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依舊坐在床邊，只是手上多了一只酒杯。我揉揉眼睛，吃力地坐起來，等緩過氣，看了看掛鐘才發(fā)現(xiàn)時間只不過過去了幾分鐘。撒旦饒有興趣地看著我，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暗示性地朝我挑了挑眉。

"感覺怎么樣，小蝙蝠？消除靈魂里的印記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看著他的金眸，的確，那種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消失了，我第一次感覺到面前的是和我一樣的生物，當然身為黑暗之主的他與我這樣一個血族肯定是有不同的，但這種不同卻已經(jīng)沒有羔羊和獅子之間那樣懸殊。他是我的主人，但僅此而已，就像希歐多爾是我的仆人，不也經(jīng)常拿我開玩笑？

"撒旦主人......"

下意識里還是殘留著一些畏懼，不過那點分量已經(jīng)無法控制我的頭腦。我的思維開始像往常那樣運轉(zhuǎn)，既然撒旦主人答應(yīng)過曾外祖父不會碰我，他之前對奧古斯汀那些話的回答也體現(xiàn)了這點，那么我即使表現(xiàn)得親昵一點也不會產(chǎn)生什么嚴重的后果，反正我已經(jīng)被奧古斯汀評論為看到順眼的就會勾引的份上，再多一個也無所謂，況且撒旦主人去除了我的恐懼的目的，也應(yīng)該在此。

"想完了沒有？"

我頭腦里的想法對于撒旦就像是透明的一樣，只見他一手托著腮，另一只手托著酒杯把最后一口紅酒飲盡，隨著手腕優(yōu)雅地一翻，水晶杯被拋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在弧線的最高點忽然一聲清脆的破碎聲，杯子碎成了極細的粉末，晶晶點點地飛揚在空中。

我脫去了鞋襪跪坐到床上，脫去外套，里面的真絲襯衣已經(jīng)在剛才被解開了三顆紐扣，一個肩膀也已經(jīng)滑落到了手肘處。在爬到撒旦身邊的時候我還是猶豫了一下，不過只是微微猶豫了一下，我便坐進了他的懷里，露出一個甜美可愛的笑容。

"撒旦主人--"

帶著撒嬌的語氣的聲音使得撒旦瞇了瞇眼，一手摑著我的腰，另一只手把我的另一只肩膀也露了出來。

"這么快就從小羔羊變成小貓了？"

他的手不停地在我的背上撫摸著，不過似乎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我的膽子又大了一點，靠上了他的胸膛，暖乎乎的胸膛使得我不由自主地想更加靠近。

"小蝙蝠，你很舒服？"撒旦抬起我的頭，我看著他的眼睛，他似乎沒有生氣的跡象，便坦然地點了點頭。

"您是我的主人，在主人身邊的仆人心里自然都很舒服。"

"好一張會狡辯的嘴。"他又瞇了瞇眼，我再次試探了他的目光，那眼神中的確有些陰詐，可是他的手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我略略思考了會兒，決定抓住機會提出我的問題。

"撒旦主人，......神是什么？圣經(jīng)上寫的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事嗎？"

"那種人類寫出來的東西你也會信？"撒旦反問著，修長的手指拉開我的皮帶，伸進褲子里在我的小腹上打著圈，"還是說，你的心竟然動搖了？"

"我怎么敢......"我的語氣有些底氣不足，一部分是因為撒旦那過于嫻熟的挑逗技術(shù)，另一部分卻是出于心虛。撒旦主人對我是無所不知的，所以我也無法隱瞞心中的疑惑，否則受到的懲罰也許是我無法承受的。我閉上眼，放松了勁倚在他身上，"撒旦主人，我從未懷疑過您的神圣，也深信黑暗終將統(tǒng)治一切，我只是不明白黑暗的本質(zhì)，作為您的地上代行人，卻不明白您希望人界變成什么樣......"

撒旦的嘴邊依舊掛著邪笑，一秒鐘后，他的手伸向了我的下身，"小蝙蝠，黑暗是怎么誕生的？"

"......因為有了光。"

"對，但是如果光消亡了，黑暗卻依舊存在，為什么？"

"因為......嗯......嗯......"撒旦手指的動作開始讓我喘氣，身體的反應(yīng)不斷打攪著我的思維，暗因光而存在，卻不會因光而消亡，這是因為......因為......

"嗯......嗯......啊！"突然被用力握住使得我叫出了聲，卻同時在思維的碎片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答案，"......因為......人們已經(jīng)......懂得了光和暗的區(qū)別......"

"很好，"撒旦很滿意地把沾著些液體的手指送到嘴邊舔了舔，"你真讓我滿意，小蝙蝠，那么我就特別告訴你，這個世界究竟發(fā)生過什么--不過這當然是有代價的。"

他拉起軟軟地靠在他懷里的我，猛地吻了下來，同時利索地把我身上的衣服褪了干凈，壓倒在床上。我已經(jīng)忘記了反抗，只有大量充斥著魔物和天使的畫面不斷地涌進我的腦海，占據(jù)了我所有的思維......

世界之初，神說要有光，于是世上有了光，區(qū)分了暗；

于是神有了自己的影子，成了第二個神，世上的第二個生命。

神創(chuàng)造了自己的樂園，在里面孕育了帶著翅膀的天使；

神的影子建造了自己的國度，在里面新生了長著角的魔物。

神說一切要有規(guī)則，于是天使們過著平靜純潔的生活，聽從神的旨意；

神的影子說一切要遵循自然，于是魔物們過著紛爭荒yin的生活，崇尚神的影子的力量。

規(guī)則和自然，終有一日發(fā)生了沖突；

這沖突就發(fā)生在天界和魔界之中，在一片悄無聲息生長而出的地方，名為人界。

神對影子說，看你那些魔物，被自私和欲望所征服；

影子對神說，看你那些天使，連愛和自由也不懂得。

雙方爭執(zhí)不停，于是神和影子決定，將選擇權(quán)交由人界中的生命，便是人類。

神帶來的天使，身著潔白衣袍，齊唱神圣頌歌；

神的影子帶來了的魔物，身著五彩華袍，展示神奇力量。

雙方本該平分秋色，卻不知人界早有天界的氣息。

人類始祖名為亞當，與其妻夏娃，兩人原為天使，卻因偷吃圣果而被趕出天界。

亞當和夏娃的子孫憧憬天界，帶領(lǐng)人類選擇天界，接受光明的洗禮和十大戒條；

只有極少的人，憧憬自然，選擇魔界，獲得黑暗的力量和永恒生命。

神的影子認為結(jié)果不公，于是獲得了人界統(tǒng)治權(quán)的神放棄了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