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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看看。” 說完,不等蘇禾應聲,已是先一步朝她家去。 蘇禾沒法,只得跟上,不過她倒沒多想,只當真如徐立冬所說,是上頭安排的任務。待進了家,從平常睡覺的雨棚里拿出條板凳,笑道:“大哥,也沒地方招待你,你將就坐一下,我去燒開水給你沖杯糖茶。” “你別忙,我不渴?!毙炝⒍白∷?/br> 原本什么實地考察,不過借口而已,但真看到蘇禾家如今的破爛光景,徐立冬眉頭還是沉了下來,再一想她本來過得就差,眼下又要修房子,無疑是雪上加霜,只怕掏空家底都不夠填補這窟窿。 出于那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惜感,徐立冬把全身口袋都摸了遍,湊出十幾塊,一把遞給了蘇禾,道:“這錢你拿去用,先應應急,以后有什么難處,只管跟我開口。” ...... 眼下有這么個男人,他長得俊,性格好,純良易羞,三番四次給你幫助,還是送上門的那種,用待宰肥羊來形容也不為過。 面對這樣的人,說巋然不動那是假話。不過這頭肥羊她能宰,別人同樣能宰,用后世的話說,誰知道是不是中央空調。 斂了心思,蘇禾微微笑了下,說:“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錢我暫時用不到,等需要的時候,再管你借。” 徐立冬聞言,只好收回,又遲疑著問了句:“你哪來的錢?” 如果他沒記錯,不久前她還缺錢缺得緊,缺時間內不可能這么快就解決生活窘境。 蘇禾也知道自己說出這話,他必定會起疑心,左右看了下,轉身背了正在干活的李如意,低聲道:“咱們去房后邊說。” 徐立冬心微微提了起來,來不及多想,見蘇禾已先往后邊走,不受控制的隨著她走到房屋后邊一處背人地兒。 “其實也沒別的,就是先前地震,上頭看咱們這邊受災重,免了咱們繳納公糧...我賣了一部分糧食?!?/br> 蘇禾當然不會說是投機買賣得來的回報,就算她不考慮自己,也不能出賣了楊四海,短暫的權衡之后,選擇了這個聽起來還算合理的借口。 見徐立冬聽完,眉頭已是皺了起來,趕在他開口前,忙又道:“我知道私下買賣犯法,可我沒錢,加上遭逢這么大的天災,就是把我往死路上逼,而且賣糧的也不止我一個,法不責眾...” 她居然知道法不責眾,徐立冬又好氣又好笑,想訓斥她幾句,見她臉兒紅紅,已經低下了腦袋,一副知道錯了的羞愧樣子,沒可奈何道:“下不為例,以后別再做這種事了,沒錢我給你就是?!?/br> “那怎么行?!碧K禾聞言,抬頭直視他道:“一碼歸一碼...” 徐立冬怔怔看著站在他幾步外的女人,望著自己的一雙眼十分明亮,清澈,還透著幾分倔強。 不等他開口,就見幾步外的女人微微一笑,只那笑意很快便沒了,說:“瓜田李下,三人成虎,大哥我知道你人好,不過好也得有個度,要不看在旁人眼里,就多了層別的意思,我呢,反正名聲臭,不在乎旁人說三道四,可大哥你就不一樣了,吃公家飯的,又根正苗紅,將來娶的媳婦不是什么青梅,起碼也是門當戶對,更要注意了,可不能輕易壞了名聲?!?/br> 她說完,又是微微一笑,之后便越過徐立冬,回到房屋前的院子里。 徐立冬被她一頓搶白,見她雖然對著自己笑,只再回味下,那話里卻是帶了幾分不痛快。想不出哪里不痛快,幾步追到前院,想問個究竟,卻被玩耍歸家的徐秋來打斷。 “大哥,留我家吃飯,我逮了泥鰍!”怕徐立冬嫌棄,徐秋來補充道:“嫂子燒的泥鰍可好吃了!” 時下人還停留在“泥鰍是敵.特.分子破壞社會主義建設”的觀念上,并不稀罕,大多人家都拿來喂雞鴨,只徐立冬有心想留下,這會兒叫他吃糠咽菜都愿意。 可他還沒開口,就聽蘇禾道:“大哥還有事,別耽誤他工作,再說咱家現在又一團亂遭,我看還是等下回?!?/br> 徐秋來想想也是,撓頭不好意思笑了,說:“那等咱家房子修好了,大哥你再過來!” 徐立冬吶吶應了聲,一雙眼又朝蘇禾看去,見她背對著自己干活,絲毫沒有要轉身的意思,怏怏站了會兒,只得推自行車離開。 ...... 說實在的,懟了徐立冬之后,蘇禾并沒感到多快活,她說那番話,并不是拿喬故意譏刺他,而是惱他態(tài)度不明,才管不住自己火氣。 這個人,有了青梅不滿足,難不成還想學孫大柱那根棒槌,腳踏兩條船享齊人之福? 要真這樣,她一定叫他好看! 暗暗磨牙切齒了幾天,待一陣寒流來襲,頭頂那幾塊破石棉瓦抵擋不住寒意,連續(xù)把人半夜凍醒,蘇禾裹著被褥哆哆嗦嗦的想,比起那些看不見又摸不著的情啊愛啊,還是解決掉擺在眼前的事更為務實。 盤算一番手頭余錢后,她打算再雇個泥瓦匠,加快修房進程。 第二天,蘇禾就把這想法跟在她家干活的李如意說了下。 正巧李如意有個老鄉(xiāng),在上個東家那里結了工錢,愁著沒活干,眼下聽蘇禾這么說,立刻向她介紹了這個老鄉(xiāng)。 蘇禾沒意見,道:“還是五毛錢一天工錢,管吃住,可以干就過來?!?/br> 李如意忙點頭應下:“他就在這附近,我晚上喊他過來,明天就能上工?!?/br> 兩個人做工自然快,半個月不到,原本狼藉破敗的瓦房再次簇然一新,只剩粉墻鋪瓦片,若是加上自己也幫著干,最多再兩天,就能徹底完工。 所謂打瞌睡送枕頭,這天大早,蘇禾正匍匐在房頂幫著鋪瓦片,徐老五腰里別根煙袋桿子匆匆過來了,站在她家門口喊道:“侄媳婦,那個吳老師帶她學生下鄉(xiāng)支援咱們來了!我瞅你家缺干活的,分幾個人過來幫你咋樣?管他們飯就成!” 徐老五之所以先問過,也是考慮到口糧問題,缺吃少喝的年月,不少人家寧可自己多干活,也大不想招待這些笨手笨腳的“知識分子”。 蘇禾倒沒想太多,一口應了下來,道:“叔你帶他們過來,飯我管飽!” 徐老五離開不多時,遠遠的,蘇禾便見到一群人往她家這邊來,待近了,竟看見徐立冬也在,先是有些意外,不過看到吳靜文之后,就明白了。 護花使者嘛。蘇禾知道不該這樣酸,可就是管不住自己。 今天這男人最好別招惹她,要是敢對她再有半點曖昧態(tài)度,她可不介意當著他青梅的面叫他現原形。 蘇禾無不惡意的這樣想著,放下手中瓦片,爬扶梯從房頂下去,先跟吳靜文還有她的幾個學生打了招呼,又看向徐立冬,似笑非笑道:“大哥,你這是...” 徐立冬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