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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怪媽,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傷了頭,她也很愧疚的?!?/br> 林琳還想引著對方多說幾句,結(jié)果二姨說完這句之后,就跟個悶棍子一樣,再也不開口。 “朝瑯,趕緊出來去割點豬草回來。”外面?zhèn)鱽硗馄偶饫拇笊らT。 等房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林琳這才撐著身子從床上起來,仔細(xì)打量周邊的環(huán)境。 房間很是破敗,窗戶上都破了幾個洞,幾縷微風(fēng)透了過來,吹拂在林琳臉上,有些黏糊的身體被這么一吹,頓時少了幾分的燥意。不過幸虧天氣適宜,不然冬天里可真受罪。 不大的房間里放下兩張大床就已經(jīng)很擁擠了。兩張床上都放著不少女性用品。另外在角落里還有一張木頭做的小小的單人床。紅磚墻面上貼著一張鄧麗君的海報,床上枕頭底下還藏著幾卷情歌磁帶。 眼中的一切都透著一股nongnong的時代感。 窗臺上鏡子里的自己,是林琳閉著眼睛都能描繪出來的熟悉。 只是沒有了歲月留下的痕跡,沒有長久壓抑生活刻下的苦難,沒有不得釋放的郁氣而顯得尖酸的相貌。鏡子里的人純真又美好。 這是還貌美的母親的長相。 用手往臉上摸了摸,光滑而充滿了彈性。 走出房門,映入眼的格局是記憶中十歲之前的模樣。林琳記得十歲之后,這房子都進行了大改建,還是mama她們幾個做女兒的湊份子出的錢,給舅舅結(jié)婚用作新房。 林琳把心中的震驚都壓到了心底,一絲都不敢泄露,雖然已經(jīng)進入新時代,但封建迷信在農(nóng)村里還很是流傳,畢竟外公…咳…嗯,爸爸就是木匠出身。 聽說木匠出身的,手里都握著一本魯班要術(shù),基本的風(fēng)水驅(qū)邪都還懂一點。 這個還是林琳長大后,不知在誰那里聽了一耳朵,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第二章 雞飛狗跳 ? 房子外面?zhèn)鱽硪魂囮嚨目摁[聲,林琳,恩….現(xiàn)在是元瑯了。元瑯好奇的虛晃著腳步尋著聲走到了前院。 說是前院,不過就是在房門前圈了一塊地,周邊用大約一米多高的竹冪圍了起來,與外面泥濘的小路隔離開??拷繅Φ哪莻?cè)栽種了一顆橘子樹,不過栽種的位置不太好,朝陰,結(jié)出來的橘子不能入口,太酸。 等元瑯出來,一眼就看到不甚平整的地面上躺了一個正左右打滾的灰團子。 “啊啊啊,我要告訴媽,讓媽打死你?!?/br> 已經(jīng)九歲了,謝家唯一的兒子,排行老六的世元,聲嘶力竭的邊大喊大叫著,老二朝瑯不斷試圖將他拉起來,反而被圓滾滾的世元差點好幾次推翻在地。 “你告訴媽啊,讓她打死我啊。” “杏瑯,你少說幾句?!背槍χ乩溲勐柫⒃谝贿叄粗覉F子打滾無動于衷的姑娘說道,轉(zhuǎn)頭又再次伸手去拉世元,“你快起來,你三姐她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樣?!崩先蝇樞敝蹖χ涝翎叺恼f道。 “我現(xiàn)在就打死你,讓你吃我的蛋羹?!?/br> 原本還賴在地上的世元,身手笨拙的從地上爬起,像只小牛犢一樣,一股腦的頂著頭朝杏瑯撞去。 杏瑯身材苗條,比起胖團子不知道靈活多少倍,左躲右閃的,直氣得胖團子哇哇大叫。 而屋檐墻根下,老四水瑯很是心疼的撿起被世元摔在地上的碗,里面的蛋羹撒了一半,還剩了一小碗殘余。水瑯左右看看,趁著沒人注意,趕緊將碗里剩余的蛋羹就往嘴巴里倒,吃完之后還砸吧砸吧了嘴巴,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瞧見元瑯看過來的目光,眨了眨眼,后面卻做出了讓元瑯目瞪口呆的動作,像是怕元瑯來搶一樣,趕緊沾在碗沿上的食物也掏干凈甩進嘴巴。 院子里是一地雞毛,吵吵鬧鬧得很。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謝母離房子還有幾十米的距離,就眼尖的看見院子里糾纏在一起的幾人,聲音尖利的叫了起來。 世元看到護著自己的人來了,丟下幾人,哭著就小跑了過去,“她們都欺負(fù)我?!?/br> 杏瑯見勢不好,轉(zhuǎn)身也朝外面跑了出去,不過是與謝母相反的方向。 “我的心肝,別哭啊…”謝母焦急的對著跑過來抱住自己大腿就不松的世元左看右看。 看著兒子哭,謝母就跟自己被人挖了一塊rou一樣痛。 世元被謝母這么一揉搓,眼睛一轉(zhuǎn),嚎得更大聲了,不過就是干嚎,并不見有眼淚。 “老三偷吃了我一口蛋羹,太壞了,媽,你幫我打她?!?/br> 謝母一聽,又看見杏瑯逃竄的身影,要不是得顧著眼前的兒子,恐怕就要追上去將人揪回來暴揍一番。 “挨千刀的,連弟弟的那口吃的都要惦記,怎么不死了算了….” 謝母對著杏瑯跑的方向就是一頓大罵。聲音傳得十里外恐怕都能聽見,離著謝家不遠(yuǎn)的幾戶鄰居,見怪不怪的調(diào)笑著說道:“喲,謝家的,又在罵女兒呀。” “怎么說也是身上掉下的rou,哪里有這個個糟蹋的呀?!?/br> “她家女兒多,不值錢?!?/br> “快,別說了,謝家的看過來了?!?/br> 謝母氣喘吁吁的,耳朵里聽到鄰里那幾個長舌婦在那里紛紛議論,指手畫腳,被杏瑯那死丫頭弄起的火氣,直接沖著看笑話的婦女發(fā)去。 “要你們管,閑著沒事干了啊…生兒子沒****謝母轉(zhuǎn)過身,一連串的臟話隨口就來。 前些年,家里女兒一個接一個的往外蹦,村里的人可沒少笑話自家,現(xiàn)在兒子有了,謝母心里底氣十足,看人的眼睛都是斜的。 其中有一個穿花襯衫的長裙子的婦女,相貌清秀的婦女,被謝母氣得直發(fā)抖。她家就生了一個女孩,不過是家里沒婆婆,男人有能力,又護著她,所以就算只生了一個女孩,村里其他人明面上也不敢說什么。 謝母對她可謂是嫉妒得很,憑什么大家都一樣,對方好過自己。 “心如,你沒事吧?!绷硗庖粋€站在旁邊,圓臉,皮膚黝黑,看起來憨實粗壯,大約四十出頭,名叫花菜的婦女看到心如被謝母氣到,眼睛一轉(zhuǎn),眉毛一挑,不屑的對著謝母說道:“你怎么說話的啊?!?/br> 花菜嗡嗡粗聲粗氣幫著心如說話,謝母原本趾高氣昂的聲音也低了下來。 原因無甚,也就是花菜家中男丁昌盛,跟韭菜一樣,一茬一茬的長,家里半大的小子往人跟前一站,氣勢十足。 “哼,回家?!?/br> 謝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