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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連頭顱都埋在了被子里,它再多說也無濟于事,只好悶悶不樂的躺回了自己的小窩里。原幸年其實根本沒有睡著,也是,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安心睡下。滿腦子都是紙人勸解他的話,但很快他就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事情。在他看來,雖然他一時動搖,但這不是最根本的辦法。最主要的還是找到是誰派水十樓埋伏自己的父母。也許能問問周通,畢竟他博學(xué)廣聞(偽),說不定能知道水十樓的某些秘聞呢。如此想來,原幸年慢慢沉下心來也就漸漸睡著了。醒來讓他糟心的是紙人不理他了,哪怕他說了再多分析的面面俱到,紙人連哼一聲都不愿意。原幸年氣惱,干脆也懶得理會它,只在心里委屈。他不明白明明有更好的辦法為什么紙人偏偏就一意孤行堅持認(rèn)為應(yīng)該殺了溫和呢。“真搞不懂你?!痹夷赅?,最后頹敗的前去月煉場地。心不在焉的和同路的弟子打了個招呼,原幸年四處觀望卻是瞧見周通也是臉色不佳的走在了前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原幸年蹭過去,拍了下周通的肩膀。“師兄,不會是一想到月煉又要一招敗在溫師姐手下就臉色難看吧?”原幸年勾起嘴角笑了笑,順便調(diào)侃了下周通。誰讓過去幾次都是他抽到溫和,一招秒已經(jīng)是屢見不鮮了。周通揮了揮手,弄眉皺緊,一副不愿多談的樣子。原幸年更加好奇起來,若是往常周通肯定是笑嘻嘻的回話,他這人才不會對此介意呢。“師……”“幸年,早?!本穆曇舸驍嗔嗽夷甑脑?,戊戌早就在此之前抱住了他的大腿。原幸年摸摸鼻子,“早,師兄?!?/br>“昨夜沒睡好嗎?”君政注意到原幸年臉色,關(guān)切的問道。“啊,做了噩夢,所以睡得不太好。”原幸年臉色微紅,他垂下眼簾不好意思的回道。不知為何見到君政讓他一夜郁結(jié)的情緒竟然舒緩了許多,原幸年此刻根本就忘卻了溫和的事情。雖然在場地當(dāng)中見到她又想起來那糟心事情,就連早上紙人不理會他的郁悶也一下子提了起來,原幸年不由嘆了口氣。“師姐,請多多指教了?!?/br>原幸年抽中的正是溫和。溫和目光閃閃,淡淡回了句,“嗯?!?/br>點到為止從來不是無雙婆婆的習(xí)慣,她顯然更喜歡那些對決之間的鮮血與殘忍。原幸年之前在場下已經(jīng)見識過,此刻他也難免緊張的看向溫和。說來,他很少和劍修交手,而溫和手中劍卻是運用的靈活自如,一時之間原幸年根本只來得及防備,哪里還有空隙出手。原幸年也是頭一次見識到雙眼冰冷毫無色彩的溫和,她就像是冰冷的蛇伺機而動只為吞噬對方。這樣的人,怎么可能甘愿徒手被殺放棄生命呢。何況,她還有眷戀之人。原幸年覺得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溫和了。他靈力已然耗盡,一柄劍冰冷而絕情的抵在了他柔嫩的脖子上。原幸年想,如若不是在月煉,只怕他已死上千萬回吧。嘴上剛要開口認(rèn)輸,那劍卻是刺深了幾分,原幸年馬上感覺到劍刃割破了柔軟的皮膚,一滴一滴鮮血落在了雪白的劍身上。“溫和,點到為止?!遍_口的是蘊含怒氣的君政,他一只手匕首已然出鞘。溫和清淡拿眼看過去,只是露出一抹再淺不過的笑容將劍移開。“師弟,承讓了?!?/br>原幸年看向她的背影,心里生出了冷意。溫和是真的想殺他。君政上去將他脖子血止住,忍不住埋怨道,“不知道躲嗎?”“師兄,我被嚇到了?!痹夷暾f著瑟瑟發(fā)抖,他是真的害怕了,那么短暫的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血會流光。君政憐惜的揉了揉原幸年的頭,繼而抬起臉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無雙婆婆。“我送你回去?!?/br>“嗯。”原幸年臉色蒼白,他手腳都軟了下來,唯有靠著君政才能得到些微安慰。這人身上,有讓他安心的味道。他在想,是不是真如紙人所言??蛇@之后,溫和就閉關(guān)了,再也不見任何人。原幸年休養(yǎng)了兩天,脖子上的傷口不深,在加上君政將上品療傷的藥都給他用了,他躺了兩天就好了,那細(xì)嫩的脖子甚至看不到傷口的痕跡。而這兩天當(dāng)中,蕭壹謙和邵倚簾前去了寐國,那把秦光劍正在蕭壹謙手中。原幸年也放下心來,想著應(yīng)該不會再被宮案仇拿到。至于紙人,再看到他那傷口也就心軟言和,只是依舊始終堅持自己的意見。原幸年無法,只好說等溫和出關(guān)就前去。他也怕,若是溫和真的想殺他太過輕而易舉。第48章命案(一)是夜,永和鎮(zhèn)只剩下垂掛在屋檐上的燈籠還燃燒著暖黃的朦光。唯有年老的更夫在一遍遍打著更,這個小鎮(zhèn)他已經(jīng)非常熟悉,每一條幽靜的小道,每一處暗深的角落??刹恢趺?,他抬起頭看向深色的天空時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就仿佛有人在看不見的角落靜靜的盯著他,猶如爆蛇猶如野狼,等著一個合適的時間吐出毒舌亮出獠牙。更夫慢慢走著,只有在燈光下他才能稍微安下心來。眼看著這是最后一處地方,他微微松了口氣,忍不住抹了把臉上的汗水。他已經(jīng)很老了,手上的皮膚都縮緊了,干燥的難看的手型在燈籠下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物。老更夫猛地轉(zhuǎn)過了臉,身后靜蕩蕩的,只剩清冷的細(xì)風(fēng)慢慢蜷上他的身體,他又是忍不住顫抖,這次他低下頭來,那細(xì)長的藤蔓已經(jīng)一把纏繞住他的脖頸。老更夫倒下的無聲無息,他渾濁的雙眼里只看到濃厚的月色下,有形似他的手指的陰影覆蓋住了他的雙眼。于是他再也看不到任何事物,永遠陷入了沉寂的黑暗當(dāng)中。藤蔓一點一點戳進老更夫心臟里,汲取著那一點點溫暖之后又悄然無聲的藏匿在了黑暗中。這一次它可以短暫休息,再躲上三天三夜它會再次蘇醒攻擊下一個眼中出現(xiàn)的鮮活*。當(dāng)晨光掃過大片的房屋,老更夫的尸體也袒露在人們的視線當(dāng)中。有人尖叫,有的人則是尋找官府。一個孤家寡人,毫無預(yù)兆的死在了大街上,他們根本都不會察覺是被預(yù)謀殺害。老更夫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仵作也檢查不出來。無法,他的尸體被拋在荒郊野外任野獸啃食。那些圍觀的人當(dāng)中唯有一名女子在了意,她眉頭緊皺著,慢悠悠的蹲下來撿起了一枚干枯的葉子。老更夫正是死在了趙沈的鑄劍鋪外,趙當(dāng)家的一邊叫著晦氣一邊將自己女兒抓了回來。“你啊,都多大了,”趙當(dāng)家的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皺眉看著自己女兒的裝扮,也是忍不住嘆氣?!澳憔筒荒芎推匠E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