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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唯一一雙舊運動鞋,一條歷史悠久的運動短褲,一個年紀(jì)不比他小多少的,祖?zhèn)飨聛淼碾p肩包。為了能盡量快一點爬上山,減輕負(fù)重,他對于包里要裝的東西是經(jīng)過仔細(xì)考量的,所以只帶了毛巾,適當(dāng)數(shù)量的干糧和水(沒辦法,都知道山頂上東西貴?。?/br>誰知一看身邊的對手,周翰陽居然比他更加輕松上陣,根本就是赤手空拳。胡北原不由問:“你不帶點東西嗎?”“需要帶什么?酒店都會有提供啊?!?/br>“……”能用錢解決的問題,果然都不是問題啊。胡北原爬得很穩(wěn),并不搶先,氣定神閑地看著一班同事一窩蜂興沖沖地跑到前頭去了。這可是場持久戰(zhàn),一開始沖得快的,沒到半山腰就該虛了。所以現(xiàn)在在他前面的,都會是他的手下敗將,而至于還落在他后面的,那也未免太慢了,一樣不是他的對手。糟糕的是,周翰陽貌似跟他是同樣的策略,所以也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邊。怎么甩都甩不掉。這家伙果然是個棘手的敵人啊。沿著路沒走多久,胡北原就見得前面的大樹底下,有個身穿牛仔短褲,露著一雙白皙長腿的美女正坐在那休息。胡北原不由就心神蕩漾了一下,能有這樣美腿的,不是蘇沐又是誰。鬼使神差地,胡北原就走過去,問:“呃,你怎么了,需要幫忙嗎?”蘇沐仰起臉來,明媚地朝他們笑道:“沒事,是鍛煉得太少了,才走這么一段就累了,所以先歇會兒?!?/br>胡北原猶豫了一下:“哎……那,要不要陪你上去?”雖然知道這紳士風(fēng)度體現(xiàn)的不是時候,一陪她,那獎金就非得泡湯不可,但這時候,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了。蘇沐還未開口,周翰陽就先笑道:“要你陪有什么用,蘇沐還不是一樣得自己走。除非你能把她給背上山去?!?/br>“……”雖然是潑冷水,但也幫他擺脫了進退兩難的困境。蘇沐也說:“是呀,不用陪我啦,后面的也快有人上來了,我等她們一起慢慢上去就好,實在不行,還有纜車可坐呢。你們倆先走吧。加油拿第一哦?!?/br>不確定她那個“加油”是給周翰陽的還是給他的,胡北原還是精神為之一振。他也顧不得情敵上司在邊上虎視眈眈,搶先說:“那,把你行李給我吧,我?guī)湍銕先ィ阋材茌p松點?!?/br>蘇沐嫣然一笑:“那謝謝你了。”接過蘇沐那漂亮的豹紋背包,胡北原不由就倒吸一口涼氣。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一個小女人,隨身的包包竟然有千斤重。他真是搞不懂女人啊。“你這里頭都……裝的什么?”她不會跟他一樣,為了省錢,放的都是吃的喝的吧?蘇沐回答:“哦,一些化妝品,保養(yǎng)品,山上風(fēng)大,輻射也大,皮膚容易受傷,今晚我們在山上過夜,酒店提供的洗發(fā)水沐浴露都不會太合用,所以我就自己帶了常用的牌子…………”“……”憑空多出這么好幾公斤的負(fù)重,再爬上去一段,胡北原也感覺出壓力來了。雖然越接近山頂,身邊的人越少,但他漸漸有點力不從心了。這種體能競賽,原本就是細(xì)節(jié)成就勝負(fù)。饒是他怎么小心使用自己的體力,合理調(diào)整呼吸,無奈背上還有兩座大山呢。相比之下,周翰陽原本體格就比他好,又是兩手空空,雖然沒有領(lǐng)先他多少,總在他身前不過五六米的地方,但態(tài)度那是十分的游刃有余。胡北原看著那雙總在他眼前晃動的長腿,筆直有力的線條,充滿彈跳力的步伐,越來越覺得獲勝無望了。更糟的是,在他越來越慢的速度里,原本被他拋在身后的同事,又有兩個人反超了。“……”胡北原待要發(fā)狠追上,怎奈背上發(fā)沉,連帶雙腿似有千斤重。他沉痛地想,五千塊,整整五千塊啊……所以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古人誠不我欺。在他放棄之前,周翰陽突然先說:“哎,我爬不動了。”“?。俊?/br>周翰陽朝他伸出手來:“給我吧?!?/br>胡北原反應(yīng)不過來:“什么?”“你的那兩個包?!?/br>“……”“反正我也爬不動了,給我拿著吧,你快點上去?!?/br>“……”周翰陽笑道:“好歹幫忙搶個名次,然后請我吃飯唄?!?/br>一瞬間胡北原心頭有千萬個念頭閃過。他真的爬不動了?他不會是要臨時來搶功勞,向蘇沐獻殷勤的吧?胡北原心里像是炸開了油鹽醬醋瓶,一時不知怎么辦才好,而未等他想清楚,又有人從他身邊趕過去了。周翰陽說:“還不快點,你真不想拿錢啦?”一聽錢字,胡北原就跟屁股著了火一樣,不由自主地,就把兩大包負(fù)累卸下來遞過去,而后轉(zhuǎn)頭發(fā)足狂沖。沖刺的那段路里,胡北原一度覺得眼前發(fā)黑,胸悶氣短,貌似死神都要降臨了,不過這時候他只剩下一門心思——有整整五千塊呢,就算這一段是刀山他都能給它爬上去!胡北原沒功夫去數(shù)自己到底超過了幾個,現(xiàn)在排第幾,反正就是牛一樣埋著頭憋著勁,拿最后一口氣來往前沖,隱約聽見周翰陽在后面喊他:“小胡,你慢點,別急啊,你已經(jīng)是第一啦。”他心里還想,不行,這是幻覺!都出現(xiàn)幻覺了,千萬可別放松呀!。不知怎么的,就爬到頂了,他夢游似的覺得自己還能走呢,直到聽得等在上面的那些同事七嘴八舌說:“喲,你是第一個呢!”,這才如夢初醒的,突然一下子腿軟下來了。緊跟著上來的是周翰陽。比起他那茍延殘存的第一,周翰陽的第二就顯得十分的玉樹臨風(fēng)了。風(fēng)度翩翩的上司親切慰問奄奄一息的下屬:“你還好嗎?”胡北原回答的時候覺得自己肺里像是漏了氣一樣:“好,呼……好……”嘴里應(yīng)著,他眼睛還盯著周翰陽肩上的包。rou體上的虛脫也不妨礙他心里頭的各種猜疑在滴溜溜打轉(zhuǎn),他想,周翰陽真能把包給他嗎?要不是幫他負(fù)重,周翰陽才該拿那獎金吧。又少了幾千塊錢拿,又討好不到蘇沐,周翰陽白白做這好人,圖什么呀?不是他小人之心,這年頭,誰還無緣無故做好事呢,就算真有雷鋒,也沒有高富帥的雷鋒呀,這其中必然……周翰陽一句話就終結(jié)了他奔騰的思緒。“包給你?!?/br>“……謝謝?!?/br>胡北原覺得自己一張老臉略微發(fā)熱。他年輕的上司就站在那里,挺拔,清爽,正直,眉眼笑微微的,山風(fēng)吹過他的黑發(fā),在陽光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