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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窺到了一些東來的記憶,但支離混亂,并不甚清晰?!?/br>左景年把著門,又問:“那么皇上現在究竟是皇上,還是東來神君?”印暄反問:“你現在究竟是左景年,還是搖光?”印云墨被吵醒,倚在床頭叫:“風灌進來了,你們兩個關了門,進來說話?!?/br>左景年撒手側身,讓印暄進來,轉去旁屋泡茶取糕點。他覺醒了境界與法力,只需花點時間洗練這具凡人rou體,使其脫胎換骨,便可恢復仙身。但因主上如今是凡人之軀,他不愿羽化,寧愿像個普通侍從般親手服侍著。印暄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印云墨,似有許多話要說,卻又不知先說那句,就這么怔怔凝視。印云墨莞爾而笑,“問吧?!?/br>“你真是仙人,金仙臨央?”“我說過,這回真沒忽悠你?!?/br>也就這回。印暄在腹中嘀咕了一句,又問:“左景年,搖光,還有那個宛郁國師是怎么回事?”“景年是搖光轉世。我成仙四百年后,從天仙晉升為金仙,師父賜我一對雙子星宿作為賀禮,便是北斗最末端的搖光與天鋒。我便以星云煉器,煉就搖光鞭與天鋒劍,這兩顆星的星魂,也就相應成為了器靈。所以搖光、天鋒既是星君,亦是我最得力的仙器。只可惜,天鋒身為兇星,即使我再三煉化也抹不去他深重的煞氣,最終還是墮入魔道。宛郁國師,便是他一縷化身入世。”“原來如此……那你又為何被謫下人間?”印云墨淡淡道:“不是謫,是墮。前者只是因小錯被貶降,輕易可以起復;而后者卻是要罷黜仙力、毀去仙身,歷經塵世種種磨難,直到罪業(yè)徹底消除,方有一線生機。墮凡之仙大多是犯下不赦之罪,十個有九個是永遠回不了仙界的?!?/br>他說得事不關己,印暄卻聽得眉頭直皺,面露憂色,“你究竟犯了何等大罪,要受此重罰?”印云墨接過左景年送來的茶,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光,“這得從我成仙說起。一千七百年前,我是小國秦陽的王子易臨,一心慕道,某日于夢中得到中天北極紫薇大帝點化,傳我三卷道書、一本法訣修行。”印暄接口道:“我聽說書人講過這段故事,烈帝脅迫你入宮,你以修建百丈高臺為條件,與他周旋,最后登臺為萬人傳法,繼而羽化成仙?!?/br>印云墨失笑:“再真的故事,流傳千百年之久,也難免失真走形。烈帝脅迫我入宮不錯,那臺子卻不是我要他搭的。當年他聽從妖道唆使,傾全國之力建摩天法臺,為的是祈求仙神賜福,讓他帝業(yè)永固、長生不老,順道讓我這塊不長心的頑石也一并開開竅,好折服于他的英明神武、霸氣側漏,自然就會對他愛死愛活。”印暄嗤了一聲:“他倒是真愛你……等等,你也說過我‘英明神武’,該不會也是反諷吧?”“疑心病!”印云墨笑著打了一下他手背,“我有意為故國除勁敵,以報生育之恩,又想取巧借勢,鉆天道規(guī)則的空子,于是冷眼旁觀,任由他去胡作非為。到了法臺建成,鈞國已是離亂四起、民怨沸騰,我便趁機殺了那禍亂世間的妖人,登臺傳法布道,匯聚萬千功德與己身,這才感應天道、開啟玄門,飛升至仙界?!?/br>印暄順勢抓住他的手,微微調侃:“封個江神就引發(fā)七重異像,你那時飛升,排場一定大得很,仙樂天音、霞光瑞霧,金童玉女列隊接引之類之類。你可知我當初在昶州酒樓聽說書時,心中向往,還錯把天罡教主當成你,特地前去拜訪,結果見面大失所望——整一個半男不女的狐貍精?!?/br>“我哪有那么大的臉,”印云墨嘆氣道,“一路飛一路挨雷劈,險些渡劫失敗,好容易到了紫微山,被帝君劈頭蓋臉一通臭罵。說我本該成為一代名相,勸服烈帝止兵戈、消戾氣,輔佐他安定天下,造福百姓,再六十年后才能水到渠成地飛升。我卻投機取巧,縱然成功,也是道心根基不穩(wěn),只怕將來過不了心魔劫,就此隕落。”印暄問:“你既知后果嚴重,當時為何要借勢?”“因為我不高興!”印云墨撇了撇嘴,“我對那烈帝全無好感。他要自毀江山是他的事,就算有一部分是為了我,我寧可背負這因果,待他轉世后再來應劫還債,也不想在他身邊待六十年。”“總之你就是不喜歡他?!庇£褟南采型赋鲆还呻[晦而微妙的深意,“那龍神東來呢,你與他交往百年,可曾動心?”印云墨想了想,道:“對他,談不上喜不喜歡。本就是蓄意結交,若還要拿心去假戲真做,擺出一副‘十分動心,然而還是忍痛拒絕’的模樣,那也太不要臉了?!?/br>印暄淡淡一笑:“臨央,你真是無心無情?!?/br>印云墨聽著覺得不對味,挑眉道:“不叫我小六叔了?”印暄捏著他的手指一根根摩玩,嘴角噙著笑:“幼年昵稱,如今再這么叫也不太合適,更何況你我本無親緣,我還是叫你云墨吧?!?/br>印云墨隱隱有點失落,覺得那個粉雕玉琢、軟糯可愛的孩子真的是隨時光流去再不復返了,勉強笑了笑:“那就叫我云墨吧?!?/br>“不論你因何墮仙,都是不堪回首之事,我原本就不該問的?!庇£哑鹕淼?,“看你又累又困,好好睡一覺,明日我再來?!?/br>左景年將他送出門去,回頭說:“主上,我似乎覺得——”卻見印云墨已經歪著腦袋靠在床頭睡著了。他輕手輕腳地將對方的頭挪到枕上,掖好棉被,心想許是自己多心了。封印是他與印云墨一同加固的,有沒有問題,他應當最清楚。或許是因為一千三百多年來,他從未見主上的心緒因任何人而動搖,如今乍然一見,便覺得處處違和。他在床邊的地上鋪了個蒲團,開始打坐,默默想:要是主上能恢復仙身就好了,便可以繼續(xù)附在他仙袍上,朝夕相處,省得走開一步都掛心。秦陽羽率軍追擊宛郁敗兵,過了霧州邊關,在一處名為“鬼哭谷”的地方迷失了方向。此處位于戈壁邊緣,奇巖林立,地勢詭譎。每當風起飛沙走石,天昏地暗,怪影迷離,更有鬼哭狼嚎之聲回旋,聞之令人毛骨悚然,因此而得名。裨將勸道:“將軍,我們已深入北漠三百余里,有道是窮寇莫追?!?/br>秦陽羽心中戰(zhàn)意未消:“宛郁十年未有如此大敗,此番遭受重創(chuàng)、軍心潰散,連什么薩滿、國師都折在我大顥境內。若不乘勝追擊,待其修養(yǎng)生息之后,又要年年來邊陲sao擾。不如直掃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