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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颯語帶深情。 顧夢緩緩抬起右手,拇指輕輕擦了沈颯眼角滑落的淚:“我舍不得,你不要走?!?/br> “情緒正確!”沈颯眨了眨眼睛,方才眼睛里的悲傷即刻消失不見:“有人帶你的時候,你要努力記住每一種情緒,每一種感覺?!?/br> 顧夢依舊直視著沈颯的眼睛,她不明白,他剛才的深情,他的眼淚,怎么突然間就消失不見。 導(dǎo)演李可走了過來,他看了看顧夢,對著沈颯說:“這么年輕的一個小姑娘,太容易掉進(jìn)戲里出不來?!?/br> “這是每個演員在成為演員的路上必然要經(jīng)歷的過程。我經(jīng)歷過,她一個半路出家的,也必然要經(jīng)歷。鳳凰涅盤,才得重生??!”沈颯說的云淡風(fēng)輕,可是李可知道,鍛煉這種跳出跳入,對于一個正常的人來說,究竟有多難。 有沈颯帶著顧夢演戲,整整一天的拍攝還算順利。 沈颯去停車場準(zhǔn)備回家的時候,顧夢又站在他的那輛越野車旁邊等著他。 “顧大美女又想和我一起回家了?”沈颯穿著黑色短袖,黑皮衣被他搭在右肩膀上。 顧夢抿緊了嘴唇:“我想再和師父學(xué)一學(xué)?!?/br> “可別叫我?guī)煾?。和他們一樣,喊我颯哥吧?!?/br> 顧夢乖乖喊了聲:“颯哥?!?/br> 沈颯想了想,幫顧夢拉開副駕駛一側(cè)的車門。顧夢笑了,抬腿上了車。 這一次,沈颯直接領(lǐng)著顧夢進(jìn)了他家書房。確切的說,這不完全是個書房,集書籍、樂器、運動器械于一體,顧夢又一次開了眼界。 “我有些時候喜歡玩兒票,幫編劇干點兒雜活,你隨便坐。” 顧夢將背包扔在地下,席地而坐。 沈颯笑了,也坐到了地上:“你是想讀劇本,還是想干什么?” “我想知道,怎么才能快速入戲?!?/br> 沈颯想了想,回身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劇本:“我們不如舉個例子。” “能舉核桃么?”顧夢開著玩笑,接過沈颯遞過來的劇本。 “核桃沒有栗子好吃?!鄙蝻S雙手撐在地上,揚起頭,用力展了展肩膀。 顧夢翻看了前幾頁劇本,又合上了:“前幾頁的臺詞我都記住了?!?/br> 沈颯有些吃驚:“怎么你還能過目不忘?” 顧夢點了點頭:“祖宗留下來的本事。” “嘿!我祖宗怎么不給我留下這么個本事!”沈颯欺身上前,離著顧夢很近很近:“你要學(xué)會在戲里愛上你的搭檔。” 沈颯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顧夢突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她發(fā)現(xiàn),她的心臟跳快了一些。 “戲外面,你就不要愛我了?!鄙蝻S說的很直白:“學(xué)會不停的在戲里戲外跳入跳出,是一個演員非常基本也十分重要的功課。如果你學(xué)不會,你遲早會悔在這上面。” 顧夢點了點頭。 沈颯嘆了口氣:“點頭你也不會懂,我想你至少要試那么一次,才會從心底里明白,這種跳出跳入的質(zhì)素對于一個演員來說,有多么重要?!?/br> “我還是覺得我入戲不夠快?!?/br> “你雖然沒學(xué)過表演,可是你真實。在現(xiàn)在這個圈子里,真實多寶貴啊?!鄙蝻S盯著顧夢,愣了好一會兒神才說:“至于演技,不要怕,有哥哥帶著你走實戰(zhàn),很快你就超過那幫剛?cè)胄械男』??!?/br> 顧夢笑了:“謝謝颯哥?!?/br> 沈颯打了個哈欠:“不過我事先說好,拍打戲的時候,你可別覺得受委屈!” “假打借位,觀眾們在電視前都能看得出?!鳖檳舻难劾飵е唤z興奮:“我感覺我遇到了貴人。” “我可便宜了!”沈颯不正不經(jīng)的看著玩笑:“洗洗睡吧,你去二樓。” 顧夢抓起背包起身,走出書房前,她回頭問沈颯:“我是不是該換個背包?” 沈颯正按著他的睛明xue,眼睛也不睜:“換個手包吧?!?/br> 顧夢看著沈颯疲憊的樣子,聳了聳肩,輕輕走出書房。 沈颯看著關(guān)上的書房門,起身開了音響,古樸的音樂飄了出來,輕輕的,淡淡的,他躺在榻榻米上,聽著音樂睡了過去。 二樓客房,柜子里的睡衣?lián)Q了新的。顧夢又一次肯定了她心里的想法,沈颯一定是一個常帶不同女人回家的男人??墒悄?,她并不感到害怕,也許是因為,她真的當(dāng)沈颯是她師父的緣故。 第二天一早,顧夢有意早起了半個小時。她輕聲下樓,第一次在開放式廚房做早餐。煎蛋、香腸、牛奶,顧夢對自己的杰作很滿意。 沈颯從書房里出來的時候,早餐的香氣飄進(jìn)了他的鼻子。他看著還站在cao作臺后面的顧夢,撇了撇嘴:“再有機(jī)會做早餐,能不能換件普通的衣服?” 顧夢吐了吐舌頭。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昨天手滑給發(fā)出去了……今天解決了一天學(xué)生的事情,估計是碼不出一章來…… ☆、流言四起 有了沈颯的指導(dǎo),顧夢的演技一日好過一日。就連對演員十分挑剔的李可導(dǎo)演,也對顧夢刮目相看。 “我本以為沒有了一一,這部戲基本要歇了。”休息的時候,李可和沈颯兩個人站在棚外面吞云吐霧。 沈颯的眉頭皺了皺,他低低呢喃著:“楚一一,我本以為這個人大家都已經(jīng)忘了?!?/br> “忘記一個人有這么容易么?我們都不是周伯通,學(xué)會的武功,想忘就能夠忘掉。一一,她可是個活生生的人啊?!崩羁奢p聲嘆息,在KXB的眾多演員里,可能再也找不到一個像她那樣有靈氣的演員。 沈颯的左手緊緊攥成了拳頭:“我們這幫人都忘不掉她,可是隔壁那位少爺居然還能夠風(fēng)花雪月。他究竟還是不是個人!” “程子橋……”李可的目光冷冷的:“那樣的人,他怎么可能一直紅下去!總有一天,他會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遠(yuǎn)不止傾家蕩產(chǎn)那么簡單!” “這個世界有那么公平么?”沈颯眼底的那抹不羈漸漸消失:“如果公平,一一怎么會為了那個人渣跳樓!如果公平,顧夢的笛子吹的那么好,怎么會放棄專業(yè),跑到劇組來拍戲!”他用力吸了一口煙,在口中含了很久,才吐出去。淡灰色的圈漸漸擴(kuò)大,最后消散,以往的一切又真的能煙消云散么。 李可側(cè)過頭看了沈颯一眼,哼了一聲,嘴角微挑:“一一太過性情了,大凡性情中人,總是難免為情所傷,沒人知道她臨死那一刻究竟是解脫還是后悔。至于顧夢,她有你的照拂,難道還不夠幸運么?” “李導(dǎo)你想的太簡單了。她如果沒有遇到我,也許終有一天能遇到伯樂。可是現(xiàn)在,她就只能在演員這條路上走下去,再也沒有成為一名笛子演奏家的可能。你說是幸運,還是不幸?” “也許一切不過只是命運而已?!崩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