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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課,但相對來說,就需要學(xué)生更好地安排學(xué)習(xí)計劃。比起喜歡四處游學(xué)而感到十分拘束的明俏,蘭亭很滿意大學(xué)的生活模式。 時光如流水,蘭亭在大學(xué)期間了大量的書籍,也向同窗、老師請教了很多。半年后,她的心境變得更加澄明。她曾以為這個世界排斥外來者的,但其實更多的,只是陌生。 如果你愿意踏出第一步,大部分人都會給與回應(yīng),哪怕只是出于禮貌。只要循序漸進(jìn),自然可以避免許多問題。問題在于,人們面對這種狀況,永遠(yuǎn)喜歡用他人未知的反應(yīng)解釋自己避之不及的恐懼。 真是愚蠢吶 明俏與蘭亭的性格截然不同,但在她開朗大方的另一面,蘭亭也看到了她的堅持。 明俏的夢想是成為雁國第一的女將軍,可問題是,她的騎射、劍術(shù)簡直讓人不忍直視。明俏很沮喪,可哪怕練習(xí)到雙手生滿繭、繭磨破出了血,她也一直堅持著。 這樣的明俏,讓蘭亭敬重。 也讓許多人嗤之以鼻。 從生理上說,女子的體格、力量天生不及男子,而明俏還未加入仙籍,沒有任何優(yōu)勢可言。 蘭亭感嘆這些人的功利,他們在為官的路上或許可以走得更遠(yuǎn),但在名為自我的土地上,他們貧瘠得不懂豐富為何物。更不懂,可以不計較得失、為之努力的夢想,是一件多么奢侈的東西! ☆、第十一章 蘭亭的禮物 蘭亭來到練習(xí)場——這是明俏每日必到的地方。果然,她又看到了那個滿身是汗卻依舊頑強的身影。 “明俏,我?guī)湍銕э垇砹??!碧m亭呼喚一聲。 明俏正專注地練習(xí)劍招,語氣便有些敷衍:“謝謝,放下就行?!?/br> 蘭亭放下了食盒,卻沒有走,眸子一直注視著明俏。 忽然,明俏感到手中的劍被人制住,她目光一側(cè),驚訝地問:“蘭亭?你干什么?” 蘭亭嘆息道:“你這么練不是辦法,完全沒有章法?!?/br> 明俏愣住了。練習(xí)這么久也沒多少進(jìn)步,不必說也知道她沒有練武的天賦——這點她心里有數(shù)。 可,夢想怎能因為不擅長就放棄? 正當(dāng)明俏迷茫之際,蘭亭一把奪過明俏手中的劍,目光犀利:“明俏,看好了!” 夕陽下淺淡的身影翩若驚鴻、矯若游龍,劍法行云流水、收放自如。 明俏從不知道自己的好朋友還有這樣的本事,她愣了愣,道:“蘭亭你怎么······騎射課上你的表現(xiàn)很一般啊!” 蘭亭收住勢,好笑道:“我想進(jìn)冬官府,騎射課表現(xiàn)好又沒用!” 明俏的大眼睛亮亮的:“好嘛,蘭亭你教我劍法吧,呃,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蘭亭: 從此以后,蘭亭每天多了一件事——教導(dǎo)明俏騎射和劍術(shù)、格斗。 大學(xué)生活依舊平靜,期間少年六太來過兩三次,每次都高興地拿走一壇腌桃子。 某一天,六太又來了。 “呀,蘭亭,我來了!”六太隨性地問候道。 蘭亭面帶微笑:“太好了,我正想告訴你一件事?!?/br> “啊?什么事?” 蘭亭道:“我向大學(xué)申請了游學(xué),接下來幾個月都不在關(guān)弓,所以想把接下來幾個月的腌桃子一起給你?!?/br> 六太是個很可愛的少年,氣質(zhì)有點像滄蘭岐,這讓蘭亭對他尤為偏愛。 六太撓撓頭巾,道:“在雁國國內(nèi)嗎?” 蘭亭道:“也說不定,我打算從南往北游歷,有可能會到慶國或者柳國邊陲?!?/br> 六太聽到柳國二字,目光掠過一絲沉重,馬上又笑道:“我記得風(fēng)漢那家伙最近也要去柳國,你們可以結(jié)伴一起去,也比較安全?!?/br> 蘭亭問道:“風(fēng)漢也要去嗎?不過他應(yīng)該會更愿意自己一個人去吧?” 六太道:“放心交給我啦,我去跟他說?!?/br> 還沒等蘭亭有下文,六太一個口哨便招來虎,道了聲:“等我消息。”少年一轉(zhuǎn)身,便消失在夜空中。 蘭亭眉眼暈開笑意,真是可愛的孩子 玄英宮 尚隆坐在桌案前,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奏章。 “喂,尚??!”六太的聲音忽然傳來。 尚隆玩笑道:“喂,朱衡在這里!” 六太下意識地環(huán)視一周,沒見朱衡,便松了口氣,大罵道:“你個混蛋,又騙我!” 尚隆哈哈大笑起來:“說吧,什么事?” 六太盤腿坐在桌上,道:“幫我個忙。” 尚隆道:“那么客氣?一點也不像你?!?/br> 六太斜睨了尚隆一眼:“我有個朋友要去柳國,你跟她一起去?!?/br> 尚隆難以置信地用手指指自己:“柳國這些年不太平,你讓我去保護(hù)她?”麒麟戀主,這是天性,哪怕六太往日與尚隆再不著調(diào),一到關(guān)鍵時刻,他最在意的還是尚隆,讓主上犯險去保護(hù)一個朋友,實在是有違常理。然而,六太向來被譽為十二國中最不像麒麟的麒麟,一時之間,尚隆也沒想太多。他本就打算去柳國,便也談不上六太讓他以身犯險,最多是舉手之勞。 尚隆止住笑:“是誰?”其實尚隆還真不知道,除了其他的王和麒麟、樂俊、更夜之外,六太有什么朋友。 六太道:“你也認(rèn)識的,就是考入大學(xué)的山客蘭亭?!?/br> 尚隆還記得蘭亭。 沒辦法,每次尚隆自認(rèn)為衰老的記憶快要忘記她的時候,她總會以各種形式再次進(jìn)入他的認(rèn)知,次數(shù)一多,反而更容易記住。 問題是 “你怎么知道她認(rèn)識我?” “我第一次見到她,她把虎錯認(rèn)成玉,還問我是不是認(rèn)識你。”六太笑得賊兮兮的。 “老小孩別笑成那樣!”尚隆板起臉道。 六太也不樂意與尚隆打口水戰(zhàn):“一句話,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尚隆忽然起了逗弄六太的心思:“不要?!?/br> 六太從桌子上跳下來:“太無情了!蘭亭每次都叫我?guī)щ缣易咏o你呢!” 尚隆扯起唇角,皮笑rou不笑:“那么,東西呢?” 六太動作一頓,好像說漏嘴了! 六太動作僵硬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那個我知道你不喜歡零食,所以” “所以?”尚隆陰陰地笑,“你就幫我吃掉了?” 六太順勢道:“是‘幫’!” 尚隆不說話。 六太自知沒立場,便道:“你出去的時候,我會好好安撫朱衡他們,并且處理好國事” 尚隆笑道:“說定了!” 六太:好像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第十二章 故人依舊 風(fēng)漢見到蘭亭的時候,她正站在一棵櫻花樹下,點點粉色頑皮地落在她身上。安靜祥和,仿佛歲月靜止、光陰交匯的永恒。 風(fēng)漢不明白,他活了將近六百歲,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