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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熟悉的名字遭到的不公待遇,覺得形勢比自己估計的還要壞一些,但他面上依然保持著鎮(zhèn)定,把想問的東西有條不紊地一一道出,曾維知無不言,時而講的義憤填膺。 “凡是曾經(jīng)明擺著和楊月敵對的人,大多受到了監(jiān)視,”最后,曾維還不忘感嘆一下這個女人的手腕,“晉陽楊家的人倒是有雞犬升天之勢,有好幾個人,看著狗屁不通,都當上了副使。聽說楊月有個侄子,在楊家人里還算有本事,不久也要來鄴都,手都伸到戶部了——哎,戶部的人要是中飽私囊……” 曾維搖了搖頭,覺得前路一片黯然,又抬頭看了看顧淳,簡直像看到了耀眼星光:“不管怎么樣,有用得著我老頭子的,不說赴湯蹈火這種虛話,我愿竭盡曾府人脈財力,助殿下……助你回朝!” 顧淳連聲道謝,和張珩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張珩往后退了幾步,站在臺階上,轉(zhuǎn)身對著亭后打了個手勢,幾個黑衣侍衛(wèi)便像變戲法一樣突然出現(xiàn),齊齊上前,護著曾維離開了。 待他們走后,顧淳身后也冒出來一個人——顧燁在寺院值夜班呢,這人居然是玄影衛(wèi)的秦谷雨。 “你覺得,他有幾分真話?” 顧淳換下了方才莊重的語氣,從沉穩(wěn)的棟梁之才、曾大人眼里的“未來之星”突然變成了邊陲小鎮(zhèn)的窮酸書生,還是那種看見別人金榜題名、升官發(fā)財就嫉妒的小心眼兒,眼神的意思就是“你都身居高位了還在我一個租房都要借錢的人面前訴苦,太過分了”。 曾維那么情真意切,秦谷雨覺得自己都要被感動了,他一腳踩在臺階上,看著那隊人的背影消失的方向回道:“若是假的,演技也太好了。曾維的確是和楊月對著干過,但也不是因為知道紅顏禍國,而是他和楊家有利益沖突?,F(xiàn)在楊月得勢了,自然要整他。曾維也是真的快要被逼到無路可走,才愿意站在你這邊的吧?若真要赴死,他還得掂量掂量。我覺得張珩這步棋,太險了。” 顧淳笑道:“張珩是為我好,這些日子毫無進展,他才想方設法聯(lián)系了曾維。只因為當時一句話,就放棄了張家的背景,守了個小書院過了五年,為的就是讓我回來有個去處——我要是真死了,下輩子也得還他情。” 秦谷雨瞇起眼:“那是不是也得還我們的情?” “我敢還,你好意思嗎,”顧淳白了他一眼,“你這五年在簫府好吃好喝的,還混成了玄影衛(wèi)的頭兒,‘棄暗投明’,在下佩服?!?/br> 秦谷雨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厚臉皮地接道:“最后還不是這招棄暗投明把您老接回來的?噢不對,我們都是附帶的,都是沾了公孫小姐的光?!?/br> 顧淳笑了笑,沒理他,接著說:“你查的到楊月的侄子嗎?就是要來鄴都的那個?!?/br> “我試試,”秦谷雨說,“來鄴都為官是風光的事情,應該好查?!湮ⅰ钠渌宋乙舱f一聲,老林還混進了什么‘行腳幫’,認識不少轎夫,有時候消息比朝廷的人還靈通。” 顧淳沒想到自己的人在鄴都過得風生水起,嘖嘖稱奇。兩人結(jié)束了交談,秦谷雨便再次隱于暗處,護送著顧淳回到了住處,恰好看見墻角在漏水,非常沒良心地嫌棄了一番,轉(zhuǎn)頭回了闊氣的簫府。 此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丫鬟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灑掃,把礙事兒的東西騰在一邊——簫薇交代過,今天一早新的老師會來,一定得提前收拾干凈。 “阿瑜姐,你也要學???” 平??偸堑谝粋€到院子里的張黎竟然看到了穿著青色便服的公孫瑜——她還把頭發(fā)盤在腦后固定了一番,一副要大顯身手的樣子。 “是啊,跟著你們一起長點本事,”公孫瑜伸了個懶腰,手里還有半個沒啃完的蘋果。一旁的丫鬟都習慣了這個跟自家大小姐一樣沒有大家閨秀風范的貴客,但公孫瑜待她們向來厚道,丫鬟們也不說什么閑話,反而覺得相處起來挺自在。 過了一會兒,一個約莫二十五六歲的男子便由一個侍衛(wèi)引了進來。公孫瑜已經(jīng)看了不少書,沒事兒就和簫薇聊天問問題,已經(jīng)把大梁官制摸了個七/八分,一眼就看到了這男子腰間的佩玉——這人絕對有些地位。 那男子自稱姓白,叫白雙。寒暄了幾句,便簡單干脆地考起了幾個孩子的基本功,還一視同仁地把公孫瑜算了進來。 公孫瑜想了想,自己除了比張昉和燕子稍微高一點,也沒什么特別的地方。加上穿了便服,沒怎么打扮,確實挺顯小的。 “真,真的要考???”張昉小聲問道,看見燕子回給了自己一個同樣心虛的眼神。 四個人也算是學了一段兒時間,但原來的老先生管的松,尤其心疼女娃娃。公孫瑜看過幾次,張昉和燕子打的跟廣播體cao一樣,歪猴也沒好到哪兒,最多起到了強身健體的作用,唯有張黎的動作還有點力度。 隨著白老師一聲口令,五個人齊刷刷地出拳——就是姿態(tài)各異,一點兒都不像練功,仿佛網(wǎng)紅打卡地的擺拍。 白雙艱難地維持著淡定的表情,他是受簫薇邀請來的,雖然簫薇說過“自己人,都是小輩,不傷著就行,隨便練”,但他自然知道分寸,對這些學生十分客氣。 他緩步走到了最右邊的公孫瑜身旁,問道:“這位姑娘怎么稱呼?” “翠花,”公孫瑜半慫半嬉笑地回道,隨口胡謅——她有時候出門被陌生人問到名字,也是一次編一個,這些小孩都習慣了,“沒什么底子,麻煩師父指導了?!?/br> “翠花,”白雙居然對這名字毫不驚訝,只是點點頭,“習武之人不拘小節(jié),若要你配合示范一下可方便?” “方便方便,”公孫瑜突然后悔摻和進來了,但本著監(jiān)護人不能丟臉的原則,一口應了下來,“您請?!?/br> 白雙輕輕一笑,接著突然靠近,單手抓著公孫瑜的腰帶,把她整個人拎了起來,四個孩子都嚇了一跳。公孫瑜只覺得自己瞬間懸空,還沒反應過來,只聽白老師淡定地說:“沒事兒,不會掉,你就跟剛才一樣,再出拳試試?” 第18章 暗流 公孫瑜打了幾拳,又用余光瞅了白雙一眼,那人卻一點兒都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她只得接著按要求張牙舞爪,打到第十個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簫薇的聲音:“老白!你干嘛??!” 公孫瑜覺得重心一變,就被白雙扶著站起來,雙腳穩(wěn)穩(wěn)地落了地,被趕來的簫薇一把抓住。 “大小姐,”白雙簡單地行了禮,一看就是和簫薇很熟,“我們在上課?!?/br> “這個人可不能給你練手,”簫薇瞪了他一眼,又轉(zhuǎn)過頭奇道,“你什么時候?qū)毼湟灿信d趣了?” 公孫瑜連忙打圓場:“強身健體,哈哈哈,強身健體。白老師水平很高,肯定保證安全的,大小姐不用擔心。” 簫薇無奈道:“行,你們繼續(xù)?!?/br> 說罷,她往旁邊的石凳上十分大爺?shù)匾蛔?,有眼色的丫鬟趕緊端上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