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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皮花生做成功之后,味道口感比前世的更好。究其原因有兩點:第一,大槐樹村這時候還沒有自來水,人吃的喝的都是山泉水;第二,這時候的環(huán)境特別好,空氣還沒有污染,用的蛋液也都比較新鮮。 稍做休息,康安好一鼓作氣,把剩下的花生都做了,做好放涼。一粒一粒的數(shù)好,每一包兩千粒,滿滿當當?shù)氖宕蟀?,用牛皮紙包好,裝在三個籃子里,這才停下來。 殘次的不合格產(chǎn)品放了一碗,留給郝姨他們吃。 人說,快樂不知時日過,康安好是忙的忘了時間,這一停下來,才看到天已經(jīng)黑了。 來到藥房,薛勇已經(jīng)進山采藥回來了,腳下的擺著一些干枯的草藥,康安全蹲在一邊,忍不住好奇道:“薛伯,你說大冬天山里還有草藥?。俊?/br> “自然,延棲山可是個寶貝,山里的珍貴藥材不少咧?!毖τ码p腿上放著一個大笸籮,手里不停擺弄著,時不時從笸籮里面撿出一兩根不同的,放在地上。 聽聞這話,康安好鼻子一酸,險些掉出淚來。前世,薛勇就是為了保護延棲山,保護山上的山泉和珍貴藥材,被人給害死。 “安好,忙完啦,餓了么,晚上吃點啥?”郝敏抬眼看見康安好進來,老實不客氣的問著。 “郝姨,你想吃啥,我給你做?!笨蛋埠檬諗啃纳瘢亲?,下定決心,努力賺錢,不讓前世悲劇重演。 “你做啥都行,只要你做的,我就愛吃,都好吃。”郝敏用手肘撞一下薛勇的胳膊,薛勇抬頭,“老薛,我可認了安好做干閨女,找個吉日,咱們擺酒請客。” “不行!”康安定從門外沖進來,語氣急切。 “二哥,你怎么來了?”康安好心中一驚,預料到家里可能又出什么狀況。 “安好,你快點跟我回去,也不知道那姓張的婆娘給爹說啥了,爹說要把你逐出家門?!笨蛋捕ㄟx擇性隱瞞了一部分事實,特別是關(guān)于認干爹干娘的事情,他沒說,就是不想讓郝敏自責。 “好,我這就跟你回去,郝姨,做好的花生豆我都放好了,你不用管,我要是一會還不回來,你就讓薛伯做點飯先吃?!笨蛋埠米叩讲》康拇采?,穿上自己的花棉襖,廚房太熱,她剛才就把棉襖脫在這屋里。 “安好,遇事別著急,有事來找我,其他的你別cao心,只管走你的?!焙旅裟闷鹱约旱膰韲诳蛋埠玫牟弊由希环判牡亩?。 “姐,我也跟你回去?!?/br> “好?!?/br> 兄妹三人一路小跑回到家里,康安好還沒進門,就聽見康達有中氣十足的叫罵聲。 “吳英蘭,你真有能耐,看看你養(yǎng)得好閨女,嫌貧愛富的東西,一天就想著攀高枝?!?/br> “他爹,安好不是這樣的人,你咋能這么說自己閨女?!?/br> “爹,先頭我還想不通,安好和曉燕非親非故,能有多親,舍得把那么好親事讓給她,原來呀……” “原來那個小浪蹄子早就攀上薛勇家這根高枝兒,這還沒嫁過去呢,就上桿子貼在人家里,吃住不避嫌。也不怕村里人說閑話,我這張老臉是沒臉見人了,哎,當年就說不讓你娶她,漂亮頂個屁用!” “當年要不是她巴巴的求著我,我心軟,看她可憐,我能娶她?” “康達有,說話要憑良心!” 當年,吳英蘭自幼父母身亡,成分不好,康達有苦苦追求,不顧他娘的反對,執(zhí)意要娶吳英蘭。吳英蘭一直心懷感激,這些年,不管日子再苦再累,不管康達有的家人再為難她,她都沒有妥協(xié)過。 “奶,我爺讓我問您的話,你想到怎么回答了么,想好了就和我說,夜里我看見我爺,也好和他說明白。”康安好掀簾進屋,一步跨到李愛英面前,直愣愣的問。 李愛英臉色發(fā)白,康安好詭異一笑,“還是,你想我爺親自去找你問清楚?!?/br> “一天別的本事沒有學到,就知道裝神弄鬼嚇唬人?!笨颠_有看不慣康安好咄咄逼人的模樣,別忘了,在康家,他才是一家之主,憑什么事情都聽一個黃毛丫頭的。 “哦?爹,這么說,你想見見我爺?”康安好轉(zhuǎn)頭看向康達有,頗為好心。 “你算個什么東西,看我今天打死你這個死丫頭!”康達有惱羞成怒,氣血上涌,頭腦一熱,舉起手掌就朝康安好的面門扇去。康達有身高力大,常年干農(nóng)活,這一掌帶著風聲,呼嘯而至,驚呆了眾人。 哼,小浪蹄子。她活該,打死她才好,下賤娘生出來閨女也是下賤的,她們康家可沒有這樣的野種。 呀,大快人心。沒想到曉燕那丫頭耳朵這么靈,這一招借刀殺人的本領這是高明,看來我要早早提防著她才好。 “安好!” “二姐!” 康安全和康安定剛進門口就站住了,沒往里走,距離康安好較遠,康安卓上前一步,被張愛琴死死拉住。 吳英蘭早已絕望的閉上眼睛。 在外面膽小懦弱,在家里橫行霸道,這就是她的丈夫。這一刻,她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當年眼瞎,恨介紹他們相識的媒婆,恨她大嫂日日磋磨她。 最后,她把這一切歸結(jié)為命運,這是她的命,逃不開,躲不了,只能承受。 ☆、第29章 決裂 “啊——”房間里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聲,聲音粗狂奔放,讓人懷疑,這該是有多疼,叫聲都變了。 “疼死我了,燙死我了?!笨颠_有左手抓住右手手腕,死命甩著手掌,整個人在地上不停的來回跺腳。 “達,咋回事?” 這時,康安全和康安定已經(jīng)把康安好護在身后,李愛英沒看清楚,不知道打人的怎么自己叫疼了。 張愛琴離得近,康安好的一舉一動她看的最清楚,不管不顧的大笑起來。原本,剛才康安好不慌不忙順手拿起爐子邊上的爐鉤子,康達有純屬自作自受。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睆垚矍龠@個女人真該死,就該讓兒子跟她離婚,自己疼成這樣,她還好意思笑。 “管天管地,管我拉屎放屁!我笑怎么啦,欺負不了別人,想欺負我,你可真是打錯主意了,你動我一下試試,我娘家兄弟不生吃了你?!睆垚矍偈钦l,出了名的跋扈,怎么會容許有人騎到她頭上。 “愛琴,少說兩句?!被謴妥杂傻目蛋沧坷鴱垚矍偻庾撸÷曊抑杩?,“你剛才不是說餓了么,想吃啥,我去給你做,咱回去歇會吧?!?/br>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自己沒本事,還沖別人橫,一家子窩囊廢?!睆垚矍偎﹂_袖子,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康安卓的腦袋,罵痛快了,才摔門而去。 “那是啊,要是不窩囊,怎么會替別人養(yǎng)孩子!”李愛英火上澆油,剛才那一下竟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