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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窩呢?!鳖櫧I(yè)笑了笑,同時配合著翠花鳥生無可戀的大白眼, 不過鳥沒有眼白,或許該叫大黑眼。 “抱窩好啊?!贝謇锶艘残α? 不會抱窩的雞是壞雞,這一點在鳥上頭也該是適用的。 寒暄了幾句,顧建業(yè)就朝那守夜屋走去了,聊天的村人也朝地里走去, 等了良久,那人才突然意識到。 翠花鳥不是公鳥嗎,難道公鳥也會下蛋抱窩? ****** “你說從衍那孩子要去當兵?” 蕭文忠坐在椅子上,身上就穿了白色的汗衫,以及一條大褲衩,頭發(fā)花白了一半,只是精神頭還不錯,至少比來之前好。 牲畜棚邊上的這個守夜窩當然是比不上當初的那棟小屋子的,可是畢竟也是從新修繕過的,還算整潔,雖然邊上是牲畜棚,但是一群老頭老太太打掃的很勤快,也沒有太大的異味。 莫教授夫婦,以及那個老實不怎么說話的裁縫喬衡,經(jīng)過多日的監(jiān)視調(diào)查,也被證實了就是普通人,并不是哪一方派來的勢力,因為要在一起相處很長時間,也不可能一直閉著對方,每次顧家給蕭老爺子帶東西的時候,也會給他們帶一些,借口就是顧保田曾經(jīng)和蕭老爺子一起打仗的情意,多了,他們也不知道。 雖然他們心里未必沒有懷疑,可是一來沒什么證據(jù),二來顧家和蕭文忠交好,對他們也是有好處的事,至少因為顧家,他們少受了很多罪,因此幾人并沒有蠢到去揭發(fā)他們,對自己沒好處不說,萬一沒告成,恐怕日子就更難過了。 幾人里溫伯偃倒是個意外,因為他的醫(yī)術(shù)好,借著偶爾上山采草藥的便利,幫老爺子調(diào)理身子,因此在感情上比其他人可親多了,有些事,蕭文忠也不瞞著他,兩人因禍結(jié)緣,成了莫逆之交。 “我覺得當兵挺好的,那孩子體格強壯,是個當兵王的料?!睖夭染妥谑捨闹业倪吷?,穿著差不多款式的衣服,只是似乎是洗滌了很多遍了,這衣領(lǐng)和衣擺的位置破了幾個洞,沒找到同色系的布料,就將就著用灰色的布塊給打了個補丁,幸好喬衡之前是個裁縫,縫補衣服的手藝好,看上去才沒那么丑。 “當兵王可不只是體格好這么簡單的事?!笔捨闹覔u了搖頭,不過面上卻帶著笑,自己的孫子自己了解,別的不說,他也是打定主意讓孫子參軍的,對于一個把大半輩子都奉獻給國家的老軍人來講,沒有比軍人更偉大的職業(yè)。 “其實那孩子要參軍也不是什么為難的事,即便是被分去了黔西軍區(qū),有我當年的朋友和老部下護著,沈家在政界再厲害,只要從衍本身不出錯,別人就奈何不得他,就是和我的這個關(guān)系,大不了就學他老子,來一份斷絕關(guān)系的聲明。” 以前提起兒子蕭敬宗的時候,蕭文忠都是面帶不滿和憤怒的,只是現(xiàn)在不同了,除了同樣的復雜外,還多了一絲擔憂。 “這倒用不著?!?/br> 顧建業(yè)笑了笑,從進門到現(xiàn)在一直板著的臉,忽然間就笑了。 “蕭叔,馬上就要收網(wǎng)了?!边@么多年了,總算快結(jié)束了,一切都能風平浪靜,到時候,蕭叔也不用在這里受罪。 更重要的,是金大腿又要回來了。 顧建業(yè)盤算著這件事里頭自家能得到的好處,心里火熱熱的。 當然,這并不代表他這些年對蕭家的幫助都是虛情假意的,只是在幫助人的同時又能順帶著當做一門投資,對顧建業(yè)來說,這才是真本事。 “你說的是真的?!笔捨闹颐嫔系募訅焊蜔o法掩蓋,沙坤也同樣如此。 “千真萬確,是如花傳回來的口信,這些年,它不是偶爾會去黔西幫忙監(jiān)視沈家人嗎,那些人防什么也不會防著鳥,因此對于上頭的行動,給與了很大的幫助,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br> 顧建業(yè)點點頭,當初他是準備把翠花送去的,不過這鳥死皮賴臉的,就是賴在家里不走,還說他想要虐待它,考慮到翠花平日里能把天捅破的行事作風,顧建業(yè)猶豫了一下,那時候正好如花和它的鴿哥哥從南邊度假回來了,它的鴿哥哥還沒去過黔西,干脆就接下了這個任務(wù)。 如花可比翠花靠譜多了,這些年雖然常常在外頭游山玩水,可是每年總是會去黔西幾趟,只要他們有需要,就會留下來幫一段時間的忙,這可省了他們許多麻煩了。 “太好了?!笔捨闹覝I流滿面,一切總算是要結(jié)束了,“既然這樣,就讓從衍那孩子放心大膽的去報名吧,這沈家,成不了氣候了。” “這些事.......”顧建業(yè)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些事告訴蕭從衍,畢竟他們這些年都是瞞著他的,畢竟那時候他也還小,怕他藏不住事。 現(xiàn)在一切都快塵埃落定了,其實告訴從衍那孩子也無所謂了,總比他去了黔西,還和他爸斗成烏雞眼來得好吧。 至于原不原諒,那也是他自己該做的選擇,外人無權(quán)插手,包括蕭老爺子。 “暫時還是先不說了,畢竟沈家也沒徹底倒下,就算要說,也該是敬宗自己親口告訴他兒子?!?/br> 蕭文忠嘆了口氣,皺著眉搖了搖頭。 一說起這事,原本歡愉的氛圍頓時就變得沉悶了起來。 “蕭老哥,你可別發(fā)愁了,要是把身體給愁壞了,我這么些年給你調(diào)養(yǎng)身子花的功夫,可就白費了?!?/br> 溫伯偃笑著打岔,讓大伙別在這上頭糾結(jié),“你的藥多數(shù)可都是安安給熬的,要是沒有效果,那丫頭嘰嘰喳喳的把你的耳朵都能給聽出繭子來?!?/br> “也是,你說這小子哪里來的福氣,能生那樣乖巧可愛的一個閨女?!笔捨闹倚×耍钢櫧I(yè)滿臉嫉妒地說到,所有人都繞開了剛剛那個話題,說些讓人開心的事。 “不是我生的,是我媳婦生的?!?/br> 顧建業(yè)一臉驕傲,想著又趕緊補充了一句:“可能我前輩子好事做太多了,老天爺獎賞給我的,你們羨慕不來,不過這輩子多做點好事,下輩子沒準也有這么招人稀罕的閨女了。” 顧建業(yè)一點都不怕拉仇恨,驕傲的神色讓人想要揍他一頓。 “呵呵,那是我干閨女?!边@是沙坤說的。 “呵呵,那也是我干孫女,還是我徒弟呢?!边@是溫伯偃說的。 兩人這話一出口,顧建業(yè)原本的笑臉頓時就拉聳下來了,閨女太招人疼也不好,一群狼崽子惦記不說,還總有人搶著當干爹當干爺爺?shù)摹?/br> “安安今年也十四了吧,也是小姑娘了,再過幾年,也該嫁人啦?!?/br> 蕭文忠晚了溫伯偃一步,沒搶個干爺爺當當,不過也無所謂嗎,收不了干孫女,他還能收割孫媳婦啊,他看從衍那孩子對安安的態(tài)度就不一般。 “我閨女還小著呢,不嫁人?!?/br> 顧建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