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廝磨呢喃,帶著天然魅惑的冷香:“你嘴上說得無辜,這里卻騙不了人?!薄叭粝胱C明清白,就推開我,走出去?!比欢静豢赡芡崎_,即使萬劫不復,也要赴這一場不可自拔的云雨……“暄兒?”印云墨見他久久未動,轉(zhuǎn)頭喚了一聲。印暄猝然驚醒,登時出了身冷汗。他在做什么!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垂涎小六叔少年時的裸體,肖想著與他如何顛鸞倒鳳!紫清觀眾的那場幻境,他還能自我寬解是中了狐妖的迷魂之術(shù),并非出自本意,如今這股突如其來的欲念,又該作何解釋?難道真如尹春娘所言,他與先帝完全是一脈相承?印暄仿佛火烙般縮回了手。因為速度太快,把毫無防備的印云墨嚇了一跳,險些重心失衡滑下馬去。印暄只好又撈住他,虛虛扶住腰身。印云墨倒是主動向后一靠,唏噓道:“真是逝者如斯不舍晝夜,暄兒也長這么高了,肩膀比我這當叔的還寬……”印暄咽下如鼓心跳,強作鎮(zhèn)定道:“你也不過比我大八歲而已,與肅王一般年紀,做什么老氣橫秋的暮態(tài)!坐好了,奔雷赤性子烈,若亂動摔下去朕可不管你。”言語間,他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將自己的腹胯盡量離開對方的腰臀。印云墨哈哈一笑:“我想起你第一次在我面前騎馬時,摔了好大一個懶驢打滾!”周圍的紫衣衛(wèi)們十分尷尬地別過頭去,以示自己沒有聽見尊貴天子的幼年糗事。聽著如此肆無忌憚的笑謔聲,印暄頓時又想掐死他了。匪首與妖道身死,許知州三魂走了七魄,當即涕淚交加地開了城門,連滾帶爬過來叩頭謝罪。印暄也不與他多廢話,直接叫紫衣衛(wèi)綁了,率大軍從南門進入昶州城。而在此之前,左景年與兩名紫衣校尉悄悄刺死了三名馬賊,換上他們的服飾與腰牌,又從藥鋪里偷了不少大寒大毒之物,準備趁人不備下進北門守軍的食水里。三人潛進伙房,見剛出蒸籠的饅頭已經(jīng)摞進大筐,而一名伙夫正在攪動大鍋里的rou末粥。左景年朝另兩人使了個眼色,準備摸上去將那伙夫悄然弄死,忽然見對方從懷中掏出一大紙包藥粉,簌簌地抖進粥鍋,并用湯勺不停攪勻,看起來像是暗中下毒的架勢。什么情況?自己人?兩名校尉愕然對視一眼,又看向左景年。左景年搖搖頭,表示不認識。無論是敵是友,先放倒再說,他縱身躍起,一指點向?qū)Ψ胶箢i。因為一貫做事謹慎,他這一指沒下殺手,打算先擒下問個究竟。那伙夫也是武功高手,聽見腦后生風,立即將手中長柄向后一掄,生生將湯勺使出了刀劍的凜厲氣勢。同時腳尖飛起,將一笸籮面粉踢向后方。紛紛揚揚的白末并非出現(xiàn),伙夫赫然發(fā)現(xiàn),剛才一系列迎敵的動作,根本就沒有使出來,竟都只存在于他那一閃念的想象之中。他甚至連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那根手指就點中經(jīng)絡(luò)xue位,刺激血脈逆流,渾身僵直如木。——如此鬼魅不及的速度,完全超越了武道巔峰!伙夫心中驚恐,面上肌rou卻動彈不得,只能極力轉(zhuǎn)動眼球,去看那偷襲之人。兩名紫衣校尉走出來,其中一人接過湯勺,舀了點rou粥嗅了嗅,笑嘻嘻道:“好料啊,十足十的蝕骨散,這一桶粥放倒百余人可不成問題?!?/br>另一人則狐疑地端詳伙夫的臉,摸著下巴道:“我怎么覺得這廝有點面熟……”伙夫使勁朝他眨眼。那名校尉恍然:“你是茶館里那個說書先生!胡子一去,險些認不出來了?!?/br>“什么說書先生,你認得?”左景年問。“前些日在城里茶館說書的,還為皇——大公子講了一段臨央仙君的由來,卻不知究竟是什么身份。”校尉道。左景年想了想,指尖在伙夫喉前輕輕一拂,后者頓時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連忙道:“先前我便已認出今上!我亦是侍駕之人!”兩名校尉吃了一驚,問:“你是哪營哪隊?”“無營無隊。但皇上只要一看我身上標記,就知我是何人。”伙夫十分懇切地說道,“我聽聞御駕將至,又見許澄江與馬賊勾結(jié),欲行大逆不道之事,因此未奉丹詔而貿(mào)然出手,實是出于對大顥、對先帝與皇上忠心耿耿。三位若不信,盡可以事后將我綁至御前,若皇上認不出我,我甘受凌遲之刑!”他言之鑿鑿,三人聽得半信半疑,正要再多盤問,忽然聽見不遠處城墻上一片山呼萬歲的唱禮聲,此起彼伏地綿延開來。一名校尉疑惑地出去轉(zhuǎn)了一圈,滿臉喜色地回來道:“世間局勢真是瞬息萬變!那個裝神弄鬼的什么蘇仙君竟是只狐妖,被邢厲天一箭給射死啦。邢厲天也死了!皇上大軍正從南門入城。我們正好捉這廝去迎駕,看他是不是騙子jian細?!?/br>那伙夫聽了,也喜上眉梢:“吾皇萬歲!請三位快帶我去覲見。”等四人到了南大道,天子御駕正于兵馬簇擁中昂然而來。左景年眼尖,見皇上馬前還坐了一人,可不正是歷王殿下!只是不解公子明明答應(yīng)回客棧,為何又會出現(xiàn)在此處?再看與他共乘的天子,面上雖不動聲色、冷峭如常,卻從身形、坐姿與手勢中透出一股殷殷關(guān)切之意,似乎隨時提防著魂游天外的歷王會從馬背上跌下去。他守護般的肢體動作雖然細微,左景年卻看得清清楚楚,一方面為公子由衷感到高興——唯有這等濃厚的圣眷,才能保他在朝堂一世平安榮貴;另一方面又隱隱有些惘悵,總覺得本該屬于自己的職責與位置,如今忽然被人莫名奪走了似的。即便那人是當今天子,是他曾發(fā)誓效忠的對象,這一點悖逆的思緒依舊揮之不去,令他內(nèi)心陷入茫然與煎熬之中。兩名紫衣校尉帶著那伙夫上前通報,左景年卻后退幾步,藏身于眾人中沉默地探看。“你是御前行走?朕從未見過你。你裝扮成說書人接近朕,有何企圖?”印暄從馬背居高臨下地瞥來,語聲十分冷淡。他此刻正想與小六叔獨處,好問一問他被綁票期間可有吃了什么虧,不料橫生枝節(jié),心底很有些不耐。伙夫膝行幾步,拉起左臂衣袖,將皮膚上一小片血色刺青顯露出來。印暄一觸目,短暫地思索過后,面色逐漸凝重起來,從左手拇指上褪下一枚先帝御賜的墨玉扳指?;锓蚬ЧЬ淳纯牧巳齻€響頭,才雙手高舉接過扳指,咬破指尖,把鮮血涂抹在扳指表面的浮雕上,隨即在自己手臂刺青的中央一點空白處摁下去。扳指的浮雕紋路印在皮膚上,與刺青花紋渾然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