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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囑,讓他有種被重視關心的感覺,要不是時間不夠,都想著聽久一些。 “安安啊,從衍這孩子說的對,你還小呢,早戀是要不得的?!鳖櫧I(yè)覺得自己真的沒有看錯人,你看那兩個什么都不懂的兒子,哪有從衍這孩子懂事,還知道教導安安不要那么早談戀愛呢。 顧建業(yè)贊賞地看了蕭從衍一眼,同時也有些惋惜,這孩子去了軍隊,以后就少了一個在學校里幫著他盯著覬覦他寶貝閨女的大尾巴狼了。 可是離別的時間總是來得那么快,軍隊的卡車馬上就要開了,再多不舍的話,也只能停止在嘴邊,顧家人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卡車不住地揮著手,直到那綠色的卡車成了一個影子,這才帶著些許悲傷的心情離去。 ***** “對了!” 夜晚的時候,蕭從衍和顧向武已經(jīng)上了火車,他們要坐兩天的火車,才能到黔西軍區(qū)的駐地。 顧向武和蕭從衍運氣好,正好睡在對床的下鋪里,因為都是去當兵的同鄉(xiāng),大伙都紛紛自我介紹著,氣氛十分融洽,可是等著興奮頭一過,想起從今天起,就要離開家鄉(xiāng)了,又忍不住有些悲傷,漸漸的,說話的人就少了,還有些莫名的悲傷。 顧向武受不了這樣的氛圍,忽然想起來自家妹子神秘兮兮遞給他的小包裹,趕緊翻下床拖出床架下的行李,拿出來瞧了瞧。 里頭的東西很簡單,就是雙毛線織的手套,灰顏色的,摸上去還挺軟和。 大夏天的給他一副冬天的手套,顧向武撓了撓頭,有些想不明白,只是忽然眼尖的看到,這包裹里頭還有一張字條,上頭寫著,月亮給的。 這手套是林月亮給的,那個一直和meimei玩,每次見到他就和老鼠見到貓一樣的丫頭?那個每次紅著臉,對著他支支吾吾就是不說一句完整話的姑娘? 顧向武忽然間覺得這手套有些燙手,趕緊地把那手套塞回了行李袋子里頭,趟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整個人蓋得嚴嚴實實的。 “武子,你這是怎么了?”蕭從衍正看著一本書,聽到了顧向武那邊的動靜,好奇地問道。 “沒啥——” 顧向武有些羞澀,扭扭捏捏地回答道,因為隔著被子,聽上去有些悶聲悶氣的。 這送手套是啥意思啊,是他想多了還是那姑娘的確對他耍流氓啊,作為一個長這么大,一直活在雙胞胎親哥的陰影之下的顧向武,頭一次收到除了meimei以外的姑娘的禮物呢。 最主要的,那個人還是林月亮了,顧向武覺得自己今天晚上估計是要睡不著覺了。 ☆、喜歡 顧向武和蕭從衍走了, 留在家鄉(xiāng)的親人,思念還在繼續(xù), 日子總是得接著往下過的,顧安安現(xiàn)在還是縣城初中的初二學生,因為老太太不舍得孫女每天縣城學校兩頭跑,干脆狠了狠心, 干脆給寶貝孫女報了走讀,在學校停課或是放假的時候, 顧安安才會回家住。 現(xiàn)在縣城初中的住宿條件說不上好,六人間還有八人間,上下鋪,但是食堂還算不錯, 雖然肯定比不上在家里吃來的劃算,但是有一點好, 只要你有錢有糧票, 那就是想要餐餐吃rou吃白面饅頭, 那也是可以的,而且食堂做菜的師傅手藝也不算太差, 比起那些國營飯店或許差了點但要是和家常手藝比,那還是稍勝一籌的。 而且顧安安有伴呢, 林月亮和馮蓮葉也都是住校的,三個人正好有個照應,也不怕被別人欺負了。顧安安和林月亮運氣好分到了同一件寢室,馮蓮葉可就要隔的遠一些了, 正好上下樓,不過常常串門,感情絲毫沒有生疏。 每次禮拜五回家的時候,三個人都會和在縣城讀中專的顧春和顧麗一塊回去,顧麗給自己算過一筆賬,高考恢復是77年,那時候她已經(jīng)23了,高考當然是要參加的,畢竟在那個年頭當上大學生,將來的前途都是不可限量的,可是在高考恢復之前,農(nóng)村23歲的姑娘,如果不是工人或是其他有固定工資收入的,家里條件又一般的情況下,那估計只有嫁人一條路了。 顧麗想過了,她先考中專,然后努力考上工人,工人的工資收入不低,社會地位也高,就好像大伯家的顧紅,現(xiàn)在成了工人,村里人誰不對她高看一眼,即便現(xiàn)在二十多歲了都沒嫁人,人家也只會說她眼界高,將來對象肯定不一般,而不會說別的。 她就想著,自己先做幾年工人,反正等高考恢復了,身為工人的自己也還是能有高考的機會的,而且工作的這幾年,她還能給自己攢點錢,她可是夢想當?shù)刂髌诺呐?,等去大城市上學了,如果能夠有一筆充裕的資金,到時候做點小生意,買房買地也來的方便點。 不得不說,在這方面顧麗還真是難得聰明了一次,如果一切都能按照她的計劃走,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顧安安,有你的信。” 林清清從外頭進來,手上還拿著三封信,遞給正躺在床上的顧安安。 信?顧安安有些疑惑,但是立馬就明白了,估計是二哥和蕭從衍寄來的,看樣子他們已經(jīng)安頓下來了,還能抽空給家里寫信。 轉(zhuǎn)眼離他們離開也過了一個多禮拜的時間了,算算日子,估計是到了黔西的第一天就把信寫好了,只是顧安安有些奇怪,為什么會是三封。 “還有一封是月亮的,她還沒回來,等她回來了你交給她吧?!绷智迩逯李櫚舶埠土衷铝梁?,干脆就將信一并交給她了。 “我的信,誰會寫信給我?”林月亮正好從水房打完水回來,聽到林清清的話,好奇地問道,她家可沒有一個親戚在外頭,又有誰會給她寫信呢。 “不知道啊,看地址是從黔西來的,還是軍隊的郵戳呢,看樣子,你的信和顧安安的信還是同一個地方寄過來的呢?!?/br> 林清清也有些好奇,她記得顧安安和林月亮老家都是農(nóng)村的吧,怎么又和黔西軍區(qū)扯上關系了。 “是向武哥!”林月亮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蹦跳著放下手上的水壺就要來拿顧安安手上的信,只是忽然間意識到這么做似乎有些奇怪,心虛地收回手,撲扇著眼睛,期盼地看著顧安安,那小眼神別提多招人疼了。 “是你的向武哥給你的,接好了?!?/br> 顧安安也瞧見了,自家二哥寫來了兩封信,其中一份的確是給林月亮的,她打趣地將手上的信遞給好朋友,還擠眉弄眼了一番,讓林月亮害羞極了,接過信就麻利地爬到了自己的上鋪,將白色的蚊帳一拉,偷偷躲起來看顧向武寫給她的信。 “到底是誰寫來的,這么神秘?” 一直默不作聲的郝曼玉終于忍不住吭聲,朝著顧安安打聽道。黔西軍區(qū),那多少也是個軍人了,這幾個鄉(xiāng)下人是什么認識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