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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晉夷的精銳攻打鉞關(guān)?!币例R辰是虞人,跟虞蘇一樣,這個消息對虞方也很不利。“任方主力在夷城,他竟然趁機攻打鉞關(guān)。這人用兵之法,頗似帝子,真是出人意料。”依齊辰的口吻,是真得在稱贊。這人敬佩能者,并不以對方是敵人而貶低。論誰換成是晉夷一方,都會著急攻打夷城,對晉夷而言,夷城不能丟??墒菚x矢烏卻出人意料,突然攻擊鉞關(guān),他仿佛是揮舞著一把長劍,直接插進任方的腹部。虞蘇一時想不明白他為何這么做,這必然要遭任虞兩國的反擊,也許姒昊清楚他的意圖。虞蘇來到姒昊身旁,聽他和規(guī)君及任嘉的討論,三人很快確定好救援任方之事。規(guī)君會暫時留下,鎮(zhèn)守夷城,任嘉帶領(lǐng)任兵,立即撤回任方,阻攔晉夷精銳在任方的進攻步伐。任嘉當日便就率兵啟程,撤出夷城,趕回任邑。第二日,姒昊和依齊辰領(lǐng)兵離開,同樣前往任方,虞蘇在城門送別姒昊。夷城里還有些事,需要虞蘇處理,他暫時留下。“蘇,多保重?!辨﹃辉隈R車上叮囑。“阿昊,我城中事了,就去找你?!庇萏K時而會和姒昊分開,不過他們總是很快相聚。“回去吧?!辨﹃粨]手,外頭風大,已經(jīng)是深秋。虞蘇雖然點頭,但仍目送姒昊離去,直到他消失不見。他的心,仿佛也隨之而去。夷城此時反倒安全,任方卻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如何教他不擔心。作者有話要說: 晉矢烏:你端我老家,我打你老窩。來啊,互相傷害啊。姒昊(煙):……————————姒年:我這么小,蘇叔不過是給我縫件小斗篷,他連我醋都吃,哼。第104章授圭姒昊抵達任邑,任君親自出宮城迎接他。迎接的隊伍不只有任方的君臣,還有聞訊而來的任方平民,人們爭相觀看帝子。對任方百姓而言,帝子是他們君主的外甥,且在任地里長大,他算得上是一位任人,由此覺得帝子親切。隨著夷城告捷的消息傳開,天下真得是無人不知曉帝子的存在。關(guān)于帝子的故事,已經(jīng)被傳得神乎其神,從他的誕生,到他成年后的流亡生涯,再到他攻下夷城。每一段都那么傳奇,值得傳頌。馬車上的帝子,年輕英俊,器宇不凡,他模樣完全符合人們對他的期望。如果不是任方正在遭遇戰(zhàn)爭,迎接姒昊的隊伍還要更壯大,更熱鬧。御夫駕車,來到宮城門口,姒昊下車,步向翹首以盼的任君。舅甥一別多年,再次相見,心中喟然,尤其是任君更是感慨萬千。姒昊辭別任君,離開任邑時,才十六歲。當時,他的性命受到威脅,任君無力庇護他,只得同意他流亡。多年后回來,當年還迷茫的少年早已不見,站在任君眼前的是一位王者。他頭戴吉金盔,身穿皮甲,腰配寶劍,他昂藏七尺,沈毅而英武。“舅父,我回來了?!辨﹃蛔叩饺尉?,跪地行禮。任君連忙將他攙住,激動說:“昊,快起來!”姒昊站起身,看向任君身旁的吉秉和吉華,他將頭點了兩下。這些年來,吉華老朋友沒見絲毫變老,仍是玉樹臨風。他熱情地將姒昊擁抱,好久才肯放開,眼中噙淚。吉秉老得很明顯,他的頭發(fā)全都灰白了,他注視姒昊,眼有濁淚。姒昊上前對吉秉行禮,喟然:“誠如師父當年所言,我必有回任邑的一日。”“你是天命之人,必將再回到任邑,取得玄圭?!奔h首,他的話語莊嚴。他始終清楚姒昊的能耐,他了解自己的學生。姒昊心中愧疚,他這天命之人,卻把戰(zhàn)火燃到了任方的土地上。任方,他母親的國家,也是他生長的故鄉(xiāng)。在任方親友的相伴下,姒昊進入宮城。在宮城里,姒昊沒有片刻歇息,甚至顧不上飲食,他和任君等人聚集在一起,談?wù)撊畏骄硟?nèi)的戰(zhàn)況。晉矢烏趁任方兵力空虛,以偷襲的方式攻入鉞關(guān)。鉞關(guān)失守,晉夷軍經(jīng)由鉞關(guān)涌入角山,角山營地的任兵很快覆滅,牧正一家不知所終。晉矢烏的進攻非常神速,他取下角山后,兵分兩路,一路攻打任方侖城,一路攻打虞方的南洹。轉(zhuǎn)眼間,侖城和南洹都被他攻下。一時所向披靡,令人膽寒。“在侖城被殺的士兵身上,我們發(fā)現(xiàn)不少翠羽箭。晉夷的神弓隊,一向由晉矢烏率領(lǐng),必定也跟來任方?!眮龀菨⑼藭r,吉華在場。見到翠羽箭,他深感不妙,連夜趕回任邑稟報。晉夷出動了神弓隊,不奇怪晉夷軍隊的攻勢如此猛烈。“敵軍現(xiàn)今在哪?”姒昊聽到神弓隊,神情平靜。吉秉說:“現(xiàn)今,將敵軍擋在齊云崗,嗣子已經(jīng)領(lǐng)兵前去支援?!比渭畏祷厝我?,只和父親,吉秉逢過一面,立即率大軍趕往齊云崗。有任嘉攔阻,晉夷一時無法向前推進。“晉矢烏此次行動,怕是有什么特別目的,否則不必要分兵攻打南洹?!辨﹃幌嘈乓匀畏降膶嵙Γ瑫x夷想要一口氣吃下可不容易。一個任國尚且不能迅速拿下,何況晉矢烏還順道打了虞國的南洹。“昊,他目的在你?!奔莱隽藢嵡椤?/br>姒昊一點也不意外,他看向沉思的任君,他想舅父是位君主,他會如何選擇?答案姒昊心底知曉,任方的親友不會,也犯不著出賣他。晉矢烏必然以為:帝子的存在已為天下人所知,根本遮掩不住,現(xiàn)今也不必要再隱瞞,不如大肆進攻任方,跟任方索要帝子。“攻陷侖城后,晉矢烏就派遣使者過來,說只要交出你,他們就退兵?!奔A接待了這位使者,因為任君沒有見他的意愿。晉矢烏顯然錯誤的認為,用一個人去結(jié)束發(fā)生在境內(nèi)的戰(zhàn)爭,任君會贊同。他低估了姒昊和任君的關(guān)系,他們間有親情,也有承諾。“如果不肯,便就攻進任邑是吧?!辨﹃荒懿聹y到恐嚇的內(nèi)容,他意料到有天會面臨這樣的情況。晉夷世子,如果以為只要殺了他,他們父子在帝邦就高枕無憂,未免天真了。“昊,他們攻不進任邑?!比尉K于開口,他抬起頭,目光堅定。“舅父,我這就領(lǐng)兵前去,我必將敵軍驅(qū)逐!”姒昊起身行禮,向任君領(lǐng)命。“阿昊,我和你一同前去?!奔A雖然不擅打仗,但他跟上去,負責書寫傳令,還是很有用途。“不急。”任君步下殿,朝姒昊走來,他一手背在身后,臉上帶著笑意。任君一向嚴肅,不怒而威。此時他露出笑容,若是教其他臣下看到,怕是要害怕的抖腿。“帝子在我任方長大,而今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比尉穆曇艉榱粒那槭鏁?,他等這一日多時,“天下人還需要知道,帝子才是帝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