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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是在洗.黑。如果被揪出來,恐怕會有不少人跟著栽跟頭。 想到這兒,蘇禾心里生出些許不安,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答應楊四海過來。 可天底下哪有不擔風險白拿錢的好事,既然走到這步,她怕也沒用。 正出神的時候,忽聽楊四海連喊了她兩聲,說:“大哥問你愿不愿意跟咱們再干一筆哩!” 不待蘇禾說話,范士軍就沖她伸出了一只手:“五倍,起碼五倍的利,就這過年前后,不能再遲了。” 蘇禾一聽,心口一陣砰砰跳,想了片刻,終究抵不過利益的誘惑,咬牙道:“成,算我一份!” 范士軍笑起來,道:“回去本錢準備好,讓四海捎帶給我,有上次那事,你應該也摸出門道了,想回報多,拿的錢自然越多越好?!?/br> 蘇禾點頭。 吃過晌販,蘇禾才跟楊四海從范士軍家出來,飯間聽他們談論的那些買賣,沒一件不提心吊膽,對比之下,才意識到自己之前想的多簡單,直到現(xiàn)在,她的兩條腿還有些發(fā)木。 像是看出她的不安,楊四海寬慰道:“大妹子你放心,咱們干這把活不是一回兩回了,沒那么容易出岔子!” 蘇禾勉強笑了下,說:“哥你先回去,我還有些事。” 聞言,楊四海看了眼她胳膊肘上挎的籃子,雖然沒多問,但卻道:“我聽你嫂子說,你跟冬子他們家走得近,你腦瓜子好,我就不多說啥了,不過還是要把丑話說前頭,咱們干的事,你一個字不許跟冬子他們家透露,咱們要是栽了,你也不好過?!?/br> 蘇禾正色道:“我知道輕重,不會亂說渾話。” 楊四海點點頭,這才趕馬車先回鄉(xiāng)。 ...... 跟楊四海分開后,蘇禾去了趟縣里最大的百貨商店,打算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買到不要布票的化纖布。 化纖布是緊俏商品,一般只有在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才不收布票,不過也有例外,若是趕上殘次品處理,也能直接買。 還算運氣好,蘇禾過去一問,居然不要布票,打聽之下才知道,是因為處在跟外國經濟文化交流期間的緣故。 想著自己身上的罩衫也是破得可以,蘇禾索性扯了兩塊布,又買了些肥皂牙刷牙膏之類生活用品,準備回家。 只還沒等她出百貨商店門,迎面浩浩蕩蕩進來一行人,蘇禾避無可避,忙隨了人群站到一旁,見進來人的這行人里,有幾個是金發(fā)洋鼻子,再看陪同參觀的幾人,皆是衣裝整齊簇新,侃侃而談,便明白了,這是遇上了訪問團。 這年月,見外國人的機會可不多,大家伙兒十分新奇,跟觀猴兒似的,如果不是有勤務兵攔著,早就蜂擁了上去。 “聽說還有啥法國人哩!法國擱哪兒你知道不?” “不知道,估摸是跟蘇聯(lián)挨邊兒!” “哪個說跟蘇聯(lián)挨邊兒的?無知!是跟德國挨邊兒!” “啥?德國又在哪兒?” “......” 七嘴八舌,一團亂糟! 蘇禾一旁聽得哭笑不得,正打算走,卻是聽到幾句諸如“素質低”、“貧窮”、“文盲”,聞聲看去,見兩個西裝革履的洋鼻子面帶笑容,朝人群揮手示友好,只說出的話卻不是那回事兒。 他們說法語,時不時哈哈笑兩聲,雖然沒什么辱罵性言語,但“貧窮”、“文盲”此類字眼已經足夠叫人不舒服。 蘇禾想起以前她念書那會兒,總是抱怨學校這樣不行,那樣不好,等畢業(yè)了卻聽不得別人說自己母校半點不好。自己的國家,也是同樣心態(tài)。 大腦一熱,蘇禾脫口就用法語回敬了兩個洋鼻子,說他們表里不一,缺乏教養(yǎng),必要時需要回爐重造。 她說得極大聲,毫無意外的引來旁人注意,兩個洋鼻子自然聽到了指責,先是十分驚訝,之后或許是心虛的緣故,忙止了交談,沖蘇禾攤手。 “同志,你剛才說的是啥?” “啥意思,能給解釋下不?” “這位同志,汪縣長請你過去下!” 作者有話要說: 弱國窮國無外交,感謝我們的先輩~ ☆、心生疑惑 “這位同志,汪縣長請你過去下!” 蘇禾想咬掉舌頭,在大家伙兒或好奇或驚訝的眼神下,走到中間那個穿藏藍列寧裝的中年男人跟前。 “同志,你剛才都說了什么?”汪縣長還算親切,先同蘇禾握了手。 蘇禾聞言,先環(huán)視了圈領導班子,沒看到徐有糧身影,心中大定,道:“縣長同志,剛才我不是有意大聲喧嘩,只是想叫這兩位外國友人知道,不要想當然認為我們無知,聽不懂外國話?!?/br> 想了下,把聽到的那番嘲諷,附他耳說了遍。 汪縣長一愣,隨即臉上露出欣慰之色,連聲道“好”,語氣激動道:“原來是個真人不露相的!” 蘇禾忙擺手,謙虛道:“我只懂皮毛。” 說到這兒,她看向那兩個法國人,又用法語告訴他們,這個國家比她厲害的人多得是,奉勸他們講話過過腦子。 兩個法國人面上訕訕,立刻道歉。 這會兒蘇禾還不知道,這個小插曲會被記者記下,大贊她有膽色,為國人長臉,甚至附了張照片,出現(xiàn)在兩天后的省日報上。 盡管當天天陰,百貨商店光線極暗,蘇禾也只露了個背影,旁人看過之后,最多感慨句高手在民間,畢竟這年月,下.放的能人不要太多。 徐有糧也看了報道,乍一看,只覺有些眼熟,盯著瞧了會兒,喊來徐立冬,指著報紙上的背影,笑道:“你瞧這閨女是不是有點像咱們老家那個侄媳婦?” 這話徐有糧不過是隨口一說,卻叫徐立冬起了疑惑,盡管他也清楚,不大可能,或許只是相似而已,她連學都沒上過,怎么可能會說一口流利的外語? 不過湊巧的是,幾天后,送走外國交流團,汪縣長閑下來,來老徐家跟徐有糧喝閑酒,興起間提起了這事。 “穿得是破了點,打扮也像個鄉(xiāng)下婦女,不過長得俊,柳眉杏眼,說話聲脆,應該也是個爽快人...不是有正事,她又急著回家,我倒想跟她坐下好好談談哩!” 徐立冬聽在耳中,也不知為何,一下子又想到了蘇禾,心頭疑惑更盛,擱心里惦記了好些天,直到這日輪休,終于決定回鄉(xiāng)下問問。 也有些日子沒見她了,也不知她過得怎樣... ...... 時下媒體通訊不發(fā)達,報紙更不是人人都能花錢買到,蘇禾還不知報道的那些事兒,眼下她也沒心思去關注。 今早,她家來了個不速之客,說是她娘家弟弟。不對,應該說是原主的弟弟。 “姐,我是華子,你咋還不記得我捏!”年輕男人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