢室十點熄燈,多少人打著手電筒如癡如醉的看著新的書冊,許雙雙也不例外,她心高氣傲,凡是都是想要爭先的,可誰讓能考到這所大學里來的都是外里挑一的天之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