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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揚眉吐氣了。“怎么沒看到敬翰?”瞧著差不多了,凌敬軒突然問道。“瞧我這性子,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聞言,老宋忍不住輕輕扇了自己兩巴掌,連忙上前道:“縣老爺要在官衙宴請此次考上秀才的學(xué)子們,二爺是稟生,自然也要出席,除此之外,里正家的凌成貴也考上了秀才,他們相約過兩日一起回來,水笙和袁先生陪著他,二爺怕老爺夫人擔(dān)心,就打發(fā)我先回來跟你們報喜”“既如此,那就無需擔(dān)心了,二月縣太爺就要調(diào)任了,你去縣城找二爺,讓他想辦法跟胡大人私聊片刻,打聽一下新的縣老爺是從哪里調(diào)來的,人品如何?!?/br>凌敬軒點點頭,沉聲吩咐道,他可不想遇到個極品縣令,雖然說有皇帝的圣旨和牌匾在,就算新來的縣太爺極品,他也不敢拿他怎么樣,畢竟,他做的事情皇帝可都看著呢,但有些極品是沒腦子的,早點打聽清楚總比到時候再慌忙應(yīng)付要好。“是”老宋聞言恭敬的退了出去,家里的下人又輪番上來跟他們道賀,凌成龍夫妻高興得直喊著賞賞賞,不到半下午,凌敬翰凌成貴都考上了秀才,并且凌敬翰中了稟生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凌家村,很多平日不來往的人,包括大同鎮(zhèn)不少土豪鄉(xiāng)紳都上門了,有些還帶著豐厚的賀禮,凌敬軒懶得招呼,干脆讓凌成龍夫妻去忙活,有鄭氏蘭氏和凌云在,他也不擔(dān)心他們吃虧,不過,躲回自己的屋子里之前,他再三交代,無論誰的賀禮,輕重不論,全都不收,凌成龍兩口子也不是那貪婪之人,加上凌敬軒還說這是為了給敬翰累積官聲,他們更不敢有啥想法了,所以那些想要借此機(jī)會攀上他們的人,無疑是全部都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真的?敬翰中了稟生?”老秀才家,聽聞凌敬翰中了稟生,因為病情反復(fù)折磨,已經(jīng)瘦得徹底脫形的凌啟運猛的睜開眼,臉上盈滿了激動,他的孫子真的考中了稟生?“嗯,爺,二叔家的成貴叔也考中了秀才,現(xiàn)在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了?!?/br>伺候在一旁的凌敬泓神情淡漠的說道,仔細(xì)看的話,他的眼底深處也藏著高興的情緒,不過,他是不會表達(dá)出來的,上次爹娘去月華山莊鬧騰的事兒徹底讓他對這個家心寒了,等送走了老爺子,他也準(zhǔn)備離開了。“是嗎?整個村子都知道了啊……”聞言,老爺子瞬間閹了下去,大家都知道了,可他們卻沒有想來跟他說一聲,看來他們是徹底傷了心,不會再認(rèn)他們了,如今這個家早已不像家了,他要是再一閉眼,老大和老三的日子怕是根本沒發(fā)過吧?思及此,老爺子突然做了個決定,張開眼對凌敬泓說道:“明日等敬翰回來后,你去月華山莊找老二,告訴他我不行了,想見他們最后一面,讓老二兩口子和敬翰過來見我。”他的身體他清楚,早就掏空了,隨時都有可能一覺醒不來,為了子孫后代,他不得不賣一次老臉了,這也是他為什么不讓凌敬軒來的原因之一,在他看來,他跟老二一家的心結(jié)就在凌敬軒身上,而凌敬軒因為他當(dāng)年不顧祖孫情分將他趕出家門的事兒懷恨在心,想要說服他,基本是不可能的。“爺,你?!?/br>凌敬泓從小就跟在他身邊,怎么可能猜不到他的想法?原本他是想勸勸他的,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誰讓他是他在這個家里唯一的軟肋呢,只希望,爺別弄巧成拙才好。上房的另一邊,同樣臥病在床的老太婆一聽凌敬翰考中了秀才,當(dāng)即就吐了血,隨后人就變得癡癡呆呆的,即便如此,她嘴里叨叨絮絮還是詛咒凌敬軒一家,可見她心里對他們的怨恨有多重。附近幾個村兒好久都沒有出過秀才了,這次凌家村一出就是兩個,其中一個還是第一名的稟生,這可樂壞了凌家村的村民,第二天凌敬翰和凌成貴回來的時候,里正和老族長親自帶著村民們在村口迎接他們,原本不想跟他們打照面的凌敬翰不得不從馬車上下來。“敬翰,成貴,恭喜你們啊,你們可真給我們凌家村長臉面啊?!?/br>看到他們的一剎,處著拐棍兒的老族長健步如飛的奔到他們跟前,滿臉的菊花褶子笑得別提有高興了,就好像這兩人是他的孫子一樣,凌成貴比較靦腆,略微紅著臉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叫了聲老族長,而凌敬翰卻是雙手背負(fù)在身后,輕勾唇角點點頭就算是完事兒了。“你們同時考上秀才可是咱村兒的大事,走走走,咱們回去商量一下怎么辦這流水席,凌家村好久沒這么風(fēng)光過了,這次的流水席怎么著也要辦個三五天,讓附近幾個村兒的人都來瞧瞧咱們的兩個年輕秀才?!?/br>仿佛是沒看到凌敬翰的不耐般,老族長熱情的拉著他們,跟著前來的里正和村民們也一個勁兒的附和點頭,在農(nóng)村里,一般考上了童生秀才啥的都是要請客擺酒席,讓所有人都樂呵樂呵的,去年凌敬翰考上童生的時候本來就該請客,奈何凌敬軒一句敬翰還要備考秀才,想著鄉(xiāng)試的時間的確不多了,他們也不好說什么,這次不止是凌敬翰,連前年考中童生的凌成貴都考上秀才了,他們就沒有推脫的借口了吧?可——“抱歉,流水席的事情我還要跟爹娘和大哥商議一下,各位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從昨天開始我就一直沒有回家,爹娘肯定擔(dān)心著,恕我先行離開了?!?/br>無視他們的興奮,凌敬翰抽出被老族長抓住的手,簡單的說完就跟袁紹奇宋水笙一起爬上了馬車,負(fù)責(zé)駕車的老宋也是個精明的,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鞭子一揮,馬車迅速往他們家修建的大路駛?cè)?,很快就消失在眾人視線里了。被丟下的老族長臉色別提有難看了,里正和村民們也心里也說不出的苦澀,寧欺白須公,莫欺少年窮,終須有日龍穿鳳,唔信一世褲穿窿,當(dāng)年凌敬軒出事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他們說話,凌王氏被凌成花暗害的時候,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也昧著良心裝睜眼瞎,更別說私底下他們對他們一家的辱罵刻薄了,如今他們富甲一方,凌敬翰又考上了秀才,也難怪他會擺臉色給他們看了。第234章老爺子病危秀才家老太婆吐血癡傻的事情沒能瞞住老爺子,原本計劃拼著最后一口氣為老大老三爭取一番的老爺一口氣上不來,當(dāng)天晚上就不行了,村里每家每戶都在議論著兩個秀才的事情,凌敬翰回去后更是跟凌敬軒關(guān)在屋里子密談了大半天,直到快晚上了才出來,里正家也一樣,凌成貴的幾個哥哥jiejie全都圍著他轉(zhuǎn),恨不得在他身上看出幾朵花來。“不好了,二叔,不好了,我爹不好了……”天快黑的時候,沉寂了好幾個月的凌成虎突然跌跌撞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