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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殺人武器,他們又怎么會承認這樣的東西是他們的大師兄。原幸年抿唇,這樣的回答其實是情理之中,相對于他們這些萍水相逢的人,樂情宗想來會更讓他輕松自在。“你現(xiàn)在這樣子,回去讓他們把你當魔修給再殺一次?”蔚雪裳不冷不淡道,他可是比他們這些名門正宗清楚得很,控傀宗可不算受歡迎的宗門。宮案仇神色冷了下來,各域之間有些認知大同小異,這非人非魔的存在必然會令那些自詡正義之士的大宗門不安,華斂要是被人知道了是傀儡后果不堪設想。華斂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自己其實也已經(jīng)算是個死人,他知道那個冷艷的紅衣美人說的對,也不愿給樂情宗添麻煩,可他定然也不能久待天門宗。“我?guī)汶x開這里?!睂m案仇通過命契感受到華斂內(nèi)心的無奈和悲傷,他不可控制的憐惜他,想要好好的保護他?!霸谖夷抢?,沒人認識你,也沒人會在意你是人是魔。”華斂似乎感覺到靜靜蟄伏不會跳動的心臟突然緩慢的動了下,他不由露出欣喜的神色,可后面他又忍不住懷疑是不是錯覺。除了那一下,他的心再也無反應。真奇怪。“我們這里也不會有人在意啊?!痹夷瓴荒停I諷的笑了一聲。宮案仇并沒有理會原幸年的話,而是神色溫柔的看著華斂,不知為何他這一刻莫名的安心,異常篤定他會同意他的請求。華斂覺得自己的心竟然會砰砰砰跳動起來,在面對那個臉龐線條冷峻的男人展露出來的溫柔時。他沉思了片刻,緩緩說道:“我愿意和你走?;蛟S你可以幫助我重新變成人類?!?/br>原幸年面上一愣,繼而滿臉狹促的看向臉色古怪的宮案仇。這也算是因果報應吧,當初他利用了華斂來查探還魂草的下落,而如今對方則是想要借助他們的命契重返人類。只是若華斂重新回憶起那些過往,到時候還能不能接受宮案仇就不是他們所能控制的了。既然華斂都做出決定,原幸年也沒必要反對。“你們那個域有他所需要的靈植嗎?火紋花,綠線草為主要的靈植,其他還有七七八八的十幾種。”蔚雪裳關(guān)心的自然只有這個問題,畢竟當初將華斂制作成傀儡可是浪費了他很多靈植和蠱蟲,若是宮案仇還把他養(yǎng)死了,他可就不樂意了。“有。其他的靈植麻煩你寫出來,我會每天給他浸泡藥浴的?!辈还苋A斂是因為什么愿意跟他走,宮案仇現(xiàn)在無疑是心緒難平,語氣都泄露了幾分喜悅。原幸年撇了撇嘴,對于宮案仇的行徑雖然討厭,不過他也只能幫到這了,其他的還是要靠華斂自己面對。一刻鐘過后,華斂的神識消失,他又變成了毫無知覺的傀儡。蔚雪裳盡職盡責的將cao縱傀儡的法訣告訴了宮案仇,因為兩人相連的命契,比較有利于華斂之間的恢復,而且命令他時也更容易。當初煞就是這般,如今也是重新變回了人類,雖然時間漫長了那么一點,但是他等得起。只希望這小家伙運氣好一點,雖然被自己伴侶殺死這種事想想就覺得讓人唏噓忍不住同情。宮案仇沒有多久留,在牢記了所有照顧傀儡需要注意的事項之后就前往了他之前預定的傳送點回他的家族。直到天空那兩個人的身影已經(jīng)融為夜色中,再也看不到,原幸年才收回目光,想到這折騰的兩人也是忍不住感慨。“師兄,我們?nèi)サ锬抢锊潼c吃的吧?!痹夷贽D(zhuǎn)過頭笑瞇瞇的看著君政。君政同樣將視線收回來,只不過他看的卻不是離開的宮案仇兩人,微笑著點頭之后,他握住原幸年的手,兩人手臂挨著手臂,親親密密的往原父他們那里走去。紙人則是坐在原幸年另一側(cè)肩頭,只覺得若是永遠這樣多好,沒有紛爭沒有死亡,唯有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惜,規(guī)則不讓它如愿。這個世界也從來不是甘愿寂靜沉默的。原幸年在飯桌上看到了第三個人,趙盼的父親趙籌深正在和原父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原本神色素來都是肅穆的原父也是笑容滿面,很是高興的模樣。一邊倒酒的原氏發(fā)現(xiàn)了原幸年兩人,臉上露出了笑容,將酒壺放下來招呼他們進來。“吃了嗎?怎么來也不通知一聲,都吃的差不多了。”原氏溫聲責備道。“趙叔叔怎么會在這?”原幸年并沒有馬上進去,而是低聲問道。原氏道:“哦,籌深說來看他兒,順便就過來我們這了?!?/br>原幸年印象里的趙籌深似乎從有記憶開始就一直住在他們隔壁,溫和有禮的模樣,只是話不多?,F(xiàn)在他再細看幾眼,總覺得他的身形似乎和那個當初在煉心宗山洞前襲擊他的男人很像。應該是因為君政的話,原幸年想來想去不知怎么就想到趙盼古怪的行為,繼而就莫名其妙的發(fā)散思維了。“別杵在這了,我在給你們炒個菜。趁現(xiàn)在你父親心情高興,和他說說話。別總是惹他不高興?!痹险f,讓出門檻來。原幸年心里嘀咕,不過也不好違背娘親的意思,點了點頭就抓著師兄的手一同走了進去。原父斜對著他們,早就看到他們過來了,喝酒的速度也不知覺慢了,就等著原幸年說些什么。結(jié)果這大了反而處處忤逆他的孩兒也不理會他們兩,連聲招呼都不打,徑直拿了兩個碗筷,給他旁邊的人盛湯。倒是君政向他們點頭示意,和他們說了些話。原父有些混沌的腦袋里想男大不中留啊,還不如他原本不看好的人懂禮教!原幸年其實也想和他父親說話的,只是一是拉不下這個臉,二是趙籌深在,他更是拉不下這個臉……于是,干脆自顧自的盛完了兩碗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阿年,看到父親和你趙叔叔也不知道喊一聲嗎?”原父問道。原幸年用余光瞥了他們一眼,嘴里含糊不清道:“趙叔叔你怎么來了?你不去趙盼那里嗎?”趙籌深笑道:“我剛?cè)チ?,他說還要修習,讓我回去。我閑來無聊,干脆來找你父親喝喝小酒,聊聊往事?!?/br>“哦?什么往事啊。說起來,趙叔叔一直都待在朝國?”原幸年隨口問道,卻微妙的注意到趙籌深神色有一絲變化。原父手敲了下桌子,不輕不重的,他看向原幸年,不滿道:“怎么對長輩說話的?!?/br>原幸年干脆自顧自的喝湯,喝完了又替君政盛了飯,自己則是隨意的撥了下面前的菜。因為放的久了,菜色有些不好看了,他吃了兩口青菜,原氏就端著一盤青椒炒rou過來,特意將其他的菜推到了一邊放在了他的面前。“要不我再給你們煮一碗面吧,也沒什么菜?!痹巷@然并沒有注意到他們幾人之間的氣氛,問道。“好啊,娘親要加兩個蛋?!痹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