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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筷子地往嘴里塞著東西,本應(yīng)是香噴噴的菜,此刻他嘗起來卻味同嚼蠟。 ** 一個時辰之后,舒墨然被一陣若隱若現(xiàn)的香氣給勾醒,看見踏雪從一個暗紅色的小掐絲食盒中端出一碟三層玉帶糕和一碟軟香糕。 “我怎么睡在這了?”舒墨然納悶地問。 踏雪一邊伺候她穿好衣裳,一邊回話道:“是公子將您抱回來的,還吩咐奴婢不準(zhǔn)吵醒您,又命小廚房備好了您愛吃的菜式,奴婢這就去讓送來,您略等等,或是先進(jìn)點甜糕墊上一墊。” 舒墨然剛睡醒,腦袋還有點混沌,沒等回過神來,踏雪就已經(jīng)不見影兒了。 很快,踏雪便領(lǐng)著人送來一道板栗燒野雞、一盤風(fēng)腌果子貍、一盅火腿rou片酸筍湯、一碗紫薯山藥粥和一小碗碧粳米飯。 舒墨然坐下,先盛了一碗酸筍湯喝了幾口,味道酸爽又鮮美,好笑道:“我一個人也消不了這么多,有一兩道也盡夠得了,師兄也真是的,弄這么一桌子的菜,又何苦再買那么多糖糕,那些我也只是偶爾愛打個牙祭罷了,誰還天天吃那勞什子?xùn)|西?!?/br> “不是,這是今天登門拜訪的一位貴客帶來的,帶了好大一堆來,除了這里的兩碟,其余各院也都有,就連奴婢,方才都得了一包百果糕呢。那人不僅是老莊主的好友,還將南少爺一并給帶回來了?!碧ぱ┮蔡嬷髯觽兏械礁吲d。 這一席話再一次燃起了舒墨然那消磨殆盡的期望,她奢望著他也還能活著,既然南飛旭都安然無恙地回來了,他是不是也可以呢? 她嘗了幾筷子板栗燒野雞,又草草沾了幾口風(fēng)腌果子貍,將紫薯山藥粥盡數(shù)喝下,便讓人將它們撤下:“今兒這燒雞和果子貍味道不錯,我也沒沾幾口,還有那筍湯和粳米飯,踏雪、尋梅,你們拿去分了吧。我去外面消消食,你們不用跟著?!?/br> 邊說著就邊起身急急地朝外走去,甚至沒想起來要提個燈籠看路,只把踏雪尋梅二人看得目瞪口呆,少夫人這匆匆忙忙的樣子還真是很少見。 走著走著,快到留楓園的時候,習(xí)習(xí)涼風(fēng)一吹,看了看夜色,她終于冷靜下來。 可留楓園已然近在咫尺,她忍不住想進(jìn)去問問南飛旭,當(dāng)日的情景,殿后的那一隊人馬,除了他,可還有其他人同他一起,一起生還。 繞行在曲曲折折的長廊,離那兒越近,她的心就跳得愈快,壓制在心底多時的執(zhí)念仿若一把烈火,將她的理智燒個干凈?;琶χ?,竟不慎踏空了一個臺階,險些摔倒。眼看就要著地,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個月白人影閃過,攬住她的細(xì)腰,便將她輕易帶入懷中。 舒墨然驚魂未定,立馬聽見方才那人問道:“你沒事兒吧,可有傷到何處?” 舒墨然身軀一震,這聲音——是他?! 她猛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那張臉,她再熟悉不過,那是她這幾個月都不曾夢見、想夢卻又害怕夢到的人——沈熙遙。 看清懷中之人當(dāng)真是自己心心念念、魂牽夢縈的舒墨然,沈熙遙一陣狂喜,太好了,她真的還活著! 說真的,這半年多時間,他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終有一天,她會回來的,在那之前,他所要做的,便是耐心地等待。 可是天知道,他多怕那只是自己的空想,多怕那只是他的自欺欺人,多怕他終其一生都等不來那個人。 多少次午夜夢回,他滿是歡愉,然而夢醒之后就是痛徹心扉,但他仍然一次又一次地滿懷著期望,期望能有那么一天的到來。 如今,終于不再是夢了,握在手中的盈盈觸感與手上傳來的久違的溫?zé)?,清楚地告訴他,這真的不是夢。 倆人就這么貪婪地對視著,眼中的思念和動容仿佛烈焰熔漿,噴薄而出,一發(fā)不可收拾。 皎潔的月光清冷地打在二人身上,在回廊的地上,映照出一個曖昧的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男女主終于正式見面嘍,撒花撒花!小可愛們,收藏、評論來一波唄~愛你們喲! 第17章 月下重逢(修) 晚間席上,沈熙遙一直惦記著心中那件事,想脫身卻又找不到合適的時機(jī),無奈只得一直坐在那煎熬著,還強扯出一副久別重逢之后喜悅的模樣。起碼看上去還是有幾分真誠的。 只是一想到,若下午所見之人真是舒墨然,他看陸淵也不是那么順眼了。導(dǎo)致他臉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奇怪,再努力些倒是可以和猙獰一較高下了。 陸淵仿佛沒注意到他的變化,繼續(xù)充當(dāng)著熱情好客的東道主的身份,偶爾與洛楓略說幾句話,為沈熙遙推薦幾道特色菜,一派悠然自得。 知曉師父每次與陸長風(fēng)一起喝酒,都是以師父酩酊大醉而告終,沈熙遙從來沒有這么希望洛楓快點醉倒,如此一來他就有了離席的借口——照顧師父。 但不知是今天的酒不夠烈還是洛楓的酒量變好了,灌了足足一個時辰才終于顯現(xiàn)出醉態(tài),沈熙遙雀躍地將洛楓扶回了留楓園,將他丟給小廝照顧,拔腿就往外走。 不料還未出院門,便眼尖地瞥見她要摔倒的樣子,動作已經(jīng)比腦子反應(yīng)先一步,提氣快速掠至她身邊。居然,當(dāng)真是她。 凝望著眼前人的容顏,沈熙遙欣喜若狂,沒有什么比她還活著更好了。距離上一次見面,雖不過就是半年多,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那一次的決然離去,仍歷歷在目印刻在他心間,很多次的夢醒也給他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他多怕,眼前的人只是自己喝醉之后因為太過思念,又一次產(chǎn)生的幻覺,只等酒醒,又是一場空。 不待他說什么,她的眼淚就奪眶而出,伴隨著一聲顫抖又略帶點哭腔的“熙遙”,她用力地?fù)溥M(jìn)他的懷里,將自己的整張臉都埋在他胸前,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頸。 guntang的淚水猶如斷線的珍珠,啪嗒啪嗒地滴落在他的鎖骨上,也將他的心砸得陣陣揪疼。 自己日思夜想的姑娘啊,此刻正埋首于自己懷中無聲地哭泣,一顆又一顆的熱淚灼燙著自己的肌膚,直燙到了心底。 漸漸地,舒墨然發(fā)出了低低的嗚咽聲,像是要將這段時間以來的所有委屈全都發(fā)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