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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笑奴高興的喚了來人:“四爺,這么晚了還不休息?”貴生抬眼就瞧見來人,福家老四正走到笑奴的身邊,老四生得很英俊的,貴生上回見他,還是大半年前,前些日子老四就回府了。可是貴生這種身體的人,平日是見不到老四的,只是沒想到老四這么晚了到膳房這邊來。“我睡不著,丫鬟說你在這里,我就過來看看。”老四坐在膳房里跟笑奴說話,說著說著貴生也沒注意,就直接聽到笑奴改口喚老四叫“東來”。不叫“四爺”了。“我給你買了兩件新衣服,都送你屋里去了,你晚些回屋試試,看看喜歡不喜歡?!睎|來向來都闊氣,他坐著,看著正在煽火的笑奴,“若是喜歡,下回再給你對帶幾件?!?/br>“你上回送我那些法蘭西香水還沒擦完,這回又送衣衫給我,若是被大夫人知曉了,可能會不高興的?!毙εp輕的散著火,側著頭看著東來。東來細微的皺眉,伸手示意讓笑奴過去。笑怒坐到了東來的身邊,東來平衡的注視著含笑的笑奴:“以前若是貴生做主那肯定會說,現(xiàn)在貴生都不管事了,大娘不會管這些事的,再過些日子我就跟大娘說,把你娶過門?!?/br>貴生安靜的看著兩人,他似乎聽到不該聽的。笑奴依偎在東來的懷里,因為東來嘴角受傷了,笑奴擔心的看了看,然后還給東來吹了吹,哄得東來很高興。兩人低聲的交談著,連火都忘記看了。貴生被垂下眼安靜的吃東西,因為他不想打擾到別人。之后,笑奴和東來在膳房里待了快一時辰,笑奴把藥都熬糊了,又從新熬了一次,然而貴生在地上蹲到腿軟,等兩人走了之后,他才回屋去。十日后。夜里狂風來襲,貴生屋里的東西很多都被吹倒了,連屋頂?shù)耐叨急幌品?,沒過半晌就下暴雨了。貴生這屋子是老宅,所以很脆弱。旁邊的大樹被雷擊斷了,壓垮了貴生的房子,貴生運氣好先一步出了屋子,因為房子跨了悸動了福宅的人。福宅的管事過來了,因為沒地方躲雨所以貴生就站在回廊上。管事過來瞧見沒死人也便放心了,讓貴生在回廊里躲雨,明兒個再給貴生安排。貴生點了頭,表示讓管事不用擔心他,讓管事回去休息,貴生就坐在回廊盡頭的角落里,外面電閃雷鳴,伴隨著狂風呼嘯。外面喧囂一片,暴雨聲也狂亂,而回廊上很黑,貴生卻安靜的坐在角落里,他身上的也不沾染著灰塵。他坐在地上,掏出了懷里的小錦囊,握在手里看著好一會兒。這是錦囊是阿龍送給他的,說是阿龍的爹給的東西很寶貝。阿龍離開了福宅也沒來跟他打招呼,貴生也沒有生氣,他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資格,和想要的想去的地方。每個人都要靠自己,走完自己的人生,和未來的路。他從來沒有打開過錦囊。因為貴生覺得這是阿龍的東西,不能隨便亂扔龍?zhí)ь^第189章所以他看了半晌之后,就放回了懷里,他脖子上戴著耀堂臨走的時,交給他的金龍牌,貴生放在手心看了很久。由于貴生的屋子被沖垮了,所以隔天管理就帶人來重新翻修了一下,稍微比之前好些了,也不像之前那樣漏雨了。貴生拉著管事,有些不好意思的比劃:我的褲子被雨水淋濕了,能不能添置一床被單和枕頭給我,舊的也沒關系。管事的瞧著貴生,有些為難的說了:“本來是可以的,我也想去給你拿,可是大夫人和二夫人吩咐了,讓你自生自滅,我也沒辦法?!?/br>這晚夜里。原本說不能給貴生拿被子來的管事,又拿了一床被子過來他:“你別怪我,我下午那話是說給其他伙計聽的,我瞧見沒人看見才給你送來的,你早些歇息吧?!?/br>貴生點了點頭,有勞管事了,這大半夜的還要你跑一趟,我知曉管事的也是擔心夫人們生氣,我明白的,你也早些回吧。管事把被子和枕頭給了貴生,也便匆匆的離開了。沒過兩日。貴生又聽到倒夜香的那個伙計說:“飛鷹寨快完蛋了,因為大帥和猛虎幫的人,非常的要好,上回趕走三爺,就是猛虎幫的頭頭連和大帥搞的鬼,說是三爺?shù)米锪嘶??!?/br>“我看你們福家二爺跟猛虎幫那些人也挺好的,前些日子還請猛虎幫的那些人到福上來吃喝。”“咱們二爺跟三爺從小就不合,這事二爺也有份,你說這是兩兄弟的怎么就這么互相看不過眼,真是奇了?!?/br>猛虎幫和飛鷹寨都是道上的,一山不能容二虎,大帥跟猛虎幫的關系好,所以大帥自然是幫著猛虎幫的人。福家?guī)孜簧贍敵颂斓撁庥谶@場戰(zhàn)爭之外,就連老四才剛回來不久的東來,也被卷入了其中,東來跟錦壽關系非常惡劣,還收了船只運送貨物,東來跟錦壽在府上也是兩天一小吵,常常都會互相的動起手來,上回貴生在膳房瞧見東來的時候,東來的嘴角就受傷了。不知道錦壽怎么樣,他問了管事,可是管事的卻跟他說:“你別管這么多,二爺好得很,有他小妾的侍奉著,你管好自己就成了,趕緊回屋睡覺吧,別讓人瞧見你出來了?!?/br>貴生聽見錦壽沒事,心里也便放心了,他現(xiàn)在不管福家的事情,所以就管怎么樣他都沒有權利和資格去干涉。貴生雖然是府里住著,可是沒有機會見到前閣的人,眨眼間已經(jīng)過了快六個月了,終于到了發(fā)工錢的日子。這天貴生是夜里去的工房領錢,他沒有瞧見管事,剛進門就瞧見東來的坐在工房里喝茶。貴生很輕的進了屋,并表明了來意。東來放下了茶杯,盯著貴生看了半晌,那神色平穩(wěn)的眼底沒有絲毫的驚愕與震驚,他只是平平穩(wěn)穩(wěn)的注視臉色蠟黃的貴生。瞧見貴生那身寒酸的打扮與虛弱的身軀,貴生看上去就像個又丑又老的煙鬼,而且很沒精神,就跟餓了飯似的。東來坐在寬大的紅木椅上,他神色的平穩(wěn)的打量的貴生,這讓貴生有些不自在,但貴生還是比劃:我來拿工錢。東來手上的動作微頓,抬眼看向貴生:“你又沒上工,拿什么工錢。”他那灰錦色的領口微敞著,露出了精致的鎖骨與那墨色如寶的佛珠。屋內(nèi)的視線有些昏黃,而外面正飄落著小雨,貴生瞧見東來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