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鈍之事。 王玉婉如實道:“姨母,此事是大哥告訴我的,不會有錯?!?/br> 王玉婉同為貴女,自是認得貝念,她又對陸景辰傾慕已久,故此今日借著探親為由,索性就在陸府住下了。 陸夫人執(zhí)掌府上中饋,陸景辰身邊有哪些人,她定是知道。近日除卻一個嬌姨娘之外,再無旁人,哪里冒出來的貝家之女? 陸夫人一想到嬌姨娘那個嬌滴滴的樣子,當(dāng)即就猜出了什么,饒是此刻已經(jīng)入夜,也一定要過來探個究竟。 如若嬌姨娘當(dāng)真另有身份,陸夫人定會捉了她去祭祖! 陸夫人來勢洶洶,白氏兄弟即便武功高強,也不敢對她不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陸夫人去推陸景辰的房門。 此時,貝念正聽著外頭的動靜,她腰身突然一緊,來不及驚呼出聲,人就被陸景辰撈上了榻,他的雙手像是帶著妖術(shù),一個動作將貝念的上衣扒下,像是剝花生一樣簡單,露出圓潤白皙的肩頭,他的臉伏在上面。 貝念的驚呼聲被陸景辰的一手捂住,她感覺到了肩頭一瞬間的熾熱,綿柔的觸感轉(zhuǎn)瞬而逝,但她依舊感受真切。 陸夫人帶著人闖入時,便是看到了這一副光景。 幔帳已經(jīng)被陸景辰拉下,借著壁櫥內(nèi)清淺的光線,還能隱約看到床榻上交疊的人影,陸景辰的上身幾乎是傾覆在貝念身上,擋住了她的面容。 此時的陸景辰已經(jīng)不僅僅是陸家的四爺,他面色微涼,低喝了一句:“大晚上的,是誰將夫人領(lǐng)過來的?滾出去!” “滾出去”三個字雖然不是針對陸夫人,但陸夫人還是心尖一顫,她知道兒子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作者有話要說: 貝念:你!無恥! 陸景辰:傻瓜,我是在救你。反正遲早都要壓的,先讓你適應(yīng)一下。 貝念:?。?! ------------- 前十且評論字數(shù)超過15字有紅包哦^_^ ☆、對你如何 陸夫人很快就從房里出來,對著留在房門外的一眾婆子丫鬟喝道:“四爺房中事,今后任何人都不得再嚼舌根子!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下人皆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見陸夫人已經(jīng)神色焦慮的往月門外大步走去。 此時,已至半百年紀的陸夫人也是臊了臉紅。 她當(dāng)真是糊涂! 人都已經(jīng)被陸景辰給睡了,嬌姨娘不管是什么身份,今后也只能是揚州買來的美妾! 否則,陸景辰便會戴上窩藏罪臣之女的罪名。而且,他還趁著這個節(jié)骨眼下收了人家,加之兩家本就有仇,此事若是鬧大,不管是對陸家,還是對陸景辰都是不利的。 王玉婉忙追上:“姨母,您.....您可問清那小妾身份了?” 走出月門,陸夫人當(dāng)即轉(zhuǎn)頭瞪了王玉婉一眼,蹙眉低喝:“你四表哥不是那種人!他豈會真的睡了貝家女?!這件事我自有考量,不是你應(yīng)該多管的事!” 王玉婉當(dāng)即臉色漲紅,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方才雖是沒有踏足陸景辰的臥房,但也悄悄站在外面翹首望著的。 若是沒猜錯,陸景辰當(dāng)真睡了那揚州來的嬌姨娘! 倘若嬌姨娘就是貝念.....那陸景辰豈不是被貝念迷惑了?!以至于不惜留下一個罪臣之女,還將她帶出去赴宴! 貝念曾是朝中三品大員的千金,又是太子少傅的meimei,貝貴妃的親侄女,燕王的表妹,她走到哪里都是眾人簇擁的對象。 王玉婉曾經(jīng)無法比她相比,但如今不一樣了。 陸夫人往回走的路上,內(nèi)心一陣抽搐后怕,她是了解陸景辰的,老四慣是謹慎嚴肅,聽他方才的語氣,也知他是當(dāng)真的了。 否則,后院那么多女子,他熬到了這個歲數(shù),怎會光挑了嬌姨娘一個? 陸夫人回去之后,久久無法入睡,當(dāng)夜就命人吩咐了下去:“從今個兒開始,誰也不準再提別貝家女一個字!” *** 同一時間,燕王府。 曾經(jīng)的燕王是貝貴妃的獨子,也是先帝最為寵信的兒子之一,但如今時局已變,燕王只能低調(diào)行事。事實上,今日燕王府舉辦宴席的目的,就是為了看看朝中哪些人是站在他這邊的。 今日登門的朝中官員只占了三成,估計還有一些人是為了見上陸景辰一面,這才赴宴。 許博被人領(lǐng)過來時,燕王正面色愁苦的懷念著他心頭的小表妹。 “王爺今日因何不救下貝念?!” 男子低沉慍怒的嗓音傳來,燕王抬眸朝著人看了過去。 許博出自寒門,十幾年的案牘勞形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他是貝嵩陽的得力學(xué)生,當(dāng)初家中貧苦,還曾在貝嵩陽家中借居幾年,算是看著貝念長大的。他身形消瘦,面容卻俊挺清秀,是個內(nèi)斂穩(wěn)重的男子。 燕王放下手中杯盞,看著許博的眼神不甚和善,因著貝嵩陽之故,燕王此前與許博早就認識。 “許大人這是何意?本王做事還需要向你匯報?別忘了當(dāng)初是誰背叛了貝家!”燕王當(dāng)然不會承認他的齷齪之處。他不是不想要貝念??申懢俺浇袢諑е惸钸^來赴宴,已經(jīng)是在明目張膽的告之所有人--貝念在他手上。 這是為什么? 陸景辰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許博站在廳堂,垂在錦袍兩側(cè)的手緊握成拳。燕王的話,他不置可否,但貝念也是非救不可!他眼中布滿血絲,這幾日為了尋貝念幾乎是徹夜未眠,他一直在防備著錦衣衛(wèi)指揮使霍倫,卻是萬萬沒有想到貝念會落在陸景辰掌中。 許博已經(jīng)弱冠,是本朝數(shù)一數(shù)二的青年才俊,除卻貝嵩陽的提拔之外,他本身也是個官場英才,為人少言寡語,卻能將每一樁事料理的天衣無縫。 貝家抄家當(dāng)日,他已經(jīng)暗中派人去救貝念,但半路卻不知被誰的勢力打亂了所有計劃。 調(diào)息了片刻,許博語氣微冷道:“我今天登門是為了傳達廠公的意思,只要王爺明日入宮如實稟明四川白蓮教為害百姓一事,便有朝中大臣舉薦陸首輔前往鎮(zhèn)壓,到時候山高皇帝遠,有的是機會要了陸景辰的命!” 燕王瞇了瞇眼,點頭應(yīng)了一聲。 許博對燕王沒甚好感,當(dāng)初貝念最為依賴的人就是貝家父子,之后就是燕王,而他許博始終是排在了后面,許博并沒有逗留太久,留下只言片語就離開了燕王府。 *** 內(nèi)室的燭火忽明忽暗,陸景辰樣子肆意的坐在床榻上,一條臂膀搭在了曲起的膝蓋上,他抬手揉著眉頭,眸光輕柔的落在了抽泣了小半個時辰的貝念身上。 許是哭的久了,雙眼已經(jīng)稍稍紅腫,她坐在腳踏上,拉了被褥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