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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臘月一臉絕望的指著掛在外面的旗子上的“藥”字,這里不是賣藥的地方? “是賣藥的,但只賣中藥,解毒的藥材也有,但你還是趕緊送醫(yī)院,耽擱了恐怕來不及了?!?/br> 李臘月也知道自己鬧了烏龍,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這地方離最近的醫(yī)院也有些距離,還沒車...該怎么辦呢.... 李臘月脖子上相機在他跑起來的時候撞得胸口直疼,他都沒心思管這些了。 “南師傅,我跟著過去看看。” 二狗也跟在李臘月的身后跑了出去。 李臘月的朋友正躺在離南華藥鋪不遠處的一條暗巷里,手邊上掉落了一個大的背包跟一個破碎的玻璃酒瓶,地上濕了一大塊,離得近了還能聞到空氣中滿滿的藥酒香味。 “白龍馬你還好嗎?”李臘月趕緊跑到他朋友處。 現(xiàn)在的情況比他離開的時候更嚴重,不過一會的時間,白龍馬被咬的手背上的兩個深深的毒蛇牙印,已經(jīng)發(fā)黑,并往外擴散。他整個手肘往下都是黑的,并且腫脹不堪,皮膚表層的筋一個個浮現(xiàn)出來,很是猙獰可怖。 二狗跟在后面,看到這一切,也嚇了一大跳,這可不是一般的毒蛇能咬出來的。 白龍馬忍著疼,用小刀在傷口處劃了一個十字口,并不斷的往外擠著毒黑血。 看到同伴去而復返,白龍馬苦笑著開著玩笑,“那條小毒蛇酒量可真好,泡在藥酒中這么久了,還能醒過來咬人?!?/br> “那條蛇呢?”二狗連忙問道。 要知道送到醫(yī)院注射血清,也得知道是被什么蛇咬得才行。 “跑了...” “....” “你們先在這里,我找?guī)讉€街坊用車把你們送到醫(yī)院去?!?/br> 二狗說完,便迅速的跑開了。 一頭棕色卷毛的白龍馬還挺樂觀的,對著愁眉苦臉,急噪不已的李臘月還能開上玩笑,“嘿,伙計,別臭著張臉了,這完全是我的錯,不過我們友好的華國朋友一定不會讓我有事的,他們的友善跟熱情,你不是都見識到了很多次了嘛,當然這次肯定也不例外?!?/br> “你為什么會取了白龍馬這樣的華國名字,我覺得你應(yīng)該叫酒白鬼,愛喝白酒的洋鬼子...” “那當然是我愛死了西游記中的那匹白馬咯,簡直帥呆了...” 二狗又小跑回藥鋪,把這一情況跟南師傅也說了一遍,但被南師傅一口否決掉了。 聽二狗所說,那位洋鬼子估計堅持不了多久了,你找兩人拿著店里的擔架把人抬回來,然后你跑醫(yī)院去叫個救護車來,我去將那位謝大夫請過來....” 南師傅當機立斷的下了判斷。 ----------- 這邊元瑯總算把排得長長隊伍的人都給看完了,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頸,再喝了口水。 “元瑯,中午在阿姨家吃飯,小麥等會也該回來了,看到你肯定很開心。”小麥mama手上不停的給元瑯扇著風,一邊笑著說道。 慢了一步的鄔蘭可不高興了,“上次來,元瑯就在你家吃的飯,這次就在我家吃,也嘗嘗我的手藝,我飯都做好了...” 高老頭也不住的點頭,“是啊,讓元瑯在我家吃好了?!?/br> 這邊兩家人為了元瑯在誰家吃飯的問題爭相不讓,院子里其他兩戶鄰居,也湊了過來,“你們別爭了,干脆讓元瑯在我們家吃好了...” 元瑯無語的看著,自己竟然成了香餑餑,誰都要搶著要。 “請問謝大夫是哪位?” ☆、第二百十七章 緊急救治 ? “南師傅,你怎么過來了?”小麥mama開口問道。 大家鄰里鄰居的,基本上互相之間都熟識。 其他人見到來人,也先后給南師傅打著招呼。 “你也來找元瑯瞧毛病嗎?不過你這走路帶風的樣子,也不像哪里不舒服呀?”高老頭疑惑的問道。 元瑯也抬眼看去,這位叫南師傅的老頭確實不像有毛病的人,面色紅潤,腳下有勁,比起一般年輕小伙都還要健棒。 “不是,我是來請謝大夫去我那里去救人了,有兩個洋鬼子在我那里,其中一個被泡在藥酒里的蛇給咬了,情況很不好,所以...” “兩個洋鬼子,不會是那兩個天天拿著相機在巷子里亂晃悠,拍照的那兩個的吧...” 元瑯一聽,趕緊起身,“你帶路,我跟著你去?!?/br> 走了幾步,又轉(zhuǎn)回來說道:“你們趕緊都去吃飯吧,別等我了...” 南師傅瞧見元瑯的面貌之時很是詫異,一時半會也不能確定她就是自己要找的謝大夫,只是這些人里,除了她一個生面孔,其他人就都是認識的了。 直到走到了前面幾步的小姑娘轉(zhuǎn)頭催促了一聲,“南師傅?” 南師傅才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個小姑娘確實是自己要找的。 “小姑娘今年多大了?”南師傅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元瑯看了對方一眼,實話實說道:“虛歲二十” “這么年輕...”南師傅瞪大著眼睛,不敢置信。 他像對方這個年紀的時候,還跟在自己師傅身邊,只能干些端茶倒水的事兒,連分揀藥材都輪不上他,而面前的這個小姑娘卻已經(jīng)能夠獨立的辯證看病了。 元瑯跟著南師傅一路小跑到了隔了一條街的藥鋪時,在藥鋪的外面已經(jīng)圍上了一群人。 “南師傅,你回來了,里面的那個洋鬼子快要死了...你快去看看吧?!?/br> 其中一個圍在門檻處的男人見著南師傅,連忙大喊道。 周圍的人都聽到了這話,下一秒立刻讓出一個通道給南師傅。 “誒,這不是謝大夫嘛,南師傅把謝大夫帶過來了...” 元瑯趕忙加快了自己的幾步,三步并做一步走,里面不斷在焦急踱步的李臘月聽到聲音,立刻迎了上來。 他一激動,口里蹦出的全是洋文,哇啦哇啦,拉著南師傅就是說了一大通。 雖然聽不懂,不過看他的表情跟急切的肢體動作也能猜出他在表達什么。 一見著傷患,元瑯無暇顧及別的了,只因為這棕色卷毛小哥已經(jīng)深度昏迷過去,嘴唇烏黑,臉色泛青,被咬的那個手臂,一整只手浮腫厲害,比起另外正常的那只,大了不止兩倍。 上面青筋畢露,如同凸起入侵的老樹根,手背上被咬的兩個血洞已經(jīng)潰爛,周圍的皮rou跟腐爛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