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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不同,明俏對大學(xué)的一切十分好奇,拉著蘭亭將廣闊的大學(xué)逛了一遍,要不是蘭亭曾經(jīng)受過專門的訓(xùn)練,還真跟不上她。 兩個漂亮的年輕女孩子自然受到了不少關(guān)注。 櫻花樹下,三名華服青年聚在一起,眸光若有若無地聚集在蘭亭和明俏身上。 ——一副新奇的樣子,一定是新生。 這一屆的新生,除了蘭亭是山客這點震驚世人,男女比例也創(chuàng)歷屆之最。 往屆,男女比例平均為五比一,最離譜也就是十八比一,而這屆錄取八十七人,卻只有三名女子,男女人數(shù)懸殊高達二十九比一。 其中最高的一名青年道:“應(yīng)該是楊誼和邱韶,本次入學(xué)考試第十九名和第五十三名,真沒想到,她們已經(jīng)混熟了。” 最俊美的道:“不奇怪,楊誼是那位大人的未婚妻,邱韶則是那位大人遠親,不過搶走了聞項位置的山客怎么還沒來?” 皮膚有些黑的聞項道:“議哲、荃杏,是我技不如人,你們就別笑話我了?!弊h哲是最高的那位,荃杏便是最俊美的那位。 荃杏一笑,更添溫潤:“我們這屆真慘,竟然只有三個女子” 議哲道:“是一個,楊誼名花有主,至于山客” 荃杏又是一笑:“那就先下手為強!” 說著,他走向蘭亭和明俏。 ☆、第九章 奇妙的緣分 明俏終于走累了,與蘭亭靠在一顆大樹上休息。 “大學(xué)真的很不一樣!”明俏感嘆道。 蘭亭微微笑道:“雁國最高等的學(xué)府,每年吸引全國、甚至其他國家無數(shù)學(xué)子前來,盛名之下自無虛士?!?/br> 的確,不僅是規(guī)模宏大,雁國大學(xué)的特別在于其氣象,那是千百年積淀的底蘊。 “兩位學(xué)妹迷路了嗎?”蘭亭與明俏循聲望去,只見一名俊秀的少年正向她們走來,身后不遠處還有另外兩名男子。 ——領(lǐng)頭的正是荃杏。 大學(xué)并沒有規(guī)定年制,只要有本事一次拿到所有允許,哪怕一年也能畢業(yè),因此不以年紀等論輩,只看成績。 荃杏以第一的成績?nèi)雽W(xué),同屆之中,都要稱他一聲學(xué)長。能夠進入大學(xué)的,都不是泛泛之輩,因此大學(xué)的人際關(guān)系也很重要。 明俏自然也不愿意無故得罪別人,便直起身子,拉著蘭亭道:“學(xué)長好,我們初來乍到,隨便走走,并沒有迷路?!彼忍m亭懂得多,荃杏自稱學(xué)長,一定在這次考試中名次很高,只要人不太壞,倒是值得一交。 荃杏沒有絲毫搭訕的尷尬,又道:“兩位學(xué)妹似乎是新生吧?” 明俏道:“是啊,我們這屆剛剛考入大學(xué)?!?/br> 荃杏道:“不知學(xué)妹們有什么課程意向呢?” 只要順利從大學(xué)畢業(yè),就能入職國府,但分配到哪里,取決于學(xué)生本人的成績,換言之,無論想要進入六官之中哪個部門,都要在對應(yīng)課程中獲得最高的成績。 明俏倒是一點不藏著:“我想要成為夏官!”夏官,在六官之中擔(dān)任軍政要職。 “明俏想做女將軍?”蘭亭詫異地問道,明俏長得嬌嬌小小的,真想不到她想做夏官。 明俏看向蘭亭:“對啊,我來考大學(xué),就是為了進入國府做夏官?!?/br> 明俏看向荃杏:“學(xué)長呢?” 荃杏道:“我想做天官?!?/br> 明俏瞪大了眼:“不會吧?” 蘭亭和荃杏都看著明俏:“有什么不妥嗎?” 明俏有些尷尬,輕聲解釋道:“我聽說,主上不太好呃約束?!?/br> 荃杏笑了出來,他家里也有人在國府任職,對延王的風(fēng)評也知道一些。可惜其他的職位他都不喜歡,相較之下,天官還好些。 明俏忽然一拍蘭亭的肩膀:“蘭亭呢?想做什么?” 荃杏聞言看向蘭亭——她不是邱韶,而是山客蘭亭?。?/br> 蘭亭來自昆侖,對不成文的規(guī)矩不甚了解,但六官總是知道的。 “冬官。”她勾起唇角,微微笑道。 “為什么?”明俏急切地問道,聽說冬官府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蹉跎歲月的地方??! 荃杏也看向蘭亭,身為山客考入大學(xué),無論心性、野心、能力都不容置疑,可是這樣的人,竟然想成為冬官! ——冬官負責(zé)制造和看守冬器,雖是六官中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但在朝堂上聲音并不大。 蘭亭道:“為什么???大概冬官比較適合我?!?/br> 蘭亭喜歡安安靜靜自己做事的感覺,六官之中,唯有冬官符合她的要求。 ——昔日的滄家少主一向不按常理行事,如今的蘭亭,也是一樣。要做就只做自己喜歡的事,要么,就對萬事不上心。 荃杏驚訝之后,倒是覺得這山客有點意思,便指著不遠處道:“我的朋友在那里,也是這屆的學(xué)生,兩位學(xué)妹可有興趣認識一下?” 蘭亭還未表態(tài),愛熱鬧的明俏便已經(jīng)應(yīng)下。 其實蘭亭無所謂,只要不是特別反感的事,她一向如此。 “兩位學(xué)妹,這是許西,字議哲,這位蘇巖,字聞項。”說著又指著自己道,“忘記說了,我是溫憲,字荃杏?!?/br> 說罷,荃杏又對議哲、聞項道:“這兩位是楊誼學(xué)妹和蘭亭學(xué)妹?!?/br> 明俏微微頷首道:兩位學(xué)長好,我是楊誼,字明俏?!?/br> 蘭亭也接著說道:“我是蘭亭。因為是山客,并沒有字?!碧m亭的嗓音帶著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寧和,她說話的時候,就像娓娓道出古老的傳說,讓人心曠神怡。 議哲看著蘭亭,眸子很冷。 聞項面露尷尬,只好微微一笑掩飾過去。 明俏是個沒心沒肺的家伙,蘭亭可不是,她記得很清楚: 溫憲——第一名; 議哲——第二名; 聞項——第四名。 如果不是她這個山客橫空出世,他們?nèi)藢鼣埍敬稳雽W(xué)考試的前三名,而且看樣子,這三人應(yīng)該知道自己與明俏——原因很簡單,如果不是早就了解她山客的身份,一定會表現(xiàn)出驚訝,而這三人太過淡然。至于明俏,蘭亭猜測她的家族大概很有名。 五人相互了解了一番,蘭亭和明俏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蘭亭坐在窗口,從凌云山的山麓望出去,視野一片開闊。 忽然,一道黑影掠過,蘭亭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待到看清那黑白的條紋,才歡喜地叫了一聲:“玉!” 聞言,原本風(fēng)馳電掣的身影忽然停下,其上包著頭發(fā)的漂亮少年狐疑地看著蘭亭:“你認識玉?” 六太晚飯后突發(fā)奇想,到山腳下逛一圈,沒想到竟然遇見了人,還認得玉? 蘭亭道:“是啊,你也認識,你是風(fēng)漢的朋友?咦,好像不是玉?” 六太忽然覺得有趣,拍拍虎的頭,自己一個翻躍跳進了蘭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