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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犀利稍減,凌敬軒的視線自動忽略袁紹奇,停留在其他三人身上。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繼對著抱拳拱手彎下腰,或許一開始看著他們年紀(jì)輕,他們的確有小覷他的心思,在他陡然露出那么一手后,他們再也不敢心生旁意了,而且在來到這里后,他們也悄悄打聽了一下月華山莊的狀況,知道他們雖然住在鄉(xiāng)下,卻也是頗有家底和能耐的,加上優(yōu)厚的月俸,能留下的話他們自然是希望留下的。“很好,既然你們都不愿意走,我也懶得再聽你們一個個說了,暫時全部都留下吧,敬鵬,把咱們的勞工契約發(fā)給他們看看。”殺雞儆猴的效果已經(jīng)收到了,凌敬軒見好就收,凌敬鵬默契的拿起他帶過來的契約遞給他們:“這份契約一式三份,不止是保護我們,也是保障你們的權(quán)益,等你們簽署好之后,我們各拿一份,剩余的那份就會拿到官府登記備案,一旦簽署就具有刑法效益,他日我們要是沒有履行契約里提及的福利,你們大可以拿著這份契約去官府告我們,相反,你們要是有違契約內(nèi)容,我們也一樣不會客氣,各位看仔細了再簽字畫押。”這是凌敬軒按照現(xiàn)代的勞工合同擬定出來的,當(dāng)然,他也根據(jù)這個時代的特性做了一些修改,只要他們好好給他干好,別有事沒事就琢磨一些不該他們關(guān)心的事情,或者是背叛他,他就不會虧待他們。“契約的期限是五年?會不會太長了?”同樣是州府來的王先生皺眉道,另外兩個年輕人也認(rèn)同的點頭,一般最多就是三年,正常情況下都是一年,五年的確是太長了一點,倒是袁紹奇好像根本不在意年限,不,正確的說,他壓根兒沒仔細看過,隨手翻了翻就丟在一旁了。“你們繼續(xù)往下看就明白了,等你們簽署完這份協(xié)議后,我們還要單獨教你們一種既簡單又明了的記賬方式,教你們數(shù)字,單式和復(fù)式記賬法,一些計算口訣等等,這都是我們月華山莊獨一無二的,將來不管你們帶到哪里都能獲得主家的認(rèn)同,用五年來換一輩子的才能,應(yīng)該很劃算算吧?”這種簡單的問題輪不到凌敬軒出馬,日漸成熟的凌敬鵬就可以搞定了。“真的?”一聽能夠?qū)W到更簡便的記賬方法,三人都不禁表示出喜悅,誰不想更厲害呢?農(nóng)民想種出更好的莊稼,鐵匠想打出更好的兵器,他們自然也想掌握更簡單明了的記賬方法。“當(dāng)然是真的,我前面不是說過了?如果我們沒有履行契約的內(nèi)容,你們大可以拿著這份契約去官府找縣老爺做主解除契約,賠償你們的損失等等?!?/br>看著弟弟越來越能獨當(dāng)一面了,凌敬軒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同時,對面的袁紹奇也在悄悄打量著他,從他見到他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這個家真正當(dāng)家做主的人是他,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他好像在將手里的權(quán)利慢慢的移交出去,對他這種出生的人來說,這簡直是天方夜譚的事情,可……直覺告訴他,凌敬軒不是一般人,或許,他真的可以長留在這里。“既如此,我們也沒有別的要求了?!?/br>王先生第一個傾身拿起桌上的毛筆,就在他準(zhǔn)備簽字畫押的時候,凌敬軒的聲音再次響起:“在你們簽字之前,我有句丑話要先說在前頭,你們簽了字就是我家雇傭的賬房先生了,家里的一切大小事務(wù)都不能泄露出去,更不能背叛我們,否則,我會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最后一個落下,幾人下意識的一抖,好半響后王先生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這是自然,我們不帶家人前來就是怕自己會對家人多嘴,大東家大可放心?!?/br>語畢,王先生力圖鎮(zhèn)定的在三份契約上簽字按手印,其余的三人也彼此對看一眼,也相繼依樣葫蘆。“如果你們要帶家人來也可以,我可以給你們安排妻兒一起住的套房,只要你們沒有二心,我就不會虧待你們?!?/br>凌敬軒說著站了起來,他不介意多養(yǎng)幾個人,唯一要求的就是他們的忠心。“真的可以?”王先生還好,畢竟都那把年紀(jì)了,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就忍不住激動了,他們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jì),能把媳婦兒接到身邊自然是最好的了。凌敬軒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輕笑,抬腳走了出去,負責(zé)善后的凌敬鵬邊收契約邊說道:“我大哥說話從來算話,你們有妻兒的大可以接來,不過,也別忘記他的警告,我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氣勢上,凌敬鵬肯定不如凌敬軒,但因為有先前凌敬軒的威懾在,在場幾人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連連道是,誰也沒注意到,袁紹奇的視線始終追逐著凌敬軒的背影,眼底盈滿了復(fù)雜的心思。第214章考試十一月中旬,家里的稻子該收獲了,看著沉甸甸的稻穗,一家人樂開了花,不過,因為凌敬翰也要去縣城考試了,這一次,凌敬軒沒有再親自盯著了,而是將一切都交給了老爹凌成龍和鄭大老周等人,叮囑他們多雇傭幾個人務(wù)必要盡快收割完,畢竟天氣已經(jīng)越來越冷了,萬一遇到狂風(fēng)大雨啥的,幾十畝地的糧食可就全都遭殃了。十六號下午,根據(jù)嚴(yán)翼的情報,宣旨的太監(jiān)還在州府,起碼得兩三天才到,凌敬軒果斷決定跟嚴(yán)晟睿一起陪凌敬翰去縣城考試,幾個小包子聽說二叔要去考試,他們也死活吵著鬧著要去,沒辦法,凌敬軒只能把三個小包子連同他們的書童一起帶上。不知道是因為要進城還是為了鼓勵凌敬翰,小家伙們都穿上了新的棉襖,千層底的黑面金絲靴子也是嶄新的,反倒是凌敬翰自己一身素棉,格外輕松,完全一副已經(jīng)準(zhǔn)備得很充分,成竹在胸的模樣。“敬翰啊,咱家可都指著你咧,一定要考好,給爹娘和大哥爭口氣!”臨走之前,凌王氏拉著他叨叨絮絮的念個不停,同樣的話從幾天前他就一直聽,聽得耳朵都快起苗子了,求助的視線不由得投向另一邊的大哥,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了,難道他要跟他們說,他不僅僅是考好那么簡單,而是沖著第一名去的?“娘,考試最忌緊張了,你這樣不是存心給敬翰施加壓力嘛,童生試而已,憑咱家敬鵬的文采,還不是手到擒來?”接收到弟弟求助的眼神,瞧著天色也不早了,凌敬軒上前拉開她,以免她待會兒還會變本加厲的哭給他們看,在他的潛意識里,童生試就是小學(xué)的畢業(yè)考試,敬翰都十四了,怎么可能考不中?就算是開年后考的秀才,他都沒有半點擔(dān)心,這次之所以會跟他一起去,主要是因為敬翰第一次參加考試,去給他壯壯膽,雖然他好像并不需要,再來嘛,他也想去看看已經(jīng)開張的百韻閣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