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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酒吧里的人,除了服務(wù)生,其余的,全部都是帶著各種奇形怪狀的面具。當然,這并不是這間酒吧的“明文規(guī)定”,相反的,這只是一種可怕的習(xí)慣。所以,即使你是初到的新人,也不會有誰,去刻意地提醒你要帶張面具。所有的一切,全憑自愿而已。但是,要知道,有時候,當“時?!币呀?jīng)成為一種“可怕”的習(xí)慣,那么它所帶來的后果,自然是……蘇顏坐的地方,本來就在酒吧里面最偏僻的一個小角落。然而,正是由于所處位置太偏僻,所以,那里只能有些,淡淡的單調(diào)光線。酒紅色的微薄光線,昏暗地,在相對而坐的兩人身上,投下斑駁的影像。一艷一素,一個魅惑如妖,一個純潔如玉。兩個風(fēng)格完全相反的女人,就這樣,動也不動地相視而坐。不知何時,原本熱鬧非凡的酒吧,在瞬間,竟然一片死寂。察覺到氣氛開始變得更加詭異的蘇顏,這才有所反應(yīng),抬起眼,詫異地看向四周。若明若暗的光線下,了無一人。面對著這越來越詭異的現(xiàn)象,蘇顏張大的嘴,來不及合攏,就立即轉(zhuǎn)頭,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紅衣女人。只見那個穿著紅色紗裙的妖媚女人,那畫著纖細眉線的眼角,微微上挑著。血色欲滴的嘴唇,在看到蘇顏蒼白的臉頰和驚慌的表情時,扯出一個略大的上揚弧度。涂著紅色指甲的纖細修長手指,在手腕旁邊寬厚的沙發(fā)靠坐上,一下一下地,極有規(guī)律地敲動著。一雙上挑的媚眼,帶著意味不明的打量視線,直直地投射在蘇顏僵硬的身體上。坐在紅衣女人對面的蘇顏,再也受不了這樣詭異的氣氛,沒有絲毫血色的干涸嘴唇,微微張開,嘗試著說出話語。但——終究還是——不知道怎樣開口。“怎么?!我的好jiejie,見到我——你不會是激動地——不知道怎么說話了吧!”看到蘇顏這樣痛苦的模樣,賴雪兒化了精致濃妝的臉,帶著隱匿的妖媚笑意。幽深的雙眼,充滿嘲諷。嗜血的紅唇,微微啟動。頃刻,優(yōu)美的女聲,便在蘇顏的耳邊回蕩。而蘇顏,在聽到賴雪兒這真實的聲音后,本要癱軟下去的身體,立即僵直。蘇顏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切動作,賴雪兒都盡收眼底。隨即,那薄薄的嗜血紅唇中,開始發(fā)出低低的笑聲,在一片死寂的酒吧里,顯得格外刺耳。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又不知何時戛然而止。賴雪兒斜靠在酒紅色的真皮沙發(fā)上,慵懶的眼神中,帶著足以毀滅任何人意志的致命誘惑。而后,她的身體略微前傾,伸出一只看似柔弱無骨的玉手,拿起不知何時放在桌上的酒杯,輕輕晃動著,眼睛盯著杯中流轉(zhuǎn)的紅色液體。隨即,如血似的唇邊,溢出若有若無的蔑視和諷刺,笑意里也開始透出一絲明顯的譏誚。猛地抬起眼,看到蘇顏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己,賴雪兒揚起高傲的唇角,嫵媚地說道:“難道——我的好jiejie——也被我迷住了嗎?”“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蘇顏立即漲紅了臉,低下頭,兩只手繼續(xù)絞著手中精致的包帶。但又感覺有一道冰冷的視線,正看向自己,這讓蘇顏感覺脊背都是一陣發(fā)寒。但是,她可沒忘了答應(yīng)今天來此的目的。終于鼓足勇氣,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目光直視著對面的賴雪兒。但說話的聲音,依舊是斷斷續(xù)續(xù),低微小心。“你——你——我——我現(xiàn)在來了——你可以放了她們嗎?”“我的好jiejie,你這么著急干什么?!不管怎么說,我們倆姐妹——也有二十年沒見了吧!難道我的好jiejie——你不愿意和你的雪兒meimei——好好敘敘舊嗎?”“我——你——我——我們——”“怎么?!都這么多年沒見了,我的好jiejie,難道你就沒有什么話——想要對我說嗎?”看著蘇顏的手足無措,賴雪兒瞇起畫著上挑眉線的眼睛,紅唇邊,勾起的弧度再次拉大。“可是,我倒是有好多私房話,想要和好jiejie——你一起分享呢!”“比如,我們來聊一聊我的丈夫,你的舊日情夫——方列,如何?!”賴雪兒很滿意地看到對方身體一僵,隨即,目光冷冷地打過來,帶著紅色血絲的眼睛里,滿是狠毒的味道。“雪兒,你——你別這樣,我——我已經(jīng)——已經(jīng)遵守承諾,今生——今生永不出現(xiàn)——在——在你們面前。”蘇顏緊握的手指,仿佛要把手提包抓出一個洞來。“哎喲——我的好jiejie——瞧你,這是說的什么話?!說得好像當初是我們逼你似的——只不過——你這句‘今生永不再見’——用在你和方列身上倒是恰當?shù)煤?!想必你也知道他已?jīng)先走一步了,就算你再想念他——也是徒勞啊!——我的好jiejie!而且,方列離開的時候,可是對好jiejie你——還一直是念念不忘呢!哦,對了,還有你那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次回到舞臺上的寶貝女兒!她叫什么名字來著,哦——就是那個蘇曉——”“蘇蘇?!蘇蘇她怎么樣了?!雪兒,你到底把蘇蘇怎么樣了?!我承認,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求你,就當是我求你了,好不好,求你把蘇蘇還給我。不要傷害她——蘇蘇——蘇蘇她還只是個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此時的蘇顏,一聽到關(guān)于蘇蘇的事情,情緒就開始異常激動。“還給你嘛——這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正說著,賴雪兒意味深長地看來一眼蘇顏,話語故意停頓下來。“只要我什么?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肯把蘇蘇還給我!”“哦?!真的是做什么——都行嗎?!”“是,是的。只要你肯把蘇蘇還給我,就是要我這條命,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br>“呵——我的好jiejie——你還真是愛女心切啊——你可真是個好人——怪不得——怪不得方列那么迷戀你!”賴雪兒說出這句話時,咬牙切齒的語氣,十分明顯?!胺判?,你的命——對我來說,可謂是毫無價值。我現(xiàn)在倒是對一件事很好奇,就是——想看一看方列口中所說的‘好女人’,在我這個‘壞女人’面前下跪,會是什么樣的情景?!?/br>“怎么?不