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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裴雋奔跑中又聽見兩記槍聲,像是在指示他正確的方向,他順著響聲跑到一處平地上,就看到舒清柳正和埃文打得激烈,兩人的槍被擊落了,用的都是軍用刀,這種貼身搏斗更讓人感覺驚險,背包放在較遠(yuǎn)的空地上,顯然雙方怕激烈搏斗會震到物品,都有意避開了它。看到舒清柳暫時沒事,裴雋放下心,悄悄走過去,想把背包拿走,眼前冷風(fēng)傳來,原來是埃文發(fā)現(xiàn)了他的行動,將軍用刀擲了過來,還好他反應(yīng)很快,及時偏開了頭,刀擦著他的發(fā)鬢飛過,狠狠扎在后面的樹上。埃文的目的是藥品,怕裴雋帶它離開,他放棄跟舒清柳的纏斗,追了過來,不過被舒清柳攔住了,裴雋見埃文表情陰鷙,下手狠辣,不由暗暗心驚,本能地掏出手槍,不過埃文跟舒清柳距離很近,讓他無法順利射擊,猶豫了一下,撤槍,拿起背包離開。他在這里只會讓舒清柳分神,不如先避開,誰知剛走兩步,前面就被人擋住了,齊天氣喘吁吁地沖了過來,額頭受了傷,血順著臉頰流下來,看到他,微微一愣,想拔槍,裴雋先舉起槍對準(zhǔn)了他,喝道:“讓開!”“雋哥,這么粗暴不太好吧?!饼R天一點(diǎn)沒把裴雋的槍當(dāng)回事,抹去額上的血絲,對他笑嘻嘻地說:“這不是演戲,你玩得再酷,也不能否認(rèn)它是道具槍的事實(shí)?!?/br>裴雋哼了一聲,齊天整天裝粉絲套近乎,原來目的也是藥品,不知道是誰把他打傷的,不過這在某種程度上讓裴雋感覺很解氣,挺了挺槍,冷聲道:“你可以親自體驗(yàn)一下?!?/br>齊天挑挑眉,正想嘲諷,那邊舒清柳被埃文打倒,發(fā)出低低的嘿聲,裴雋本能地轉(zhuǎn)頭去看,被齊天趁機(jī)一腳踢飛了手槍,又上前奪他肩上的背包,大聲笑道:“喔,原來你接近舒清柳,也是為了拿東西,是誰雇傭你的?出價一定不少吧?!?/br>這句話把裴雋原本的用意全部歪曲了,他不知道舒清柳聽了這些話,會不會真的被誤導(dǎo),對齊天的厭惡瞬間超過了埃文,見齊天過來搶背包,他順手甩了出去,背包在空中打了個旋,掛在了對面的枝杈上,齊天嚇到了,顧不得胡言亂語,沖他大叫:“你白癡啊,這樣會害死我們的!”裴雋當(dāng)然不會真那么魯莽,他最近一直跟舒清柳學(xué)鞭法,掌握得住甩物的技巧,更何況周圍枝杈那么多,背包很容易被掛住,比起放在地上,樹枝上安全多了,至少不會被大家的爭斗影響到。齊天一邊罵,一邊想爬樹拿背包,裴雋攔住他,一拳頭揮過去,齊天在焦急中沒避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挨了一拳,氣得他揮拳反擊,裴雋的功夫普通,幾下就被他踢倒在地,齊天正在火頭上,又不能真的殺了他,于是上前按住他,想再揍幾拳出出氣,沒想到拳頭剛揮出,就見一柄槍對準(zhǔn)了自己,裴雋嘴角勾起壞笑,活脫脫里黑劍的造型,邪魅的讓他一愣,一瞬間,有種穿越進(jìn)劇里的錯覺,隨即槍聲響起,一團(tuán)煙霧全部噴到了他的臉上。嗆人的氣味傳來,齊天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晃了晃摔倒在一邊。裴雋將槍扔開了,哼道:“我說過,你可以切身體驗(yàn)一下的?!?/br>那的確是道具槍,是最后一場戲里黑劍對付假鬼用的槍枝,根據(jù)劇情,槍里會加乙醚噴霧,當(dāng)然藥量相當(dāng)?shù)纳?,只不過裴雋將現(xiàn)場有的藥液全都壓進(jìn)了裝置里,再加上距離很近,齊天根本受不了,看到他狼狽跌倒昏厥,裴雋覺得自己剛才作戲的摔跤很值。解決了一個,裴雋爬起來轉(zhuǎn)頭看,見舒清柳和埃文在纏斗中逐漸移到了山峰邊緣,山石險陡,下方就是青河的分流,他急忙從齊天身上搜出手槍,齊天被他搡動,迷糊著呻吟了兩聲,裴雋怕他醒來,又對著他狠狠一拳頭砸了下去。舒清柳剛才被埃文的刀刺中大腿,再加上他肩頭原本就有傷,一番狠斗下,傷口綻裂,氣力和耐力都不如埃文,又擔(dān)心裴雋,一個不小心,小腹被撞到,痛得彎下了腰,埃文趁機(jī)拿起匕首向他刺去,對面扳機(jī)響起,卻是裴雋瞅準(zhǔn)空隙,向他開了槍。裴雋沒摸過真槍,掌握不住準(zhǔn)頭,不過一連數(shù)槍,暫時緩解了舒清柳的危機(jī),埃文翻滾著躲開,順手撿起落在地上的槍,回手就向裴雋射來,被舒清柳及時撞開,裴雋感到胳膊有些麻,但危急關(guān)頭,他沒余暇注意,見爭奪中舒清柳被埃文反壓在石上,他想繼續(xù)開槍,槍匣里卻傳來卡殼的聲音,急切下沖過去,直接將槍口砸下,埃文吃痛,氣力稍微松懈,舒清柳趁機(jī)用力踢在他膝蓋上。山石傾斜,埃文被踢得重心前移,直接向前傾去,裴雋順勢撞過去,沖力下埃文翻過了青石,順著山坡滾下,摔進(jìn)下面長流的青河中,沉悶的墜河聲響后很快就歸于沉寂。裴雋探頭往下看,細(xì)雨中只看到河水奔流,看不到有人浮上,山壁雖然不高,但崖上有許多突起的尖銳石塊,埃文墜落時一旦撞上,絕對是重傷,不過他還是不放心,摸過挨文落在地上的槍,對準(zhǔn)河水,等著如果埃文浮上來,就立刻再給他幾槍。身后傳來響聲,裴雋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手里的槍已被舒清柳奪了過去,指向剛迷糊醒來的齊天,后者怕他開槍,急忙舉起雙手,大叫:“自己人,有話慢慢說!”舒清柳激斗之下,一身殺氣還沒退,無視齊天的大叫,喝道:“誰派你來的!?”“大家都是同事啦,學(xué)長?!?/br>齊天從上衣口袋里摸到證件扔過來,裴雋撿起打開,發(fā)現(xiàn)這家伙居然是軍人,還是中尉,他對照證件上的照片看看他,齊天本人看上去比證件上要小一些,不過是同一個人沒錯。“我是特種作戰(zhàn)892組的,雖然跟學(xué)長不是一組,但從軍校那邊算,我是你的學(xué)弟?!?/br>齊天嗅到了舒清柳身上濃郁的殺氣,笑瞇瞇地向他討好說:“你退役后,大家都不放心你,上頭擔(dān)心death找你的麻煩,派我來暗中保護(hù)?!?/br>“再順便查星光的下落?!迸犭h冷笑:“你們?yōu)榱说玫綎|西,還真是處心積慮。”被點(diǎn)破,齊天面不改色,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作為軍人,學(xué)長你該最明白我們的職責(zé),埃文幾次要害你們,都是我暗中幫忙解決的……”“他用迷幻藥,你明明知道,卻不點(diǎn)破,看著他動手腳,因?yàn)槟阋蚕胫佬枪獾南侣??!笔媲辶淅浯驍嗔怂脑?,“這就是你所謂的保護(hù)?”這次齊天笑不出來了,嘴角抽了抽,正想找借口搪塞,舒清柳又接著說:“找人進(jìn)裴雋的住宅偷拍他,開車故意撞小小,都是你安排的吧?為了摸清裴雋的底細(xì),刺激我記憶復(fù)蘇,你做這些違法的事,也是上頭交代的嗎???”裴雋臉色變了,剛才他沒想太多,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