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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然這不代表著他們要說出來。胤禛正坐在溫涼身側(cè),溫涼把古籍挪開,主動靠近胤禛,“既然十三爺不愿意說,爺也不必擔(dān)憂,眼下只是圈禁,也不是最壞的結(jié)果?!?/br>胤禛伸手揉捏著溫涼的后頸,輕聲道,“我等看來是輕松了,可胤祥的性格,想必此事造成的打擊極大。”溫涼雖被胤禛的動作弄得倒在胤禛的肩頭上,然語氣依舊淡漠,“十三爺不是小孩子了,既然做出此事,便該有承擔(dān)后果的決心。若沒有,從一開始便不必涉足。”胤禛輕笑,手指在溫涼的脖頸處摩挲,細嫩的肌膚被他的動作惹得有些敏感發(fā)紅,“先生如此,就做好了打算不成?”那低沉暗啞的嗓音在溫涼耳側(cè)回蕩著。溫涼換了個姿勢,坦然地靠在胤禛懷里,“某的確有些失控?!蹦侨諄韺へ范G,溫涼的確是帶著坦然直白的心思而來,連前因后果都沒有想明白。然而溫涼有了這般想法,又豈不會在事后找補?“某事后自尋了解決的方法,也有承擔(dān)的心理。如是沒有,豈不麻煩?!睖貨鲇弥环N在商討國家大事的語氣說著這話,讓胤禛又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來。胤禛道,“那先生預(yù)設(shè)了多少種可能?”“十七種?!睖貨龅溃安话斣偃⒅惖姆桨??!?/br>胤禛忍笑道,“那若是加上呢?”“二十八種?!?/br>胤禛沉吟,“那我是否應(yīng)該在枕頭下備著匕首,免得其中一種方案便是夜半把我給捅死?”溫涼面無表情地否定了胤禛的想法,“某不會有這種自尋死路的方案?!?/br>溫涼的武藝定然比不過胤禛,要是一擊不中,這形式豈不是瞬間扭轉(zhuǎn)?溫涼不做這種需要運氣的事情。胤禛點頭,緩慢地分開溫涼的手指,又強勢地把自個兒的手指一根根交叉進去,溫涼緊了緊指根,被胤禛低笑著又給捏住了,“先生可以下慢性毒.藥?”胤禛饒有趣味地給溫涼出主意,溫涼搖頭,“某的能耐應(yīng)該還是比不過宮內(nèi)的御醫(yī)。”蘇培盛本來是打算進來給兩位主子端茶倒水,豈料自個兒剛邁進來一腳,另一只腳還沒有進來時,便聽到如上對話。蘇培盛鎮(zhèn)定地縮回來,又一巴掌把跟在身后的侍從給拍了回去。哪怕這外書房的侍從都是忠誠可靠的人,然這里面的對話還是不聽為妙,小心小命不保。蘇培盛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淡定地談著這樣本應(yīng)該很嚴肅的話題,實在是……不懂兩位主子的情趣。溫涼聽到了蘇培盛的聲音,道,“爺,你把蘇培盛嚇跑了。”胤禛笑道,“難道不是因為先生的方案嗎?”溫涼正經(jīng)地說道,“分明是因為爺在闡述自個兒的死法。”胤禛朗聲大笑,“那也是先生先挑起來的?!?/br>溫涼明智地選擇了轉(zhuǎn)移話題,“爺前段時間處理了尚家,有沒有發(fā)現(xiàn)德妃娘娘的痕跡?”胤禛道,“并未。先生似乎對娘娘很是上心?”溫涼和德妃從來不曾接觸過,然看著溫涼以往的情況,難道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溫涼認真地說道,“爺可還記得,您派在某身邊的侍從?”胤禛頷首。這里面有粘桿處的人,也有一直跟著胤禛的人,基本都是胤禛最可信的人。溫涼道,“其中有德妃娘娘的人?!?/br>胤禛眼神幽深,看起來似乎沒什么變化,“先生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溫涼淡聲道,“在離開去江南前,某些人太著急流露了痕跡?!碑吘故秦范G派來的人,溫涼此前也很少去關(guān)注。然后來或多或少的事情都隱約有著德妃的痕跡,便可見一斑。德妃在胤禛身邊是安插著人的。溫涼的膝蓋上蓋著毯子,胤禛摸索著在下面捉住了他另外一只手,心滿意足地說道,“應(yīng)該是來監(jiān)視我的?!?/br>溫涼的語氣淡漠,“想來是打算知道爺?shù)膭酉颍瑳]料到竟然被派到某這里來?!边@也能說明為何尚夫人一提及溫涼的身份,便會被德妃所看重。溫涼早先便被德妃的人看在眼中。“那人是誰?”溫涼靠在胤禛耳邊說了幾句話,胤禛頷首,“我知道了。”胤禛身側(cè)的大多數(shù)人經(jīng)過幾輪換血后,如今還跟宮內(nèi)有聯(lián)系的便只有這府內(nèi)幾個被看重的貼身內(nèi)侍,余下的大多被更換。只是溫涼身邊的人只有增加沒有減少,有時反倒是忽略了。“先前為何不早告訴我?”跟在溫涼身邊的時間越長,那人能泄露的消息便越多。“如果德妃娘娘并沒有動什么心思,這人留著也沒什么差別。”溫涼道,要不是德妃一直含著別樣的心思,此事溫涼也不會告知胤禛。胤禛收斂了神情,他知道溫涼的話是什么意思。溫涼漠然道,“某不會讓任何人阻礙爺?shù)倪M程,哪怕那人是德妃娘娘?!边@任務(wù),眼下也不僅是任務(wù)了。胤禛笑道,“先生不必擔(dān)憂?!?/br>德妃想做的事情,無非只有一件事情。然胤禎的想法,胤禛知道得更加清楚。除非胤禛不再,否則胤禎絕不會有那般心思。胤禎的性格粗狂,粗中有細。雖看起來很是粗枝大葉,實際上心中自有桿秤在,不論是什么事情,他看在眼里收在心里,不說不代表不知道。而他性子上又看重兄弟,當(dāng)初和胤禩等人漸漸走遠都花費了好一番心思,更別說如今和胤禛關(guān)系如此。那是成不了的。溫涼抿唇,胤禛的想法也并非錯誤。只是鉆了牛角尖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夠□□。康熙四十八年八月,直到此時廢太子的風(fēng)波才算過去。朝堂上一片風(fēng)平浪靜,顯然是意料到了他們頂上的帝皇的意思,如康熙帝所愿一直很是如常。溫涼也希望事情如此。溫涼性子淡漠,平素里若是沒有什么突發(fā)的事情外,基本上都喜歡在屋內(nèi)待著看書,偶爾出府也十有八.九是為了去茶室坐坐或者書鋪逛,平凡普通的日子沒有什么不好,更顯得安逸。比如偶爾出城去莊子也算是個難得的消遣,只是這更反襯出眼下的危急。溫涼的馬車以著一種超乎平時的速度在往前奔跑,身后的刀劍交錯的聲音猶在耳邊,颯颯作響的風(fēng)在低聲呢喃著危險。溫涼在這么緊張的時刻,腦袋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他日后需要讓人針對馬車的防震做些研究,在這樣劇烈奔跑的情況下,沒有防震真的是個很苦難的事情。“先生,后面的山賊要追上來了?!?/br>溫涼眼眸冷靜,視線在窗外飛馳的畫面一望,“離開這官道!”就在此前不遠處便有適合埋伏的地方,哪怕只是走過兩三次,溫涼也記了下來。如果是他的話,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