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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外面也沒有其他試鏡的人。陸白聲說這話的時候很是自信,等到了地方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兩人都沒想到房間里居然還坐著另一個人。那人穿著件豎領(lǐng)的灰色大衣,面容英俊,眉眼處卻偏偏多了幾分邪氣,看向陸白聲的眼神里是滿滿的惡趣味和勢在必得。他故作瀟灑地吹了個口哨,彎起了唇角。“好久不見?!?/br>陸白聲卻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轉(zhuǎn)臉看向房間里的其他兩人:“齊導(dǎo),他是?”齊導(dǎo)搓了搓手,臉上也有些尷尬:“這個……有煜他對劉盈這個角色也很感興趣,公、公平競爭……”陸白聲直接無視了周有煜,對方似乎也不生氣,反而將目光投向了沈度,幾步走到了他面前,伸出了手,目光灼灼地自我介紹道。“周有煜?!?/br>沈度伸手和他握了下,一觸即分。“沈度?!?/br>和沈度握完手,他還想和旁邊的陸白聲來個久別重逢的擁抱,抬眼就看見陸白聲抱著臂,冷眼看他,完全就是一副對待陌生人的樣子。周有煜突然捂住了胸口,偏著頭故作傷心地道:“白聲,你走了之后,我可是很想你呢。”“謝謝?!标懓茁暲湫α寺?,“我也想你,想你離我遠一點?!?/br>沈度站邊上暫時沒吭聲。看著周有煜的臉,沈度才后知后覺地回想起來,對方不就是眾辰現(xiàn)在當(dāng)紅的幾位小生之一嗎?其中一位小生當(dāng)初就是陸白聲一手帶火的。看這情況,這個周有煜和陸白聲以前難不成還結(jié)過什么梁子?想歸想,沈度卻沒打算刨根問底,畢竟這也算陸白聲的私事,對方?jīng)]打算主動告訴他的話,再問也是白搭。旁邊一直默不作聲喝茶的周老終于把手上的茶杯往桌上一撂:“時間不多了,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br>齊導(dǎo)這才急忙插嘴附和道:“對對,我們快開始吧。唔……你們倆誰先來?要不,就有煜先來,沈度先準(zhǔn)備一會兒,怎么樣?”沈度還沒說話,周有煜就偏了偏頭,笑的頗為勢在必得,一口應(yīng)下道。“好啊?!?/br>作者有話要說: 有事請假的話看文案請假條,因為評論我刪不了_(:_」∠)_,或者當(dāng)天要是沒更,那就是第二天會雙更,晚安么么~第37章周有煜話音剛落,房間里的幾人都不再說話。齊導(dǎo)和周老對視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右手向外攤開,示意他可以開始了。只見周有煜站在原地低頭沉吟了一會兒,隨即抬起臉。一手置于身前,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眼神清澈,已然是一副溫潤平和的樣子,甚至還給人一種些微怯懦的感覺。即使已經(jīng)登基為帝,他依舊還是那個跟在母后身邊的乖孩子。他向前走了幾步,又忽的想起什么似的微微放慢了最后一步的速度,然后才看向右側(cè),仿佛那里站著什么人。他的視線落下身側(cè)與他平等甚至要低一點的位置,眼神卻像是在看一個偉岸的英雄,崇敬、畏懼、迷茫又好奇,他的目光又重新回到前面,然后他像是隱隱意識到了什么。他微皺了眉,又緩緩舒展開來,猶自帶著使人感到如沐春風(fēng)般的笑意,語氣里卻透著些許不安和謹(jǐn)慎。“母后,您叫孩兒來看的,究竟是何物?”說完,他微微側(cè)頭像是在聽什么人說話,眉眼恭順,然后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動靜般下意識地轉(zhuǎn)回頭,卻在終于看清那是何物時,猛地睜大了眼睛。瞳孔放大,下眼瞼都在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整張臉上的肌rou都在慢慢扭曲,逐漸擴大,他漸漸張大了嘴,卻因為嘴角尚未反應(yīng)過來收回的弧度而使得整個表情既怪異又駭人。他的身體開始發(fā)抖,雙腿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后退了一步,他的眼睛死死釘在前面的某處,然后費力地吞了口唾沫。那形狀可怖、凄慘又怨毒的東西是何物?或許他已經(jīng)猜到……但是他還是問了出來,他像是一個無措的孩子,期待從母后的口中得到些許的慰藉與安撫。“母、母后,那是什么?”母后果然回答了他。他卻感覺更冷了:“戚夫、戚夫人……”他臉上的表情像是要哭出來了,“怎么會是、是戚夫人?”他終于可以伸出拳頭,他不敢向一向威嚴(yán)的母后反抗,他也不敢直視被如此折辱的人彘,他只能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拳頭,從他的嘴里發(fā)出了如受傷小獸般的嗚咽聲。太可怕了。他想。遲早有一天,他也會變成這樣嗎?口不能言、目不能視、耳不能聞,失去了四肢,被人扔進糞坑,于惡臭污穢中慢慢受盡痛苦后死去。“母后……”他虛弱地叫了一聲,企圖從她臉上看到有任何解釋的傾向,他希望這是一場夢,眼神是那樣的期翼,又滿懷著希望。然而他的夢醒了,眼里的光漸漸黯淡下去。母后冰冷而嚴(yán)厲的目光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無法再讓讓自己活在一直以來自欺欺人的幻夢里了。胸膛里的火熱似乎被一瞬間凍結(jié),他的胸腹里藏著一團火,而那團火越來越大,他知道失去了它,他將陷入極致的黑暗與冰冷,然而憤怒與懼怕使他不得不發(fā)泄出來。他想哭,他想喊,他想拔劍,他極力地想找個什么東西來溫暖他冰冷的軀干。但他不能,他是大漢的天子,他是百姓的帝王。他的嘴唇蠕動了幾下,他想問母后很多的問題,臨到嘴邊卻始終什么都說不出來,他跌跪在地,卻只是低著頭手撐著地面,愧疚或者是其他更多的東西將他的肩背壓彎。這個年輕的帝王像根不堪重負的柱子,轟的一下崩潰四散,嘶啞破碎的聲音終于從他唇間慢慢溢出來,并逐漸放大。左邊胸膛原本有著跳動的地方,在此時卻像個殘破的戰(zhàn)場,呼呼的風(fēng)沙掠過破敗的旌旗,滿目地殘陽中空留號角悲愴的余音——“母后……母、母后啊啊?。。?!”滿室寂靜。周有煜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臉上又恢復(fù)到了一開始那副不可一世的玩笑樣子。看見眾人似乎還沒從他剛才的表演中回過神來的樣子,他頗為自得地一笑,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和袖口,才慢悠悠地開口:“謝謝,我的表演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齊導(dǎo)這才回過神,眼里滿是驚喜:“嗯,很不錯,表演的很有張力。”語末,他又轉(zhuǎn)過頭征詢意見,“周老,您看呢?”周老臉上依舊波瀾不驚,眼里卻明顯多了些滿意之色,他呷了口茶,點點下巴,道:“不錯。”周有煜聞言便是得意地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