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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總會演變成一把泛著血光的長劍刺入他的胸膛,黎溫涵冷漠的神情,冷淡所有的柔情;秦衍之每次從夢中醒來便會帶上幾分戾氣,心中還會殘留著靈魂灼燒的恨意。以溫情開的頭,以痛苦結(jié)的尾。他把怨恨一點一點壓在最底層,說實在的,秦衍之對黎溫涵的思念大于恨意。房里沒有開燈,漆黑一片,頭頂上的夜空,幾顆明亮的星忽閃忽暗。他睡不著,索性拉開了房間里的窗幃,把皮椅拉到落地窗旁靜靜坐著,秦衍之開始回憶陸景澄的記憶。他在想,他霸占了陸景澄的軀體,那這個年輕人的靈魂到哪里落戶?是灰飛煙滅了,還是同樣進入了其他人的身體里?稍微一想,他覺得陸景澄的意識還留在原體里,看來他是不存在了。也許是融入了陸景澄的意識記憶,這讓秦衍之對陸景澄這個身份有了歸屬感,他有責任擔負起現(xiàn)在一切,不管是以前的痛苦還是未來的艱辛;他成為了陸景澄,絕不成為原來的陸景澄那般懦弱。現(xiàn)在陸景澄二十五歲,秦衍之還擁有原來陸景澄二十五歲之后兩年的記憶,也就是說他多了未來兩年的記憶優(yōu)勢;可原來的陸景澄在醒來后把自己封閉,外界的事情他不過問,所以秦衍之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過有點十分重要,陸景澄消失的三年,只要他沒死,那么往后還會有人繼續(xù)蓄意殺害他,否則陸景澄不會再二十七歲時一離開陸銘威的保護范圍,就再次遇害。秦衍之的影子倒映在玻璃窗戶上,只要他微瞇起雙眼,狹長的眼線看起來莫名的迷人,也十分的銳利危險。他在皮椅上坐了一夜,等到初升的橘色陽光灑向他所處的位置,他才輕輕的起身,拉上了窗帷阻隔了光線,往往這個時候他才可以倒在床|上閉目休息。等他醒過來,照例去陪陸家老爺子。今日陸家老爺子沒有拉他閑玩,而是和他談起陸家產(chǎn)業(yè)。陸景澄聽完他爺爺?shù)囊馑迹S即勾起唇角:“爺爺,讓我先拿一小角練練手,敗敗家怎么樣?”陸銘威現(xiàn)在身體完全好了,精神更為愉悅,整個人看起來清明銳利:“這一半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敗就怎么敗,關(guān)鍵是看你能不能敗光,畢竟陸家就是錢多?!标懢俺温牭嚼蠣斪庸室忪乓恼Z氣一噎,他倒是明白陸銘威的意思,他的意思叫陸景澄放任去做,不論輸贏,無所謂。陸景澄陪完老爺子后,在下午接到了一通電話,竟是A市警局來電,事關(guān)于那年的線索。陸景澄答應(yīng)下來,放下電話,眉額處微緊。他換了一身正式點的服飾便出了門,他醒來的事情并沒有大肆宣揚,醫(yī)院那邊陸家也打點過,表明能低調(diào)便低調(diào)行事;A市警局并沒有直接邀請陸景澄見面,只說了由陸家親人出面,可陸景澄不敢確定自己醒來的消息警局究竟清不清楚,只要有心人想要了解,得到消息也并非難事。陸景澄也不是怕自己醒來的消息被外界知曉,畢竟他總要以真實身份出面。他只是心中不滿,若是對方真的收到自己醒來的消息,那也未必動作太快了點。保險起見,陸景澄并沒有單獨前往,陸家老爺子早就把一些身手好又值得信任的下屬派到陸景澄身邊;陸景澄好不容易清醒過來,陸銘威不想他出任何狀況,這些方面得見老爺子對這個孫子的疼愛保護之意。陸景澄到達A市警局,早已有人在警局門外等候他,可接待的人看到陸景澄,表情震驚,大概是沒猜到陸景澄醒過來了且親自前往,他們自然不敢怠慢。A市警局局長聽到手下通報,急忙出來接待,對著陸景澄又是一陣寒暄夸耀;陸家在A市不敢說獨占鰲頭,只手遮天,可地位影響力卻也足夠龐大,旁人當然不會放過攀談的機會。“隊長,陳局在外邊叫你出去一下。”埋頭認真看著線索的年輕男子聽到下屬的聲音響起,連頭都懶得抬起,整個人的心神已經(jīng)沉浸在案子當中。通報的人見上司沒反應(yīng),嘆息一聲,顯然對這種情景早已習慣。上前敲了敲辦公桌,聲音大到能足夠喚醒年輕男人。年輕男子不滿的抬起頭,眼中瞬間充滿了狠厲,像是不滿他人的打擾,不過幾秒便恢復(fù)如常情緒,收拾好桌面上的案件,起身往外走去,快到門口市,留下惡狠狠的話:“下次再打擾我,小心我宰了你這小子?!?/br>陳局長不斷對陸景澄強調(diào)A市警局重案組的新秀程思豪隊長的優(yōu)秀,陸景澄只是點頭致以微笑,當他見到程思豪時,著實對對方的年輕訝異了一番,大概也就比他自己長了兩歲,陸景澄也并沒有因為對方的年輕就此輕視對方,見了一面雖不敢輕易判定程思豪是否非常優(yōu)異,但從對方的氣勢他可感覺程思豪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陳局長在陸景澄和程思豪碰完面便知趣離開,整個室內(nèi)只剩他們兩人。“程隊長,之前你對我的案件是否了解過?”陸景澄平時坐在對面的年輕男人,雙手交握,神態(tài)放松。程思豪想了一下,便也平靜道來:“深入了解倒是沒有,可我看到有趣的案件總會留意一下?!?/br>陸景澄交握的雙手明顯一頓,身體往前傾一分,語氣中帶著點冷意:“有趣?原來程隊長是這樣看待一件發(fā)生了命案的案子。”程思豪倒也不在意陸景澄語氣中的冷意,自顧自道:“在我眼里,找不到源由的案件,具有極大的挑戰(zhàn)性,所以我覺得十分有趣。”這番話頗有點火上澆油的意味。他不怒反笑,糅合著冷意的笑容,帶著壓迫的氣勢:“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只看重你能不能找出有趣的真相。”陸景澄心里倒不是真正惱怒程思豪的狂妄,只要對方能尋到他想要的內(nèi)容,程思豪的態(tài)度它從不在意。秦衍之上輩子是一代君王,一人之上萬人下,自登基以來便沒有人敢對他帶有不敬;可在登基之前,他能容人之所不能忍。“那是自然?!背趟己捞翎呂⒀銎鹣骂h,顯得無比倨傲;頓了頓,他加上一句:“不過這次陸少的對手可有些棘手?!背趟己揽桃鈷伋鲆?,不知是何用意。陸景澄沒有如他所愿繼續(xù)追問原因,只擲下不咸不淡的一句話:“想要怎么樣的助力,必有相應(yīng)的助力;得到怎樣的結(jié)果,陸某便會回報怎樣報酬。”陸景澄話已至此,站起身準備離開。收到陸景澄的明示,程思豪挑了挑濃眉,扯開嘴角滿意笑著:“衛(wèi)家,真是十分大的挑戰(zhàn),很有趣對吧?”陸景澄往外走的腳步聽罷也未停頓半分,拋下一句:“我期待著?!?/br>沒什么邏輯的對話,陸景澄的案件牽扯到了衛(wèi)家?他在心中不置可否,衛(wèi)家固然有出手的動機,畢竟他失蹤三年的這件事中處處透露著難以解釋的怪異,哪種可能都會發(fā)生,又或者哪種可能都沒有。陸景澄離開后,程思豪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