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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記住你今日說的話?!?/br> 貝念:“......”不過是奉承話罷了,她因何要記?。?/br> *** 陸景辰算是新貴,如今風(fēng)頭正盛,燕王也得給他幾分面子。 陸景辰姍姍來遲時,燕王府的酒饋才將將開始。 認(rèn)識陸景辰的人都知道,他這人行為乖張,喜好難辨,不少朝中大臣暗中送錢送美人,他既不回絕,也不會直接接受,讓人摸不清他的態(tài)度。 陸景辰還是第一次帶著相貌水靈的婢女在身邊,不過,很快就有眼尖的人認(rèn)出了貝念。今日這種場合,錦衣衛(wèi)指揮使霍倫,還有幾位對貝念垂涎已久的貴公子也在場。 貝家一朝落魄,貝念一個孤女,還不得任由旁人拿捏。 誰又會想到,貝念會落入陸景辰手中? 貝家與陸家的恩怨由來已久,貝念在陸景辰身邊,不亞于是鮮rou塞進(jìn)了獵豹嘴里,定是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下。 陸景辰一入席,所有人紛紛強(qiáng)裝禮貌的看了過來,其實(shí)是在對他身后站著的貝念感興趣,更有甚者在暗中議論紛紛。 “貝念竟被路陸首輔搶先一步得到了!” “是啊,此事若是叫貝嵩陽知曉,等不到三司侯審結(jié)束,就能活活氣死了。” 雖說陸景辰如今是萬眾矚目的對象,但在場的人也不宜一直盯著他看,尤其是他此刻眉目清冷,周身上下被一股冷冽的戾氣縈繞,首輔明顯不悅了。眾人稍稍移開了視線。 燕王一直強(qiáng)忍著沒有發(fā)作,失了江山,失了表妹,他已不再是曾經(jīng)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還揚(yáng)言要許貝念一生長寧的燕王了。 這時,一丫鬟打扮的女子靠近了貝念,示意貝念跟她離開,貝念知道,是表哥派來的人。 貝念自是不敢擅自行動,表哥如今也是泥菩薩過河,她得先征詢陸景辰的意見。 不用貝念告之,陸景辰已經(jīng)將一切看在眼中,小姑娘卻是突然俯身,在他耳邊低語:“首輔,我去去就來。” 陸景辰身段偉岸頎長,端坐時也給人氣勢如山之感,唯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子此刻如何緊繃,他沒有側(cè)頭去看,也能感覺到那張?zhí)一ㄉ姆鄞诫x著自己的耳朵有多近,女兒家楚楚幽香撲鼻,當(dāng)真惹人誤入迷途。 “......”貝嵩陽這些年沒有教好她啊。 陸景辰輕應(yīng)了一聲,貝念得了首肯在,這才跟著那丫鬟離開了。 *** 酒饋繼續(xù),自是有人察覺到了貝念與燕王先后離開了筵席處,明白人皆懂規(guī)矩,無人提出任何意義,更是裝作沒有認(rèn)出貝念。 稍過片刻,白長東悄然靠近,附耳道了一句:“主子,您猜的沒錯,燕王早就知道貝姑娘在您手上,難道上次的毒蛇是燕王命人放的?可那樣不是會對貝姑娘不利么?” 白長東一言至此,陸景辰手中的杯盞突然擲在了桌案上,他語氣不佳:“日后回稟大小事宜,皆站好說話!” 白長東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站直了身子,但他又為難了,主子是坐著的,他若是不挨近些,如何能悄然匯報消息? 白長東不敢違背陸景辰的意思,憋著嗓音道:“主子,燕王讓貝姑娘在您身邊做細(xì)作,還讓貝姑娘得了機(jī)會就殺了您?!?/br> 聞言,陸景辰神色依舊,重新持起杯盞,輕抿了一口,仿佛什么都沒聽見。 作者有話要說: 陸景辰:聽說有人要刺殺我? 貝念:不!沒有!我不知道!不是我! ☆、你誆騙我 “表妹,你當(dāng)真肯為了我繼續(xù)留在陸景辰身邊?”燕王眉心微蹙,言辭之間,多多少少有些愧疚。 他今日穿了件玄棕色暗紋的直裰,襯的背脊挺直瘦削,此番久別重逢,他比之前清瘦了不少,人也高了,如今弱冠之年的燕王已經(jīng)徹底是成年男子的體格,看著比三月桃花還要嬌妍的貝念,屬于男子的最為原始的欲望無法掩飾的展示了出來。 燕王是男人,最是明白一個成熟的男人內(nèi)心到底是怎么想的,貝念這等芙蓉花色,別說是陸景辰了,就連他這個表哥也已經(jīng)垂涎已久。燕王以為,貝念落入陸景辰手中后,早就成了陸景辰的人了。 就在燕王見貝念之前,身邊的謀士還百般勸誡他:“王爺,小不忍則亂大謀,眼下要是強(qiáng)行帶走貝姑娘,只會與陸首輔撕破臉皮,到時候自是得不償失,還不如就將貝姑娘留在陸首輔身邊,屆時再來個里應(yīng)外合,除去陸首輔又多了一線希望?!?/br> 燕王看著他自幼起就惦記的貝念,見她櫻唇粉潤,面若春曉之花,那雙清澈的水眸仿佛在吟誦著千年古巷里的海棠詩,燕王的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有種割舍摯愛之感,一想到貝念在陸景辰身下嬌態(tài)百出,無法承受恩寵時的吟吟低泣,燕王情緒難掩,腮幫子不住的鼓動著。 貝念卻是心虛飄揚(yáng)在外,方才燕王所言一切,她自是一字一句皆記在了腦子了。 讓她得了機(jī)會就去刺殺陸景辰? 她行么? 貝念小臉緊繃,盯著自己的繡花鞋,根本沒有察覺到燕王熾熱如烙鐵般的眼神,低低道:“爹爹和兄長的案子,當(dāng)真與首輔有關(guān)?” 若真是如此,為何陸景辰?jīng)]有將她查辦?而是護(hù)在了他的后宅之中,他還曾在陸夫人面前護(hù)過她。 燕王終是沒忍住,抬手握在了貝念的肩頭,迫使著她仰面與自己對視,之后又說:“表妹,陸家這些年一直痛恨著你父親,如今陸家得勢,你父親卻又正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下鋃鐺入獄,這其中的道理,你難道還沒有想明白么?是陸家在報復(fù)??!” 貝念感覺到肩頭的痛感,燕王在她眼前一直都是溫文爾雅,面若冠玉的儒雅之人,他這般厲聲嚴(yán)詞,讓貝念覺之有些陌生。 十五歲的小姑娘,她能看透的事情委實(shí)有限,燕王又說:“表妹,你一定要相信我,這世上除卻你爹爹和你大哥之外,只有我才是對你最好的人,將來.....將來我得勢后,定會將你救出火坑,我就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什么過?!彼麜咨瓢才咆惸睿麏Z得帝位,后宮佳麗三千,總有貝念一席之地。 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貝念不明所以,腦子里一團(tuán)亂麻,她斷然不會因?yàn)殛懢俺降囊稽c(diǎn)小恩小惠,就將他歸為善人,可是.....刺殺首輔?不管事成,亦或是事敗,她都不會有活命吧? 貝念雙眸瞬也不瞬的看著燕王,沒有久別重逢的歡喜,她反而覺得陌生又疏離,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是誰也不信,一半真一半假道:“表哥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br> 燕王瞧著她怯生生的樣子,幾乎能想象的出來,陸景辰尋常時候是如何待她的,正在欲言又止時,貝念說:“表哥,我現(xiàn)在該回去了,以免惹的首輔不高興?!?/br> 她就那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