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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意和朱寶早已等待得焦急起來,朱寶守在側(cè)門頻繁地看著門外,直到看見溫涼從馬車下來才算安心。他眼睜睜地看著溫涼同幾個官兵說了好一會話,然后才安靜地走到這里。“格格,您總算是回來了,我們都嚇壞了?!敝鞂毤拥卣f道,不過沒忘記壓低聲音,這畢竟在外頭。“出了點(diǎn)事?!睖貨鲈捳Z里透著不在意,“車夫被人打昏了,那人偽裝著走了一路,到僻靜處才棄車離開?!?/br>朱寶聞言,心里一突,連忙說道,“格格您沒事吧,要不還是請大夫來瞧瞧,免得哪里落下傷處。”溫涼瞥了他一眼,又移開視線,“算了,沒什么事情。回去吧。”實(shí)際上不是沒什么事情,胤禛特地派去接溫涼的車夫?qū)嶋H上是身懷武藝的,也便是真正忠心胤禛的那批人,可不是普通的車夫。如此竟是輕而易舉就被打昏,證明來者身懷武功,且對溫涼沒有敵意,或者說,一心只想著逃離。胤禛下朝后便知道了這點(diǎn),奈何他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剛在朝堂上,胤褆和胤礽差點(diǎn)大吵一架,還是康熙壓了下來。然后這事便交給了胤禛處理,雖太子沒沾手,卻是被大大贊揚(yáng)了一番,此時一同出來,這笑意便顯露出現(xiàn)。這事沒落到自個兒身上,卻也沒落到胤褆那家伙的手中。且胤禛是太子這邊的,自然也算是他的人,這事怎么都和胤褆扯不上聯(lián)系。胤褆過得不快活,太子自然便舒服。他優(yōu)雅地摸著腰間的軟鞭,慢條斯理地看著黑著臉色的胤褆,“怎么著,大哥這臉色,讓孤真的好擔(dān)心。莫不是大哥需要好生看看太醫(yī)了?!?/br>太子難得叫胤褆一聲大哥,這兩字一出果真諷刺,胤褆直接甩袖離開,就連其他幾個小的弟兄也不打算摻和著這亂糟糟的事情,全部都趕忙著離開了。胤禩在離開前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胤禛,也滿腹心事地走了。胤禛和胤礽偕伴離開,然后便周旋在諸多事情上面,直到晚上才回到貝勒府,此時夜色有點(diǎn)晚了,胤禛本想把溫涼叫來問問,卻想到他受傷了,腳步一頓,自然地轉(zhuǎn)換了方向。蘇培盛小心地跟在后面,心里計較著溫涼的地位,這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重要。院子內(nèi)傳來清幽的響聲,看起來像是半懂不懂的人在吹簫,不多時也便停下來了。胤禛還未讓蘇培盛上前敲門,就聽到丫鬟的聲音,“格格,您的傷勢還是再包扎下吧,剛才您可是下水了呢。”溫涼的嗓音傳來,隔著墻壁散去了不少冷意,宛若帶著溫和的神情,“不用,剛我已包扎過?!?/br>“那您也別喝酒,您都受傷了?!?/br>溫涼面無表情地討價還價,“就一杯?!彼艅傞_封。胤禛莫名覺得討酒喝的溫涼有點(diǎn)可愛。☆、第二十七章不用胤禛示意,蘇培盛便自覺地上前敲了敲門,這動靜讓屋內(nèi)的人都停了下來,隨即便聽到腳步聲,綠意走過來打開了門栓,看到了門外的蘇公公,頓時嚇了一跳,“蘇公公,您這是……貝勒爺?!彼吹搅颂K培盛身后的胤禛,連忙跪下行禮。朱寶也在溫涼身后跪下,只有溫涼還坐在竹椅上搖晃著。片刻后他慢吞吞地站起身來,然后拱手行禮,“某見過貝勒爺?!痹S是溫涼剛回來,他換上的衣裳雖也是女裝,卻幾乎看不出來柔美的裝束,讓他平時那種奇異的融合感也盡數(shù)消失了。“爺聽聞你在回來的時候遇到了白蓮教余孽?”胤禛跨入院門,揮手讓人起來,淡定自若。溫涼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胤禛說道,“也不定是白蓮教余孽,許是看到了馬車上的印章,想借著這便宜行些事端。不過這人至今都查不出是誰,或許再也找不見了?!?/br>胤禛點(diǎn)頭,看了眼室內(nèi)的模樣,忽而說道,“我再給你安排兩個護(hù)衛(wèi)吧。”溫涼似是知道了胤禛的心思,搖搖頭說道,“不必了,貝勒爺。某平素不愛出門,以后若是再有出門之事,再說不遲?!?/br>溫涼雖不以為意,胤禛卻放在了心上,囑咐蘇培盛道,“以后若是先生出門,著人在身后跟著。若是他不許,讓人直接告到我這里來。”即便溫涼情緒淡漠,聞言也有些哭笑不得,“貝勒爺,您這話不是給下邊的人聽的,而是說給在下罷?!?/br>“既知道緣由,還推辭個不停?!必范G含笑著看了眼溫涼,視線落在了溫涼身后的酒杯上,“好啊,此前你同我說沒有酒了,眼下不還有著兩壇子嗎?”胤禛抬手止住溫涼欲要開口的話頭,點(diǎn)了朱寶來回話,“你說說,這酒是怎么來的?”朱寶不知所以,有些迷糊地說道,“自然是格格釀造的?!?/br>胤禛似笑非笑地看著溫涼,“你親自釀造的?那數(shù)月前,是哪個同我說是外頭買來的,只此一家?”溫涼淡定自若,端的是風(fēng)清月朗的模樣,“上次自然是外頭買的,如今則是自個釀造的,貝勒爺何不與某一同暢飲開懷?”胤禛在溫涼對面坐下,朱寶忙不迭給他奉上酒杯,就見他親自給自個傾倒了一杯,與溫涼碰杯后仰頭喝下,熟悉的味道帶著香甜微辣,明明不若平日他愛好的梨花白等物,卻偏生在這時候令人開懷。“這般熟悉的味道。莫不是先生去偷師了?”“某獨(dú)自鉆研,或許天賦異稟?!睖貨霰鴣韺跛畞硗裂?,完全沒有露出任何破綻,硬生生倒是把胤禛給逗笑了,他看著溫涼真的是不知如何評判,索性又抬頭看著朱寶,“你家主子釀造了多少?”朱寶剛才已然看出這問話的不大妥當(dāng)了,然他此前并不知道有這一出,看了眼溫涼后小聲說道,“約莫十幾壇?!?/br>胤禛也不在乎他在這個數(shù)目上耍花樣,“蘇培盛,你跟他一同去,把所有的酒壇子都帶回去?!?/br>溫涼的酒杯安靜地放在桌面上,“不若還是您一半,某一半?”“先前不知你會釀酒,這才不好一概取走,如今既然知曉此事,倒是便宜了我?!必范G轉(zhuǎn)動著酒杯,看著澄澈的液體在杯中回旋,心情大好。溫涼也不在意,伸手又斟酒,“也罷,您都取走也好?!?/br>胤禛挑眉,隱隱覺得不對勁,只是到他走的時候,他還是沒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在哪里。直到晚間他躺下休息的時候,他猛然靈光一閃,披著外衫又大步往庫房而去。看守庫房的內(nèi)侍已是第二次看到貝勒爺如此的反應(yīng),也沒多想便開了門,胤禛徑直走入屋內(nèi),尋到了今日剛?cè)霂斓木茐?,徑直拍開了一壇的酒封,一股酸澀的味道便撲鼻而來。蘇培盛彼時正站在胤禛身后,頓時捂住口鼻悶聲道,“貝勒爺,這是何物?”胤禛站在原地,許久后竟是朗聲大笑起來,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