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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不好賣,那塊布已經(jīng)放了很久了。 “同志,那塊布幫我扯兩尺?!?/br> 顧建業(yè)想起媳婦抱怨那些貼身的里衣有些都穿破了,她喜歡白色的棉布做里衣,這趟正好給她扯塊白棉布回去。 在農村,貼身的里衣也都是自己做的,農村的婦女種地、裁衣、納鞋底,編竹筐,幾乎什么事都能干,這貼身的內衣褲,一來不好意思在外頭買現(xiàn)成的,二來自己做舒適又省錢,一舉多得。 “多買點,我有錢?!?/br> 蕭從衍心疼地看了一眼小胖妞,這胖丫頭怎么比他還慘呢,她爸看上去挺疼她的,只給她扯了兩尺的布,那么大一塊,足夠做多少衣服。 已經(jīng)將胖丫頭視為自己的所有物的蕭從衍有些不滿地說到,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疊厚厚的十元大團結,對著顧建業(yè)說到。 這小子怎么帶了這么多錢! 這年頭的人還算淳樸,但也不能保證,沒有那些黑心眼的,顧建業(yè)看沒有多少人看過來,趕緊幫蕭從衍把錢放進口袋,叮囑他千萬別把錢拿出來了。 蕭從衍不明白,怎么邊上的人都用那種眼神看著他,不就是拿了一點錢出來嗎,他還要給胖丫頭買布做衣服呢。 厚厚一疊,少說也有三四百的巨款在蕭從衍心里居然只是一點錢,顧建業(yè)要是知道了,估計真要昏過去了。 這哪里是金大腿,簡直里里外外都是金子造的金娃娃啊。 顧建業(yè)不知道蕭叔會讓一個孩子拿著那么多的錢出門,只能好好勸解對方:“這里的布不適合meimei,顧叔改日去別的地方給meimei買好看的布?!?/br> 人孩子也是一片熱心,不能給他潑涼水啊,顧建業(yè)耐心的解釋道。 蕭從衍點點頭,嫌棄地看了一圈貨柜里的布料,灰不拉幾的的確都不好看,胖丫頭就該穿那些紅紅綠綠的,那樣才好看。 余陽幽怨了,默默地看了眼邊上的傻爸爸,明明是他的小媳婦,他咋沒錢給小媳婦買衣服呢。 余坤城不知道今天一天他兒子咋那么奇怪呢,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男人花錢大手大腳果然沒錯,蕭從衍雖然沒有成為一個男人,但也已經(jīng)凸顯出一個優(yōu)質男性,給喜歡的小姑娘買買買的本性了,要不是顧建業(yè)和顧安安攔著,他怕是要把一個供銷社都搬回家里去了。 回家的時候,顧建業(yè)身上已經(jīng)掛滿了大包小包,還有一包用黃皮紙包著的香噴噴的鹵羊rou,以及兩塊用麻繩捆著的羊腿骨,因為東西多,不能抱著兩個孩子,就讓大點的蕭從衍,牽著安安跟在他的右側。 顧安安的小手胖乎乎的,骨頭小,都是rou,握起來就軟乎乎的像是一團棉花,蕭從衍緊緊牽著小丫頭的手,離開了那個壓抑的環(huán)境,覺得連呼吸都是輕松的。 ***** 朱老六呆愣愣的立在國營飯店的后廚,摸了摸自己剃的光溜溜的大腦袋,肥大的猶如熊掌一般的大爪子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那兩個jian的,哄他用鹵羊rou換好酒,說什么好酒配好rou,現(xiàn)在酒是有了,這rou呢!?。?/br> 朱老六捧著那壇五斤裝的酒壇子,看著那一鍋空蕩蕩只剩下鹵水的鍋爐,委屈,想哭。 ☆、做衣服 “咋買那么多東西呢?” 苗翠花在清掃院子, 看到兒子那自行車上大包小包的,有些rou疼地問道:“這縣城今天還賣羊rou了?這可難得, 這rou是老六鹵的吧,真香?!?/br> 家里的條件不差,苗翠花也就嘮叨兒子一句,她接過那一包包東西, 看著那一包現(xiàn)在已經(jīng)微涼,但是香味絲毫不見減少的鹵rou, 滿意地說道。 大冷天的,吃羊rou最好,還有兩根羊骨,加點料熬湯喝, 這天氣再冷都不怕,晚上還能少蓋床被子呢。 “嗯, 老六上次說想喝好酒, 我和坤子上次不是剛從X城帶來了幾壇子老酒嗎, 現(xiàn)在大多數(shù)的地方糧食依舊精貴,釀酒的人少了, 就拿其中一壇和老六換了rou?!?/br> 顧建業(yè)估摸著這時候老六應該回過神來了,怕是正在那里氣急敗壞地罵他和坤子吧。 “老六這人也挺好的, 就是缺一個媳婦兒了?!?/br> 老太太念叨了一句,那朱老六和顧建業(yè)差不多的年紀,這國營飯店的掌勺大廚,多好的一個工作啊, 要是有領導什么來吃飯,自己還能截留那么一點好東西,足夠一家子吃的好好的了,只要他稍微用點心,愿意嫁給他的姑娘還不是前赴后繼的。 只可惜,對方好像對于找媳婦這事兒一點都不熱衷,他老子為這事沒少罵,沒少打,偏偏他皮厚,被打了一頓,爬起來依舊樂呵呵的,萬事不過心,也就在這吃食上頭,腦筋多了些。 ***** “干啥???” 顧雅琴正在婆婆房里和婆婆兩人給孩子量尺寸呢,就被丈夫偷偷叫了出來。 “都是一家人,還和給地下黨傳暗號似得?!鳖櫻徘汆凉值嘏牧苏煞蛞幌?,自己好好的量尺寸,這窗戶外頭忽然出現(xiàn)一張臉,差點沒把她嚇死。 “看我給你買什么好東西?!?/br> 顧建業(yè)神秘兮兮的,被媳婦打了一下也不疼,那力道,和貓墊子拍一下沒什么區(qū)別,還拍得人心癢癢的。 “啥好東西?”顧雅琴來了興趣了。 顧建業(yè)掏出好幾個瓶瓶罐罐,有雅霜雪花膏,友誼牌蛤蜊油,宮燈杏仁蜜,好幾個罐子,都是這城里的供銷社上的新貨。 顧建業(yè)和柜臺那女同志打聽了,現(xiàn)在外頭的大城市,都不流行用雪花霜了,反而流行用化妝油,也就是蛤蜊油,這東西,大冬天擦臉臉不干,擦手手不裂,在外頭可時髦了,雪花膏雖然好,在冬天卻比不上蛤蜊油來的實在。 顧建業(yè)不太懂這些東西,但是他看自家媳婦家里那罐雪花膏看樣子已經(jīng)快空了,這趟來,也惦記著幫媳婦買一罐新的,既然有了更好的新貨,干脆就拿了兩罐蛤蜊油,怕媳婦用不慣,還拿了一罐她用慣了的雅霜。 “你費那些錢干啥啊?!?/br> 顧雅琴心里甜蜜蜜的,哪家男人能有她男人貼心,還惦記著媳婦這些小東西。 “沒多少錢。”顧建業(yè)握著媳婦的手,“我一個大男人掙錢不給自己的媳婦花給誰花,再說了,當初我娶你的時候就說了要一輩子待你好,一輩子把你當閨女寵。” 顧建業(yè)深情款款地看著眼前害羞的媳婦兒,把顧雅琴看的直冒熱煙。 “大白天的,你說這話干啥啊?!鳖櫻徘俚哪樁汲杉t蘋果了,跺了幾下腳,讓他別再說了,再說下去,她估計要找個洞把自己給埋起來了。 “白天不說,那咱們晚上再說?!鳖櫧I(yè)湊到媳婦耳朵邊上,小聲說了幾句話,說完,還偷襲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顧雅琴這臉,更加紅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