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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cè)過了臉看向那扇大門。“君兄……我們點到為止,我輸了就立馬離開?!痹夷暄柿搜士谒瑵瓭卣f道。君政收回了懷抱,隨即退后了兩步,面上也是冷淡了幾分,隨即又自嘲的笑起來,“我不該生氣的,畢竟我們相識不久,你這么做很正常?!?/br>原幸年只覺得胸口一痛,背后由君政cao控的匕首重新被他收了回去,連一絲血跡都沒有。因為毫無防備,或者說根本沒料到君政會這么做,原幸年根本沒有任何懷疑,他至始至終相信著君政不會是這樣的人。“然而是我對不起你?!本雌鹱旖切α诵?,瞥了眼半跪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原幸年,只是慢條斯理的往大門方向走去。原幸年咳了一聲,怔怔的看著掌心的鮮血,忍不住笑起來,起初是低低的斷斷續(xù)續(xù)的輕笑,接著變成了一種夾雜著怨恨和痛苦的大笑。君政腳步絲毫不受停頓,又是走了幾步來到了男人面前。“前輩,可以帶我進(jìn)去嗎?”仿佛之前什么都沒發(fā)生,君政慢條斯理的說道。男人似乎很滿意君政的表現(xiàn),大力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就開啟了大門。大門沉悶的拖動著,慢慢展現(xiàn)了里面的風(fēng)景。那里面霧里朦朧的,荷花隱隱綽綽的,連帶著枝條綠葉都帶了一種奇異的魅惑。還有紅色的蜻蜓停留在花朵上面,一顫一顫的揮舞著翅膀。男人率先走在前面,原幸年毫不猶豫的跟了進(jìn)去。等兩人的身影都被濃霧遮掩住,大門又緩緩的關(guān)閉起來,徒留下還一動不動的原幸年。原幸年并不覺得痛,不,或許是因為心里的痛太過劇烈以至于身體上的就消淡了許多,他捂著還在不斷流血的胸口,只覺得諷刺異常,之前他還想著光明正大的來比試一番,結(jié)果君政根本不屑于此。他們擁抱的時候匕首就懸掛在他身后,冷眼旁觀的看著原幸年的背影。傷口就在心臟旁邊,原幸年只覺得身體溫度都在慢慢流失,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最后陷入一片昏暗當(dāng)中。結(jié)果從頭到尾,原幸年都猜錯了。這第二命,既不是宮案仇也不是那個女人,而是至始至終他都沒懷疑過的君政。他憑什么,憑什么就這么斷定君政不會害他呢。“……人……主人……”有個聲音在微弱卻又堅持不懈的喊著原幸年。原幸年猛地睜開眼睛,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上面并沒有傷痕,又環(huán)顧四周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里是客棧。他想也沒想的推開門,門口君政正要抬起手臂敲門。“原兄,我擔(dān)心你,所以過來看看。”君政溫和的說道。“什……什么?”原幸年沒反應(yīng)過來,他之前不是被君政殺死了嗎,怎么一睜開眼又回到了客棧?君政揚起嘴角,“之前你被宮兄所傷,肩膀看起來是無事了?!?/br>原幸年一摸自己肩膀,他剛才顧著看胸口結(jié)果沒主意肩上的傷,又聽到君政的話頓時茫然不已,傻愣著半晌都沒回話。就在這個時候,有個灰白袍子的女人抱著劍從他們身邊走過,面色清冷而麻木。原幸年盯著那個背影看了半晌,腦子中只有一個可怕的想法。“小道友,你可是認(rèn)識那女子?”君政看著原幸年一副震驚而難以置信的表情,心里生出了微妙的不悅,“小道友可是喜歡她?原幸年僵硬的轉(zhuǎn)過頭顱聽著君政再一次說出來的話,這次他也感覺到君政語氣里的不愉快,只覺得內(nèi)心波瀾起伏到大腦根本無法思考,簡直就要炸了。“師兄……不是,君兄,你不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嗎?”原幸年沒反應(yīng)過來的喊了一聲“師兄”又連忙改口道。君政不明所以,好笑的摸了摸原幸年的額頭,“沒發(fā)燒啊,還以為你燒糊涂了。”原幸年干笑了兩聲,心情低落下來。他這次再次回到了前世嗎?難道他的死就是一個契機(jī)嗎?可既然都知道自己是被誰殺死的又還要再回來干嘛……不對,雖然結(jié)局都是他死,可每次殺他的人卻不同。難道他真的沒有規(guī)避第二命的方法嗎?如果他一直找不到,就要在這一世反反復(fù)復(fù)的體會被人殺死的痛感嗎?“幸年,怎么了?”君政看原幸年魂不守舍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原幸年猛地抬起頭來,“君兄叫我什么?”君政好笑的看著他這么大反應(yīng),寵溺的說道,“我們都是伴侶了,喊名字有什么不對,你也別喊我君兄,直接叫名字吧。”原幸年麻木的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敷衍的笑容,他在想接下來是不是他又要丟失一段記憶然后在回過神來又是他們四人在他房間的場景。不過,一直到他們走出客棧,往護(hù)城河走過去,他雖然渾渾噩噩卻還是擁有自主的意識和思想。而他跟在君政身后,看著他清瘦的背影覺得有些古怪。“師兄帶我來這里做什么?”原幸年停在河岸,習(xí)慣性的喊了他師兄。在這里不遠(yuǎn)的地方,埋葬著一個傷心人的愛人,也許她此刻也正靜默的坐在她的墳前,慢慢的和她說著話。而等到原幸年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君政已經(jīng)是滿臉打量的表情。“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你要叫我?guī)熜?,我想你并不是天門宗弟子吧?!本尖馄?,質(zhì)問道。原幸年深吸了口氣,隨后抬起頭認(rèn)真的看向君政,表情嚴(yán)肅的說道,“師兄信不信重生?”他已經(jīng)放棄了糾正自己稱呼的習(xí)慣問題。君政露出一絲玩味的表情,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莫要說你是重生的?!?/br>顯然是不信。于是原幸年將他重生之后發(fā)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他并不是肯定君政會信他的話,只是憋在心里久了就恨不得找個人傾吐一番。何況,這個人是他喜歡的人,兩世都糾纏在一起的人。原幸年雙手握住君政的兩只手,結(jié)果反被他包裹了起來。大概說了半刻,原幸年終于說完了。“師兄你信嗎?”原幸年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問道。君政看著他,放開一只握著的手將他擁在懷抱里,語氣輕柔,話卻可怕得很,“我信,可原幸年你就從來沒有想過我是誰嗎?”他能是誰,除了是他喜歡的人,是他所敬愛的師兄還能是誰。直到這時,他才恍然察覺到一點古怪,那就是四人同行的時候,君政路上從頭到尾都沒有和他說過話,也是在燕妄心問他決斷的時候才開了口。那時候他并沒有懷疑,如今細(xì)細(xì)想來,君政的聲音多少有些不一樣。哪怕再像,也偏細(xì)偏柔了幾分。而他是知道的,有個人最擅長易容。原幸年大腦一片空白,直到那個人慢慢撥開臉上的□□露出一張溫文爾雅的臉。是華斂。第75章第二命(九)他之前以為華斂之所以不詢問君政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